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賜!
這人要么就是愚蠢的要命,要么就是背后的靠山給了他強大的勇氣。
因為顧家和秦家的人,在帝都是沒人敢動的。
這個靠山是誰呢?
杜廠長?
或者還是另外幾個姐夫?
秦以澤手里倒是沒有那幾個人的資料,但是很快就會有了。
他安靜的坐在了駕駛座上,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隨后,回頭看過去,而這個時候,應雪已經恢復了正常。
哭過之后的她顯然的好了很多。
臉色不再蒼白。
眼神里還有一絲的堅毅。
顧喬喬放心了。
看向秦以澤,“你先忙去吧,我和應雪回宿舍…”
秦以澤點頭,“晚上放學我來接你。”
顧喬喬遲疑了一下,就也沒有拒絕,替應雪擦了擦眼淚,“行,還是原來的時間,我在門口等你。”
隨后帶著應雪下了車,秦以澤目送她們進了校園這才開車離開了。
應雪確實恢復過來了,和每一個女孩一樣,跟顧喬喬咬著耳朵,“喬喬,你丈夫好帥啊,難怪你這么早就結婚了呢…”
顧喬喬洋洋自得,“對呀,看中了就馬上下手,先到先得,對吧?”
應雪呵呵的笑了,輕輕的捶了她一下,“看把你美的…”
顧喬喬看著應雪,“你中午沒吃飯吧,我去食堂給你找點吃的,你等我啊…”
“別了,沒到開飯時間,別麻煩了,我不餓,晚上一起吃,再說了宿舍還有餅干和奶粉,我吃那個就可以了。”
顧喬喬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就開飯了,她也沒有堅持,拉著應雪的手,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她還有一些事情要問應雪呢。
比如誰打的電話,那臺車什么樣的,開車的是誰…
而這個時候,秦以澤正在路口等紅燈,杜天的電話也打來了,“阿澤,你這哪里呢?”
“我開車呢,正準備去南分局,你呢?”
“我馬上到了,我在門口等你。”杜天的聲音難掩興奮,沒想到玉佩這么快就有下落了,而且,還和自己的猜測差不多。
這下,他真的好想看看早晨信誓旦旦的杜廠長該如何收場。
那個姓厲的女人,怎么收拾殘局。
真好,好久沒這么興奮了。
不過興奮里,還帶著一點的不確定,凡事沒有絕對,連阿澤都說不能保證百分百,需要他親眼查看。
愿媽媽和外公外婆的在天之靈保佑他,厲天賜的玉佩就是媽媽的遺物。
這一次,他要讓厲淑儀一輩子都活在恥辱里。
他可沒有那個善心替她隱瞞一絲一毫。
在車里打電話,信號不是很好,里面傳來了絲絲縷縷的電流聲,秦以澤沉聲道,“有些聽不大清楚,見面再說。”
說完之后,掛斷了電話。
這玩意不大靈活,如果體積再小一點就好了。
很快的,就到了南分局的大門口,果然看到杜天焦躁不安的身影來回走動。
看到秦以澤的車子,杜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隔著老遠,就開始揮舞著胳膊。
秦以澤微微一笑,他的這個好兄弟,最近幾年運氣一直不錯。
如果不是厲天賜作死,也許這個玉佩還真的沒那么好找。
看樣子,連老天都在幫著他。
下了車的秦以澤和杜天一起走進了分局的辦公樓。
錢隊長早就在大門口等著他們了,隨后三個人去了辦公室,沒有搞特殊,按照正常的程序認領失物。
不給這些人詬病的機會。
在說了一些具體的特征之后,一個女警員將裝著玉佩的袋子交給了杜天。
杜天看著失而復得的玉佩,真是百感交集啊。
不過還要辦一些手續,因為杜天不是在這里報案的。
杜天在填表,而秦以澤則是問了一下那十幾個人的情況。
厲天賜和那個受傷的流氓在附近的醫院就診,等傷情穩定下來,就可以審訊了。
其余十幾個人,目前正在審訊中。
當然也包括學校保衛科的王科長和他的手下。
不過有些奇怪,那幾個人似乎很是驚恐,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驚嚇,有一個甚至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秦以澤沒有去審訊室,心里就知道定是喬喬做的,這樣的話,事倍功半,這些人會很痛快的將做過的壞事全都交代出來的。
相信一個都別想出去了。
而這個時候,朝這里打電話說情問緣由的,越來越多了。
多到局長親自出面來關注這個案子了。
錢隊長臉色不大好,放下了電話在沉思。
秦以澤看向錢隊長,淡淡的開口道,“越是這樣關注度高的案子,越好結案。”
什么意思?
錢隊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眼前豐神俊朗氣定神閑的穿著迷彩服的年輕軍人。
也是軍中要員。
這局長還不知道秦以澤來了呢,要是知道,這時候肯定要來他辦公室的。
不過秦以澤不想驚動太多人,今天他來,純粹是私事,所以,誰都沒有告訴。
而錢隊長自然不會去多嘴。
他的首要任務是將這個案子徹底的破了,最好挖出蘿卜帶出泥一鍋端了。
可有些彎彎繞繞,真的不大懂。
秦以澤笑了,“很簡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放手去做吧,沒人敢攔你。”
錢隊長到底是大隊長,一點就透,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興奮的一拍手,“我明白了,這個社會的毒瘤我會將它清除的干干凈凈的。”
“錢隊長,麻煩你一件事。”
“首長,沒有麻煩二字,您下命令就是。”
雖然軍警不是一個系統,但是在某種意義上,還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秦以澤笑著擺擺手,“不要這么嚴肅,一點小事,你只要告訴我求情電話里,誰的影響力大就可以了…”
“好,那怎么聯系您?”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秦以澤將自己的號碼告訴了錢隊長,錢隊長連忙記下,而這個時候,杜天已經完成了該辦的手續在門口等秦以澤呢。
等兩個人開車離開之后,局長才知道秦以澤來過了。
他沒去找錢隊長質問,但是敏銳的感覺到這案子,已經變得很簡單明了了。
好好審,好好查,該坐牢坐牢,該槍斃槍斃,以法律為準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