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到的那些事情已經讓周夏的腦子里都要爆炸了,恨不得馬上就告訴喬喬。
可不等她張嘴說話呢,就看到顧喬喬手指在半空中好像畫畫一樣的急速的揮舞,在周夏的目瞪口呆之下,三道白色的似乎用寒冰鑄成的劍忽然在空氣中出現。
先是在半空中懸浮了一秒鐘,隨后就看到身旁的顧喬喬彈指一揮,那三柄劍就直直的朝著這三個人而去,準確無誤的扎在了他們的后心,周夏嚇得再一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將震驚的叫聲憋了回去,而那三個寒冰鑄成的劍與眨眼之間就融化在他們的身體里了。
然后看到那三個人往前走路的身形頓了一頓,后背上的翅膀都帶著寒霜,他們站在門口,朝著四周看過去。
這時候的周夏雖然知道他們看不到她們。
可一顆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咚咚的狂跳起來。
那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也可以感覺到他們的震驚和不安。
嘟嘟囔囔了幾句,抱了抱肩膀,就快步的走出了古堡。
顧喬喬追了上去,周夏自然不敢在原地停留,她和顧喬喬是寸步不離的。
三個人走的很快,顧喬喬只來得及看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莊園的大門口,然后就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這是開車離開的。
他們雖然有翅膀,卻是不能飛的。
顧喬喬再一次的有了認知。
此時,古堡外的空間依然是漫天的霧氣,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只能看到暈黃的路燈在大霧里若隱若現,好像漆黑夜空里朦朧的星光,遙遠而又神秘。
而古堡此時依然一片死寂。
周夏不由自主的拉住了顧喬喬的胳膊,手指在微微的打顫,今晚發生的一切實在是讓她無所適從,剛才因為有那三個人在,所以還好一點,但是此時腦子里卻亂哄哄的,好似要爆炸一般。
顧喬喬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身旁的周夏,拍了拍她的手背,盡量柔和了聲音,“你先告訴我,他們剛才說了什么?”
“他們說什么了?”周夏愣愣的看著顧喬喬,喃喃道。
“我在問你啊,該不會是忘記了吧?”顧喬喬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隨后手指點了一下周夏的額頭,半真半假道,“要是忘了,你可就死定了!”
眉目之中忽然傳來一陣清明,周夏迷茫的眼神逐漸聚焦,忙搖頭,“沒忘沒忘…”
于是,在各種紛亂復雜的情緒的交織下,周夏將剛才三個人的對話告訴了顧喬喬,說道最后,周夏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帶著恨意。
顧喬喬仔細的整理了一下,雖然有的地方不太明白,卻也猜出了大概。
這三個人是黑天使一族的,他們族里的族長在一場戰役中出事了,根據記載,族長將自己封印在了一個棺材里,隨后埋入了地下,隨著他一起消失的還有族里的圣物。
等戰爭平息了,黑天使一族開始尋找他們的族長,畢竟圣物在他的手里呢,沒了圣物,黑天使一族就是一盤散沙了。
所以,族里幾個有點地位的法老開始派人四處尋找,這一找就找了一百多年,最后,確定了就在思洛莊園古堡的地下。
他們剛才沒有打開,擔心出現了什么其他無法控制的事情,畢竟古堡里那么多的人呢,這要是都死了,他們也難逃干系。
在這一片土地,他們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神族,也要遵循天地法則。
還有就是秦思思的身體,本來一開始和這事沒關系,但是,為了讓周家盡快搬出去,就利用了周夏,送給了她一個墨玉,利用秦思思為載體,一點點的將戾氣滲入到了古堡。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戾氣對秦思思作用非常大。
可能也和她的腿有關系。
而作為載體的秦思思,自然死的最快了。
而至于周家的生意危機,他們倒是沒有提,但是,顧喬喬分析,肯定是有大關系的。
只有得到了古堡,才可以救出埋在地下的族長和圣物。
而對于周夏,不過是她正好是莊園的女兒罷了。
所以此時有些冷靜的周夏眼眸帶著恨意,咬牙道,“利用我就好了,丹尼怎么忍心利用我媽媽,我媽媽一直對他很滿意,對他也很好,可他竟然眼睛都不眨的害我媽媽…”
“他肯定也知道姑奶奶在家里的重要性,她要是死了,這古堡就沒那么重要了,在加上抵押公司的催促,姑爺爺就不會再堅持下去,沒準反而會帶著你們兄妹盡快的搬離這里。”顧喬喬淡淡的分析道。
周夏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這個時候,被背叛的痛苦反而沒有恨意多了。
看向顧喬喬,真情實意的道謝,“喬喬,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媽媽再戴幾天那個墨玉,就出事了,那我哪還有臉活下去啊…”
一邊說,眼淚一邊噼里啪啦的掉下來。
隨后狠狠的擦著,手下很用力,將臉都擦紅了,看起來很是狼狽。
顧喬喬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安慰,這種情緒本來就是正常的,沒有什么好安慰的。
這是不共戴天之仇,而周夏自以為是的愛情,就變得不重要了。
周夏哭著哭著,卻忽然的看向了顧喬喬,哭聲戛然而止,哭得通紅的眼睛忽然的迸射出了耀眼的光芒,還帶著無法言說的熱切,“喬喬,你怎么這么厲害,可以隱身,還可以施法術,你是仙女嗎?”
顧喬喬不動聲色的退后了一步。
周夏又試探著問道,“或者你是妖精?”
我謝謝你啊,周夏!
顧喬喬翻了一個白眼,無奈的道,“別胡思亂想,我是華夏的玄門人,會點符咒,什么仙女妖精,可別亂說啊…”
周夏依然熱切的盯著顧喬喬,一幅我很了解我很懂的樣子,忙不迭的點頭,“放心吧,我保證不會亂說,況且,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們也不會相信啊。”
這倒也是。
周夏不等顧喬喬說話,又接著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