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不是風離軒格外器重他,這件事對于顧清越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喬崢是個成年人,他喜歡去哪兒是他自己的事情,顧清越不是他的上司也不是他的爹娘,當然無權時刻管束著他。
可很多事情不是以道理來論。
在風離軒這里,所有的道理都是擺設,他可以手把手地教你習武,一招一式不容出錯,他可以不厭其煩地告訴你做個怎樣的人,一舉一動都必須照著他的規矩行事。
那么,所有的道理也只能以他的言行為準則,容不得違背。
風離軒是個極度霸道的人,這一點,在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和顧清越的態度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偏偏這兩個人卻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被他治得俯首帖耳,比最溫順的寵物還要聽話。
“給你三日時間,查出這件事的幕后主使。”風離軒的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一盞茶已經喝完,將茶盞放在案上,他目光沉沉地盯著顧清越溫順的姿態,“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于你辦事不利的消息。”
軍營里的消息傳到宮里的時候,靜瑜正坐在湖心亭里,一邊跟錦墨對弈,一邊聽霽月稟報外面的消息。
凜王和齊王的下落已經找到了,兩人沒有性命之憂,但目前被人控制在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找不著出路。
他們已經掌握了一些有用的線索,這些線索都在凜王的腦子里,但是沒有人敢真的把皇族兩位王爺滅口,所以他們暫時只是不得自由,卻并沒有什么危險。
得到這個消息,靜瑜淺淺微笑:“既然如此,應該讓宸王伯伯放慢一些動作才是,別太快浪費了人手,貓捉耗子…也會等慢慢玩膩了,再一口吃掉。”
霽月點頭應是。
“喬崢中毒的事情,風離軒讓顧清越去查了?”
“是。”霽月道,“喬統領目前還昏迷著,顧統領一個時辰前去了金鳳樓,帶走了那日給喬統領下毒的女子。”
靜瑜慵然勾唇:“你覺得能查出一個什么結果來?”
“具體的,屬下說不準。”霽月搖頭,“但一定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結果。”
靜瑜聞言,慢悠悠睨了他一眼,霽月低眉垂眼地抿唇。
抬眼看向對面的錦墨,少年正專注地盯著棋盤,靜瑜淡道:“錦墨,你覺得呢?”
錦墨下意識地抬頭,眼神一片茫然。
他只顧著研究棋局,沒在意他們說了什么。
靜瑜伸手奪過霽月手里的折扇,狠狠敲了一下錦墨的腦門。
霎時一道紅印子浮在白皙的額頭上,錦墨吃疼,伸手揉了揉,無辜地看著靜瑜。
靜瑜瞬間被他氣笑了,“看什么看?”
“看主子好看。”錦墨下意識地接了話,說完才俊臉微赧,“主子…剛才問了我什么?”
沉默地站在靜瑜身后的容陵,見狀眸色微深,不自覺地握緊了手。
溫潤如玉的少年…
“上次在金鳳樓里我們碰到的那個女子,被風離軒最信任的手下將領帶去審問了。”靜瑜開口,“你覺得他能問出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