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考慮。”
蕭景看一眼楊棟,謹慎說道,爾后又補一句:“如果你們給人有機可乘,則另當別論。”
“放心,不會給你這種機會,我疼她還來不及。”楊少一番話倒也坦率。
“以你的性子該試過求婚,樂樂沒有答應你?”蕭大少仿佛若無其事的問著,
可惜,楊少也不是省油的主,即便被說中事實,也會給他來個不置可否。下一句就聽某人幽幽的回一聲:“沒有宣布而已,你急什么,準備好禮金就行。”
蕭景盯著他絲毫看不出異樣的眸子,淡淡道:“拭目以待。”以他們三人如今狀態,如果真求婚成功,必然會昭告天下,以絕他人心思。看來的確如他猜想。
思考良久,蕭大少忍不住涼涼的提醒一聲:“她不答應你,必有其理由,轉機也許已經出現,加油。”
蕭景嘴里說著加油,神色卻兩樣,顯然不是出自真心。
楊棟沒有回話,只若有所思。
當前,他確實不明白那女人的心思。若說對他無感,不可能,畢竟已經成為他的女人。樂樂不是水性楊花之人,所以楊大少真心不懂如今這尷尬的形式。
若拉上整個警署的人來求婚大作戰,他不能肯定某人會答應。
施樂表現的絕不是欲迎還拒,而是真實想法。這一點以他的判斷力,能看出。
該說他完全不清楚問題出在哪里,這么多年只交過一個女朋友,委實沒有經驗,對女人心更是很難摸透。
“如果她終究不會答應嫁給你,你會不會放棄?”蕭景突然問道,潛意識里,他覺得有這種可能。
“不會!”楊棟毫不遲疑的回答。
“不管問題出在哪里,我都會想辦法解決。所以,你該撤退還是撤退。”
他總會不遺余力的勸說蕭景,這其中七成是好心,三成是私心,因為沒有男人喜歡自己女人被覬覦。
蕭景微微一笑,突然又回到老話題,他福至心靈的問道:“今天你們商量好,對我勸退?”
“嗯。”楊大少坦白的很,只是這一聲肯定,卻讓蕭景心里的郁悶增加不少。早知就不問這種找抽的問題,自己這是嫌日子好過,拼命找不痛快?
“你家的情況也不允許你接觸樂樂,不要害人害己真的。”這一次楊棟顯得格外苦口婆心,可這番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會讓人覺得別有居心。
“如果她愿意選擇我,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蕭景真心這樣認為,只是如今八字沒有一撇,所以蕭家那邊自是瞞著。
“最早我們約定過,不管誰贏,只要從領證那一刻起,余下的人就請斷了心思。如今我的想法依然沒變,又或許她不會選擇我們?”
“去你的烏鴉嘴!”楊大少很不客氣的低斥一句,被他說的心跳加劇,仿佛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了想,他不認輸的別有意味的懟一聲:“我的人,怎么可能再放開?”
聽到他這么不要臉的說辭,蕭景倒真被戳中軟肋,本就勝算不大,還總被刺激并提醒著某些事實,心里瞬間升起無數怒氣,此刻卻沒處發泄,著實憋屈。
兩人不約而同的拿起臺面上的飲品,似都想降降火氣。
看著彼此類似的動作,均是一僵,爾后又繼續下去。
原本毫無間隙的兄弟,若想要回復早期模樣,該只有等一切塵埃落定,又或者永遠恢復不了。
大概兩人心里都想著這一層,倒是又互相看一眼,均明朗的笑了。
“答應我,盡量早有決斷。”楊棟不放棄的再勸一聲。
“說這個有意義嗎?除非你明天就結婚,那我徹底死心,可你們也在耗著。”蕭景慢悠悠的說,還拍一拍楊大少寬厚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補一句:“你也就比我好上那么一丁點,別太得意,真的。”
兩位大少一副哥倆好模樣,話里卻都帶著軟綿綿的刀子,不會見血,也能扎的你有感覺。
許諾推一推臨近位置的施樂,低聲問道:“你確定他們能聊妥當?”
施樂搖頭,無奈回道:“管不了那么多,我能躲一會是一會。現在發現男人要折騰起來,真沒女人什么事。”
許諾一下笑出聲來:“你剛知道?我早就覺得他們事多,不如我們原先那么自在。雖然錢賺的不多,但生活夠用。就那樣混混,我覺得挺好。”
“嗯,同感,現在的確復雜了。你是就這樣了,我還未定。”施樂漫不經心的瞥一眼寧少,這位看許諾也真的緊。
每天在家膩著不夠,現在還不還給她一個好閨蜜,這日子過的,真是......一言難盡。
與她相反,寧意只安靜的聽著女人們對話,倒是與自己對她們的觀點有些不謀而合。
看來,自家兩位兄弟的感情路想要順暢,不會太容易。
他笑的有些淺淡,想了想,便放開被他環抱著很久的小女人,起身走向那對難兄難弟。
再加上他,也不知能否低上一個諸葛亮。
“你怎么過來呢?”那兩位倒是有志一同的詢問,并不約而同的看向許諾,渾以為兩人鬧出小矛盾。
“我就不能過來?看你們倆什么眼神。”寧大少嚴重鄙視他們,爾后落座到沐清原先位置。
因為不遠處就是那兩個不知變通的女人,他的聲音自然就壓的有些低:“我剛聽她們說,更喜歡那種沒有錢,但也平淡無奇的日子。”
楊棟與蕭景均不語,繼續等著他下文。
“我家諾諾算已經被拐回家,施樂卻沒那么好糊弄,前幾天的熱搜她被排在第三,估計會讓她很不高興。”
“有這么嚴重?”楊大長官有些不解。
他不明白,有錢又能出名,這不是大部分人想要的嗎?怎么到她們身上,反會變成厭惡?
“我想,很嚴重。聽上去,她們不想結婚,包括我家那個已經被騙上岸的也是。”寧大少稍顯無奈的說道。
小女人也不知停止折騰,盡想些有的沒的,看她一臉惋惜的樣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