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秦府書房,秦云舒一回府就被父親叫去了書房,說的自然是隨琉璃公主一同前往皇家書院的事。
謝賀兩家公子同樣被提及,但和姜老夫人截然不同,姜對雪需留意觀察的人,在秦太傅這禁止攀談。
這兩戶門庭,秦云舒前世知道些,都是簪纓世家。
謝國公老年得子,這個兒子也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入主內閣,名喚謝凜,如今年歲好像已過二十五,而他入內閣是五年前的事。
這個年紀進入朝廷政圈,實屬罕見,據說此人陰險狠辣,狡詐如狐,偏偏長的極不錯。
謝凜已是名聲響亮的大臣,自然不在皇家書院,父親口中的謝公子是謝凜的侄子,謝煜。
秦云舒知道他,也是因為此人實在太風流,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那樣貌好像也是千里挑一,一等一的風流俊帥。
聽旁的閨秀說,此人長了一副勾女人魂的桃花眼。
謝家現今風頭強勁,以后更盛,蕭瑾言成為兵馬元帥主掌軍權的那年,謝凜成為內閣首輔。
至于兩人在朝立場,關系如何,秦云舒就不知道了,因為那時候她已經不在人世。
“謝凜這人,太會算計人,雖地位高人品卻不行,他的侄子也是,離遠點。”
秦太傅不放心,一連囑托好幾遍,之后又道,“賀家少爺品行不錯,但謝賀兩家祖上關系不錯,父親說的,你記住了?”
秦云舒立即點頭,然后上前一步,雙手按在父親兩肩,一輕一重的揉起來。
“謹記在心,這些男子,女兒躲的遠遠的。”
“你那表妹也跟著去?”
雖是疑問,口氣卻是篤定的,秦太傅一早就知道了,秦云舒不禁道,“父親消息真靈通。”
“問的孫公公。”
秦云舒輕嗯一聲,怪不得什么都知曉,問的掌事公公。
“明日皇上巡視軍營,父親也要去,你從書院回來沒看到我,不用擔心。”
秦云舒心思一動,既然主動提軍營,不如旁敲側擊下。
“昭府一事已經了結,皇上對那校尉的懲罰,也要撤了吧?”
裝作隨意的一問,卻引來秦太傅探究的眼神。
“你不是對太子無意,總提那事做什么?”
“我本來早忘了,偏偏表妹和琉璃公主一個勁的提,順口問問罷了。”
適當轉移矛頭,父親總不可能去姜對雪楚琉璃那求證。
聽著女兒話音隨意,秦太傅沒有再懷疑,“懲罰做給朝臣看的,那校尉已經自由來去了。不過據說他十分認真,從不出軍營。要不是昭府出丑,怕是許多門第打聽他。”
秦云舒緩了口氣,命令早已撤銷,依照瑾言的性子,一時半會不會出軍營。
但他不出來,兩人連偶遇的機會都沒有,她總不能去軍營外守著。
“舒兒,你盡早休息,明日一早去書院,記住父親的話。”
秦云舒松了按揉的手,輕笑道,“放心,女兒只當他們是青菜蘿卜。”
說著,她嬉笑著出了書房。
秦太傅望著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屬于女兒的香餑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