只見芩谷站起身的同時,也不說話,隨手掄起旁邊的凳子橫向一甩,狠狠砸向張饒胸口地方。
張饒完全是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往后倒退兩步,腳被凳子擋了一下,身體往后一仰,腦袋“嘭”地一聲撞在柜子上。
芩谷直接沖了上去,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丟下凳子,掄起拳頭又在對方柔軟的肚子上狠狠捶了幾拳。
最后張饒也趴在了地板上,只剩下哼哼的份了。
芩谷動作太快太兇猛,從動手到最后干趴下這兩人,前后不過一兩分鐘時間。
好一會寢室里其他同學才回過神來,有人發出尖叫“殺人了殺人了”,有的想要攙扶張饒姚晶,有的才想起來要去叫老師…
芩谷的反應卻是比這些人還要快一步,一下子擋在了門口,將門“嘭——”地關上。
眾人盡皆驚懼不已,說話的聲音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蘇玲悅你這是要干什么?”
“你你…那些又不是我們做的,你你把門關上干什么?”
“快把門打開,否則我就叫老師了…”
“…”
芩谷視線冷冷地從這些女孩子臉上一一掃過,一個個外強中干欺軟怕硬的家伙。
她可以理解她們對自己的冷漠抵觸抗拒排擠,若是換做自己,也會選擇明哲保身。
不過,你要自保,你不敢得罪寢室里的“大姐大”,你冷漠你孤立我就是了,你干嘛還要嘲笑我?破壞我的東西?
芩谷嘴角輕扯一下,冷笑道:“都給我閉嘴,這里的每個人,你們不要覺得自己是多么清純無辜。今天的事情你們一個都脫不了干系!”
眾人一聽,頓時不干了,這明明就是那兩個“大姐頭”針對你的,也是你把她們兩人打的躺地上站不起來…憑什么把我們牽扯進去?
芩谷不等大家七嘴八舌反駁,繼續說道:“之前對我做的那些小動作,都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的,所以我有權懷疑這里的每個人。”
“你…”
“你憑什么?…”
芩谷:“哼,憑什么?我需要憑什么嗎?你們不就是看我上學期出了事,現在雖然是返校了,但是行動不便,就以為好欺負,就以為可以躲在旁邊看我的笑話?對我如此冷漠的人,我又為什么不能反擊?”
“你們中要是有一個人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敢保證,那兩個就是你們的下場。你們可以把這句話當作威脅恐嚇,若是不信邪的話就去找老師試試!想必今天上午那個瘋婆子來找我茬的事情你們已經欣賞過了吧?但是現在學校并沒有因此懲罰我,你們知道是為什么嗎?”
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
剛才是想給這些小姑娘一點教訓,但光是狠還不行,還要把話說清楚,把理字占住才行。
眾人面面相覷,在她們眼中一向都寡言內向的堪稱懦弱的蘇玲悅,竟然…竟然敢打人,還是打的“大姐頭”?
而且一上來就是下了死手的那種。
一回想剛才的場景,想到蘇玲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狠勁兒…
她們有種錯覺,如果,如果這里不是寢室的話,恐怕她會直接把姚晶和張饒弄死在那里!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反差太過強烈,場面太過“震撼”,以至于讓她們當時連驚叫聲都搞忘了。
等她們回過神來時,還被蘇玲悅搶了先機,把她們都堵在寢室里了。
“因為我是一個受害者啊,一個改過自新只想要好好學習的學生啊,而且還是一個經受過身心重創身體孱弱的弱者,你們覺得學校會信誰的?”
芩谷說完,又稍稍緩了下口氣:“當然,實際上今天只是我跟她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跟你們完全沒有任何關系,又何必把自己扯進來憑添不快呢?!”
一個女生斜了眼芩谷,咕噥著:“自己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不成自殺了,怨得了誰?”
“就是,不是說跳河了嗎?莫非只是在那里搞噱頭博同情而已。”
芩谷視線倏地看向那幾個女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平時這幾個就是跟姚晶和趙饒走的比較近的,之前針對自己搞的那些小動作,這幾個沒少在旁邊幫兇。
勾引?搶別人男朋友?自殺?
咦,對了…
芩谷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果這個“男朋友”指的就是駱嘉的話,也就是說,駱嘉實際上除了在跟蘇玲悅談戀愛之外,還和另一個女生在交往!
這個女生是誰?是自己寢室的?難道是…
芩谷用自己曾經滄海桑田的過來人身份負責任地告訴她們:所有的三角戀的根本原因不是別人勾引不勾引的問題,而是作為“爭奪”焦點的那個人,是他(她)自己搖擺不定或者說壓根兒就是那種吃著碗里望著鍋里的貨!
芩谷冷聲道:“虧得你們還讀了幾年書,連耍朋友和勾引兩者的區別都搞不懂,小小年紀,連勾引這樣的詞張口即來,這是你們對別人的不尊重更是對自己的輕賤。”
想要戀愛,渴望愛,在這樣的年齡階段有這樣的心理和生理需求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卻被這些小姑娘一個個說的如此不堪。
芩谷繼續說道:“內心齷蹉的人看什么都是臟陋污穢,實際上真正臟陋的是你們自己的內心!你們用自己的齷齪已經讓我死過一次了,現在還想故技重施?沒門兒!”
“我返校不稀罕你們是不是歡迎我接納我,因為我只是來這里讀書,那些虛偽的連一張紙都不如的友誼我蘇玲悅一點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