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的,感覺不那么誠心呢?”
許諾沒打算讓她輕易蒙混過去,從來都很八卦的許小姐又開始智商上線。
“嗯,他長得很好。”
“有多好?”
沐大小姐再次一臉懵,眼前的諾諾阿姨如此盯著自己,是想聽聽對她兒子的夸獎?
兩人的腦回路再次走岔,所想的并不是一回事。
沐心稍稍回想,便開始認真描述:“陌陌哥唇形特別好看,淺淺薄薄的,很性感;眼睛就更不用說,能被評為當下的第一鉆石男,身家智商以外,姿色占比也是極高的,那雙誘人的眸子可說居功至偉。”
女孩還沒說完,就被許諾打斷,“原來我家陌陌既性感又誘人。”
這份總結可說偏頗的相當大,沐心整張小臉都黑了。
還從沒試過被人曲解到如此程度,她又急又怒的看著某個無良的未來婆婆。
許諾也一臉茫然的回看她,“怎么呢?”端的是全天下最無辜的人的姿態。
沐大小姐感覺腦袋都快要炸裂,張大著嘴巴,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她完全沒有留意,此時站在門邊的年輕男人,已經將兩人的對話聽了不少。
具體什么時間來的還不清楚,但剛剛這幾句頗引人遐想的,該是聽見了。
男人臉上的表情有點莫名,似乎又帶著點豐富的腦內活動。
大概任一個人被心儀之人如此坦率的點評容貌,也會有幾分不適應。
寧大公子也是人,且還自認是個俗人,被小女人這一番姑且算作夸獎的話一說,原先想要邁進來的步子立時就頓住了。
許諾看到兒子出現,卻沒提醒某個稚嫩又純凈的女孩,一臉壞心思的繼續問著。
“剛剛你還沒說完,我還想再聽一點。”
小腦袋里組織一下語言后,又乖乖的繼續說下去,“陌陌哥的身高完美,體型勻稱,堪比一線男模。”
這一次的話依舊沒說完,又被某人打斷,“沒想到,你分析的這么透徹。”
許諾頗有深意的看著女孩,眼尾再掃一眼某個佇立在門邊的年輕人。
“諾諾阿姨,我這說的是全華夏適齡女生對陌陌哥的評價。”沐大小姐決定甩鍋,而剛剛這番話,她也的確在某八卦雜志上看過。
記得當時,還和小雨一起品論一番,說這個記者也不算言過其實,因為陌陌哥本人就是如此。
“還有嗎?”許諾善解人意的繼續問,直覺陌陌該想聽這些。
“反正陌陌哥身上就沒有長得不好看的部分。”對敵經驗明顯不足的女孩終究說一句漏洞頻出的話。
“哦,這也是雜志上看到的?”許諾明知故問,這句話顯然就是心心自己的評價。
“呃.....也算是。”沐小姐沒把話說滿,只模凌兩可的回一句。
“你對他不可能了解的很仔細,能這么說,說明心里有你陌陌哥。”許諾倒也算中肯的評論一聲。
兒子在那虎視眈眈,她還真不敢繼續調笑自家未來的兒媳婦,到時可能真會找她算賬。
沒聽人們常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她這也是無奈之舉,一方面盼著,一方面又擔心著。
“不止在我心里,大家都很重視陌陌哥。”傻兮兮的女孩完全抓不住重點,也不是很能聊對路子。
她想起自己當年,是不是也這么的不知趣。
看不下去的寧陌緩步走進兩人,沖自家老媽幽幽的看一眼,沒說什么,可似乎也沒給什么好情緒。
許諾亦是幽幽的瞪他一眼,自己八卦這么多,還不都是為了他。死孩子從小就沒良心,現在長大了,還是這樣。
他既然出現,寧意該就還在院子里,許諾對兩人搖搖手,便走出客廳,去尋自家老公。
這種時候,寧意的存在感就被顯現出來,許諾覺得,她也是有靠山的。不止院子里這個,廚房里還有兩位,都是她這一輩子的大靠山。
必要時候,依賴一下可不會有人多話。
沐心自從看到男人進來,就開始回想剛剛都說了些什么,有無可能被聽到?
她此時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老許家,也就是眼前男人的外婆家,感覺說的話里里外外的都能傳出去,先前被諾諾阿姨繞暈,真就忘了這一茬。
“你進來多久呢?”女孩小心翼翼的問,怕得到的答案不理想。
“怎么呢?”狡詐如狐的男人淡然回一聲,清楚她的目的,想不想回答卻是自己說了算。
他挺喜歡看她著急的小模樣,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惡趣味。
“呃......沒什么。”真心稚氣的女孩決定讓自己相信,他只是剛來而已。
只是下一秒,男人的話生生打破她美好的想象。
“聽說我性感又誘人?”
“你是怎么知道這一點的?”男人話里的意思倒是沒否認,女孩的臉霎那間紅的挺徹底,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明明她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被某人曲解,現在就成她說的話,這口鍋被扣的可不輕。
“臉紅做什么?”今天的男人好像格外的不想饒過她。
“天熱。”女孩條件反射的懟一句,卻立時發現季節不太對頭。
大冷天的熱什么熱,她腦子熱才是真的。
男人淺笑不止,抬手撫了撫她高高束起的馬尾,“你真是可愛。”
沐心只覺得一顆心有瞬間凝滯,呼吸都顯得重那么幾分,兩人所在的不大不小的客廳突然也讓人覺得分外安靜。
先前諾諾阿姨在時并不會如此,只等到他出現,氣氛才變得有些怪怪的。
年輕如她,的確還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但也真心實意的覺出自己的情緒變化。
“我有你剛剛形容的那般好?沒騙我?”
女孩搖頭,他的確很好,這一點無需她來欺騙。
“有一點我想你該知道,別人覺得我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我很好,那就是很好。”
男人的話有些繞口,某人仔細聽了,卻沒完全明白。
寧陌想想,還是補上一句,“我只要你覺得我好,可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