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怔怔的看著秦以澤,眨巴了幾下眼睛,似乎覺得秦以澤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雖然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有錯在先,可是她也還給了秦家人一個健康的身體。
也算是扯平了吧。
顧喬喬的神色剛有些松緩,秦以澤伸出手,輕輕的拉住了她的,稍微一帶,就拉著顧喬喬朝著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他的眉目舒展,似乎很是愉悅。
顧喬喬被他帶著塞進了車里,隨后從開著的大門駛出去。
隨后,他又下了車,將大門鎖上,上了車,朝著城東的方向駛去。
顧喬喬看著車窗外。
這應該是去東城區了。
老帝都的時候,一直都有東富西貴南賤北貧的風水之說。
不過如今時代不同了,帝都不論南北都是富貴之地。
但是要真的論起來,東城區依然是富中之富,底蘊在那里呢,很多東西無法比擬。
顧喬喬想,也許這就是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觸及的高度吧。
只不過,卻感覺距離城中心越來越遠呢。
很快,秦以澤停下了車。
他下車給顧喬喬開門。
當顧喬喬站在地面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對面建筑上面的打字:射擊館。
秦以澤走過來,站在顧喬喬的身邊,“以前說過帶你去射擊館,正好今天下午有時間,走,進去看看。”
顧喬喬也來了興趣。
既來之則安之。
況且,玩射擊似乎比逛街吃飯和跳舞喝酒要好玩多了。
看到顧喬喬眼睛里的光芒,秦以澤微微一笑。不在說話,而是帶著顧喬喬朝著射擊館走去。
進了大門,秦以澤遞給門口的門童一張金色的卡片,門童一看,忙熱情的將他們帶進了1號大廳。
顧喬喬還是第一次看到射擊館內部的樣子。
建筑看起來簡單樸素,但是館內卻綠意盎然,有點像邊城的森林,四周是透明的大玻璃。
周圍是綠油油的小草。
草地上方是觀眾席。
不過此時這里的人很少。
也沒有比賽,所以觀眾席沒有人,只有射擊場地上有十幾個人在玩著射擊。
秦以澤帶著顧喬喬去了東側的房間,有教練過來,顯然和秦以澤很熟悉,將一支步槍還有彈匣放在了房間里。
隨后好奇的笑著看了一眼顧喬喬,和秦以澤說了幾句話之后,就樂呵呵的就離開了。
秦以澤裝子彈的速度極快。
快的顧喬喬好像都看到了殘影一般。
隨后,他對顧喬喬說,“我先來熱一下槍,等一下給你玩。”
然后對著前面的靶子射去。
十發子彈,百環!
顧喬喬拍著手,“厲害。”
秦以澤微微一笑,繼續裝子彈。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啪啪的巴掌聲從背后傳來,然后一個略帶油膩的男人聲音傳來,“哎呦,這不是小秦爺嗎,好久不見了,聽說你被發配邊疆了?”
顧喬喬身體一僵。
驀然回頭。
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花襯衫,白褲子,身材肥胖,年約二十八九歲的男子。
那張臉也同樣油膩膩的。
好似被烀熟的豬頭一樣泛著油光。
命運的齒輪再次的卡在了節點之上。
顧喬喬的手悄悄的攥在了一起,似乎她上輩子認識的那些人,都提前的來到了她的面前。
只不過出場方式不同罷了。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試圖玷污她的雇主。
名字叫趙曉銘。
她上輩子在他家做保姆,一開始還可以,可是后來卻再也按耐不住了。
顧喬喬清晰的記得他沒得逞之后,一邊和他妻子一起打她,一邊破口罵她賤貨的惡心樣子。
此時真有一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
只不過另一方不知情罷了。
秦以澤不動聲色的擋住了趙曉銘看向顧喬喬的目光,剛才柔和的眉目清冷如雪,淡淡的道,“你連被發配邊疆的資格都沒有。”
后面的幾個人就偷笑起來。
誰都知道,趙曉銘一直想當兵,但是因為身體太胖,雖然家里有人有錢,但是依然被刷了下來。
一連刷了三年。
直到趙曉銘死心為止。
而他和秦以澤也是對頭,兩個人曾經在年少時,一個帶著西城區,一個帶著東城區的青少年們打過群架。
自然,最后秦以澤抓住趙曉銘一頓狠揍,直到揍得看不出本來模樣時,才住手的。
后來就結了仇。
這幾年趙家借著人脈和好政策的春風,又成了東城區的首富。
于是趙曉銘老實了幾年后,再次的嘚瑟起來。
更何況這兩年秦以澤很少在帝都逗留,所以趙曉銘就越發的猖狂起來。
此時,他的臉色有些漲紅,心里暗罵,秦以澤這兔崽子最壞,跟他打嘴仗從來沒占過便宜。
總是說些戳心窩子的話。
他恨恨的說道,“幾年沒見,你嘴皮子愈發的利索了。”
秦以澤星眸微閃,似笑非笑道,“嗯,幾年沒見,你身上的肥肉又厚了兩圈。”
說完,不在搭理趙曉銘,而是拉過來顧喬喬,教她怎么使用這種新型的專用射擊步槍。
顧喬喬微微垂眸,面色如常,所有的情緒都被她很好的隱藏起來。
感謝這幾個月的經歷,她遇事的時候,越發的氣定神閑了。
她仔細的聽著秦以澤的講解。
卻沒想到身后的趙曉銘根本沒走,而是走到了秦以澤的另一側,挑釁的說道,“秦以澤,咱們比一把如何?”
秦以澤看都沒看他,冷聲道,“沒時間。”
“你是不敢和我比吧,害怕在你的女人面前輸給我?”
顧喬喬清眸閃了閃。
有點詫異,這蠢豬竟然要和秦以澤比賽?
她卻不知道,這趙曉銘射擊天賦還不錯。
和秦以澤比,只差了一丟丟。
兩人曾經比過,自然秦以澤最后贏了,不過他也只比秦以澤少了八環而已。
所以這趙曉銘才敢和秦以澤叫號。
再說了秦以澤是軍人,輸了無所謂,萬一贏了那可是太威風了。
秦以澤本來懶得搭理他。
但是這家伙卻一點都不知好歹。
終于轉頭,冷冷的看著不識趣的趙曉銘,“滾!”
干凈利落,不留一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