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心里一緊,看向大黃。
而大黃正眼巴巴的盯著她手里的小狗,不停甩動的尾巴表達著它的擔憂和著急。
她第一次在大黃眼里,看到傷心和無助這種情緒。
不,也許是假死呢?
比如呼吸道進入羊水造成的窒息…
季妧想到這個可能。
她曾聽一個養狗的同事說起過,剛出生小動物的急救方法,盡力回想起來后,也不管有沒有用,死狗當成活狗醫吧。
“謝姨,快給我遞個干手巾。”
謝寡婦不明所以,但依言遞給了她。
季妧用干手巾包住小狗的身體,雙手握緊使其頭朝下,輕輕甩動拍打。
又揪了點棉花團成棉球,擦拭堵塞鼻孔的粘膜,然后摩擦全身,以刺.激它的呼吸及生機。
“你這是干啥?死都死了,就別折騰了。”
謝寡婦看不下去了。
她知道季妧大概是想救小狗,但哪有這樣救的?再說都斷氣了,看上去怪不忍心的。
大黃也焦躁不安的站起來直轉圈,一會兒盯著她,一會兒盯著她手中的狗寶寶。
季妧重復著動作,沒有停,也沒有說話。
直到小狗四肢輕微抽動了一下,季妧才停下來。
她屏住呼吸,眼都不眨的盯著。
“有反應了!有反應了!”
伴隨著謝寡婦的咋呼,季妧喜極。
她用溫熱的手巾輕輕把小狗擦拭干凈,待其身體活絡后,立刻放回大黃身邊,讓大黃繼續舌忝它的身體。
老四生的艱難,又失而復得,正因如此,大黃舌忝的格外賣力,季妧生怕它把小粉皮給舌忝禿嚕了。
確認大黃已經生完,后面不會再有老五老六老七,季妧徹底放下心來,把大黃身上污穢不潔的地方用溫水洗凈擦干,又迅速更換掉被弄臟的墊草,確保母子四個有個溫暖舒適的環境。
產后的大黃很虛弱,但仍然孜孜不倦的舌忝舐著它的幾個寶貝。
四個小奶狗只有一點點大,雖雙眼緊閉,但靠著嗅覺和觸覺,已經開始在大黃腹部拱來拱去找奶吃。
體弱的老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常常被擠到一旁,仰著小腦袋急的直飚小奶音。
季妧無奈的看著這個小可憐,親自上手給他找了個吃飯的地方。
大寶一瞬不瞬的盯著,許是覺得小奶狗有趣,竟直接伸手去摸。
季妧本想阻止,就見大黃突然警惕的抬起頭,兩側長長的犬牙隨之露了出來。
等看清楚摸人的是大寶,瞬間收回了牙齒,舌忝了舌忝他的手背,又繼續舌忝狗寶寶去了 季妧拍了拍心口,剛才險些沒被嚇死。
這一通忙下來,天都快亮了。
季妧要送謝寡婦,謝寡婦硬是不讓,讓她回屋趕緊補個眠。
季妧哪里敢睡?
大黃頭一胎,沒經驗,小家伙們此時又還不具備聽覺和視覺,行動不靈活,萬一大黃翻身時壓到它們…所以她決定,還是守著吧。
季妧搬了個凳子坐在大黃窩旁邊,她不肯睡,大寶也不肯,季妧拿他沒辦法,就讓他趴在自己腿上,再瞇一會。
事實證明,幸虧守著了。
大黃太累了,睡沉后哪還記得別的。
季妧打著盹,好幾次都被小奶狗短促的叫聲驚醒,好在及時取出了被擠壓的小家伙,這才沒有釀成慘劇。
聽說大黃產崽,胡大成和胡細妹幾個一大早就跑了過來。
不過季妧沖他們搖了搖頭,沒讓他們進灶房。
“現在還不能看大黃的孩子,它會擔心。”
雖說她以前沒養過狗,但一 我相信這本書比你看過的任何一本都精彩:qdalk9rdfLO9v5FplZVfYWaZXmxhl22dlbTrIe1m6Xy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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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常識還是知道的。
比如狗剛生產完,最好不要讓陌生人參觀,更不要用手去摸或抓小狗。
因為分娩后的母狗非常敏感,見有陌生人來到近前,出于護崽的本能,會攻擊圍觀者,甚至會將小狗吃掉。
大黃之所以不排斥她和大寶的接觸,那是因為大黃對大寶一向溫柔,而自己又剛幫它接生。
大成和細妹雖然經常來玩,與大黃也算熟悉,但保險起見,還是暫時保持距離比較好。
就算大黃不會吃自己的小崽,萬一咬了人也不是鬧著玩的,這個時候可沒有狂犬疫苗。
“這樣啊…”胡大成面露失望。
胡細妹則纏著她不停的問:“小妧姐,大黃的小崽漂亮嗎,什么樣的啊?”
被她這么一問,季妧才想起來,昨晚只顧著忙了,幾個小奶狗是圓是扁以及什么顏色,她還真沒留意。
視線一轉,看向大寶。
大寶慢吞吞吐出兩個字 :“白,丑。”
季妧抬手戳了戳他腦門:“大黃聽見你這話要自閉了。”
不過她心里也忍不住好奇,等胡家幾個孩子走后,偷摸進了灶房,蹲到大黃窩邊細細觀察。
還真是白色。
是白色就好辦了,這個顏色少見,看來離找出奸夫是誰不遠了。
“大黃,坦白從寬,給你個機會主動交代。”
大黃瞥了她一眼,似有些不屑的把頭扭到了另一邊。
這個過了河的狗,簡直拆的一手好橋。
明明昨天還對著她眼露哀求,今天又恢復愛答不理的樣了。
之前也是這樣,每回犯了錯就狡猾的往大寶身后躲,躲不過去就臊眉耷眼、做小伏低,然后風頭一過該咋咋地。
對這么個能屈能伸的好漢,季妧已經徹底看透。
她哼了一聲,把四個奶狗逐一看了看,邊看邊搖頭,嘖嘖連聲。
“我說大黃你可以啊,哪里勾搭的高富帥?四個孩子沒一個像你的。”
剛出生的小奶狗,頭特別大,大約占身體的三分之一,眼還睜不開,所有行動都靠嗅覺。
按說好看不到哪去,但這幾只真是越看越耐看。
皮膚肉粉粉的,指甲也是軟軟的,小爪子摸著那叫一個肉乎,再加上體表覆了一層白絨絨的細毛,乍一看跟個白里透紅的雪團子似的。
難道是因為一白遮三丑的緣故?
不對,單看五官也挺眉清目秀的。
再看看大黃,不得不感嘆,這父親的基因得多強大啊!
以一己之力徹底扭轉了大黃祖傳的猥瑣,不容易,實在是不容易。
幾只狗寶寶幸好是沒隨大黃,不然狗生就艱難了。
“你說你辛苦一場,結果沒一個像你的,連毛都沒一根隨你的色,你氣不氣,哈哈哈哈,氣死了吧!”
季妧小心眼的逮著大黃一通挖苦。
大黃聽不聽得懂不知道,反正昂著的上半身突然趴了下去,腦袋墊在前爪上,鼻子里直噴氣,眼神也有些郁郁。
大概是嫌季妧聒噪的慌。
季妧得意,伸手撓了撓其中一個小奶狗的下巴。
小家伙反應還挺快,小嘴一張就把她手指包裹住,然后吮吸起來。
季妧的心軟成一片,不過隨即又有些頭疼。
又要取名字了,她這個取名廢…啊!大黃為什么要生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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