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楚藍再也待不住了,急急忙忙的推開了房門朝著院子外走去。
在這個屋子里,似乎連呼吸都不順暢。
還有,這個顧喬喬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別看年齡小,城府深著呢。
顧喬喬站在了大門口,靜靜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想,還是還有點可惜呢。
其實燙一下,也挺好的。
顧喬喬看了看天色,估計這一回沒人來了,于是關好了院子的大門,看著對面柵欄下劈好的燒火材,抱了一抱進屋。
然后點火開始燒炕。
屋子里有暖氣,是基地自己建造的鍋爐房,算是集體供暖。
不過這小炕確實是需要自己去燒的。
晚上的時候,秦以澤依然沒回來。
顧喬喬放心的鎖好房門,將自己的東西擺好放在了書桌上,不過今天還是有些累了。
顧喬喬燒了一大鍋水,簡單的在小衛生間里洗了一下,換好睡衣之后,就開始給自己吹頭發。
等收拾好后,也到了晚上九點了,顧喬喬關上了燈,鉆進了被窩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之中似乎有敲門聲傳來。
是誰呢?
這么晚了?
顧喬喬迷糊糊的想著,卻懶得去動。
哼哼唧唧的顧喬喬翻了一個身,就繼續睡去。
隨后,敲門聲又響了幾下,就沒有動靜了。
顧喬喬卻一下子想起來了,是秦以澤回來了。
沒進來,那是因為她將門在里面給反鎖了。
顧喬喬懵懵懂懂的坐起來,閉著眼睛停頓了一下,才好像醒過來,然后趕緊去開門。
開門的一剎那,秦以澤已經轉身準備離開了。
在聽到門響的時候,他本能的轉過身。
今晚的月色實在太好。
顧喬喬穿著米白色的棉質睡衣,站在了門口。
門打開的時候,那月光一下子就將她籠罩住了。
烏黑的頭發散在身后,因為剛睡醒,似乎有些迷糊糊的。
所以,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似乎浮上了一層朦朧的輕霧。
看起來很無辜,卻又顯得格外的誘人。
秦以澤眸光暗沉,喉結動了動,沒有開口,靜默了一瞬之后,就抬腿朝著顧喬喬走來,手里拎著一個袋子。
隨后,進了屋。
將房門關上,那夜晚的涼氣也悄然的被關在了門外。
顧喬喬似乎這一時刻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看著似乎滿目寒霜的秦以澤,她的手握在了一起,咬著嘴唇,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
秦以澤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顧喬喬,隨開了燈,然后將手里的袋子放在了顧喬喬面前,“這是我說的那種石頭。”
顧喬喬的眼眸一下子瞪圓了。
里面有著不可言喻的驚喜。
短短不到幾分鐘,這丫頭就換了三個樣子。
秦以澤挑了挑眉,卻不在管顧喬喬,而是去換拖鞋了。
而顧喬喬此時此刻眼里沒有別的了。
她蹲下身子,急忙的打開了袋口,迫不及待的看過去。
一堆看似平淡無奇的石頭,在袋子底部堆著。
顧喬喬拿出了一個。
大約有她的拳頭那么大,挺重的,外面有些坑坑洼洼,翻過來看的時候,有一處裸露在外面的地方是琥珀色。
顧喬喬對著燈光看過去。
她其實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僅有的認知也是從爺爺嘴里知道的。
而且她根本就沒有認真聽,所以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
片刻之后,顧喬喬不再去看了。
里面到底什么樣的,她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當她不在去看的時候,手上的感覺就格外的清晰起來。
顧喬喬的手指又動了動,隨后放下來,依次的拿起了那剩下的石頭。
顧喬喬心里浮上了無邊的欣喜。
她是第一次接觸這所謂的原石,可是,經過了她的手指觸摸之后,她清晰的知道,這里面果真有金塊還有玉。
琥珀色玉石的質量不是很好,也很分散,不過卻好似有著一些奇怪的脈絡。
而那那綠色的玉石如果好好打磨,肯定會很漂亮的。
顧喬喬不知道上輩子這些金玉石怎么處理了。
不過想來,如果沒有好玉,估計也就直接取出金塊吧。
畢竟,金子是值錢的。
而這也不奇怪,巖石金就是金礦石的一種,和這個差不多。
取出金塊是很正常的。
顧喬喬暗暗的感謝了一番老天之后,就將這些石頭從袋子里都小心的拿出來,放在了一個紙箱里。
而這個時候,秦以澤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的施施然的走過來。
顧喬喬聽到動靜抬起頭,而秦以澤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顧喬喬站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他好像瘦了一些。
顧喬喬真心實意的開口,“真的太謝謝你了。”
秦以澤勾起嘴角,淡淡的開口問道,“這些石頭可用嗎?”
顧喬喬笑著點頭,脆聲的說道,“太可以用了,可以雕刻很多東西,而且,我還沒用這樣的玉石雕刻過呢。”
“嗯。”他淡淡的嗯了一聲,“能用就好。”
說完就進了客廳。
顧喬喬忙去廚房,給他到了一杯水,然后破天荒的關心道,“你晚上吃飯了嗎?”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回來的這么晚,估計沒有吃飯。
秦以澤看了一眼時間,太晚了,晚飯確實沒吃,可是要顧喬喬去做嗎?
本來想點頭說吃過了,可話到嘴邊,還是淡淡的說,“算了,明早一起吃吧。”
顧喬喬一聽,這是沒吃飯啊。
還有一點米飯,櫥柜里有幾個雞蛋,點火炒飯,倒也很快。
她說,“那我去給你做個蛋炒飯吧。”
秦以澤看了一眼顧喬喬,看她就要去點火,他才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太晚了,明早一起吃吧。”
說著將杯子里的水緩緩的喝下去,看著站在那里的顧喬喬,輕聲道,“去休息吧。”
顧喬喬也就沒有再堅持,可卻覺得這樣的秦以澤好像有點和她印象中的不一樣。
顧喬喬回了屋。
秦以澤也去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里又恢復了靜謐和黑暗。
他躺在小炕上,轉頭看了一眼刷著白灰的火墻,在火墻的那頭,平日里是空的。
今天卻住著一個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