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嗎?”他呢喃著重復一聲,卻一時給不出答案,只輕輕嘆口氣。(新思路)
電話那頭的蕭景自是耳尖的,立時覺出問題,緊跟著問道:“你怎么呢?有事發生?”
寧意沒有話,私心里不想將事態擴大,遂清聲道:“沒事。”
蕭景微微皺眉,這欲還休的擺明有情況。某人年紀尚輕,也不是更年期,怎么情緒也會不穩定?
想來他最近該順風順水的很,喜帖已經發到各世家,婚宴是板上釘釘,證也領了,兒子老婆齊,實在想不透某人腦子在抽什么風。
不過,蕭景聰明的沒有指出,索性裝作沒有發覺,簡單寒暄幾句后便掛了電話。
寧意煩惱著自己的糟糕情緒,毅然讓管家取了漁具,跑到最近的垂釣點,一正經的開始釣魚。
心依舊是亂的,從兩人初次見面,到后面的點點滴滴,一幕幕如流水般飄灑,看的他有些心疼自己。
果真是一腔熱情向許諾,某個女人前前后后卻看不出太多變化。該,早期是被動的,如今的她依然是被動的。
錯似乎不完在于她,因為這就是自己強要來的緣分。
他的手無意識扯著魚線,將那要上鉤的魚兒生生驚走,卻毫無所覺,也算釣得一手好魚。
還有十幾天就是他們的婚禮,難道他不想繼續呢?答案是否定的。
哪怕此時被惡劣情緒支配,這個問題的答案依舊不變。
從來都只對她感興趣,這讓他如何放棄?
寧大少做不到如別的男人般折騰,換女人如換衣服,他覺得臟,徹頭徹尾的嫌棄那種亂糟糟的私生活。
看他交友的標準就知道,清一色好男人,花花公子近不了他的身,也入不了他們的圈子。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面的品質在他看來是一種責任心的標識。
欠缺責任心的人哪哪都不靠譜,自然也不考慮與之合作的可能。這是一個人的基要素。
雖然寧大少今天的思緒雜亂無章,原則上問題卻依然有著清晰答案。
他不會選擇以更糟糕的式來解決問題,暫時,只想冷處理,先讓自己緩緩心神。
想她嗎?還是想的,畢竟是真的愛。
可暫時不想與她見面,突如其來的想給自己一點時間,用來消化吸收這些歷史遺留問題?他給不出答案,又或許是如此。
稍稍定下心神后,魚兒們開始上鉤,整整幾個時,他算得上滿載而歸。交給廚房燒些新鮮魚湯,一份交由安保去給那沒良心的女人送去,自己就不出面了。
所以,下班后回到家,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就覺得奇怪的許姐,在接到他派人送來的熱乎乎的魚湯后,更是一臉懵逼。
他工作忙?所以又離開呢?許諾徑自猜想著,竟也沒去打擾他。也難怪,因為她認為某人在忙碌,不適合打擾。
而不時看著手機,等某個女人來電征詢的大少,隨著夜色更加濃郁,他的一腔怒火已然瀕臨迸發。
他要求真的不高,只要她稍稍關心一下自己的去向,該就能心滿意足,可現實就是,連這一點似乎都是奢望。
早早躺在床上的他,翻來覆去,徹底失眠。
手機靜悄悄躺在枕頭邊,充當著擺設。
最終,他不再有期望,木然的看著天花板,現在又該如何?
這是兩人領證后,除出差外,第一次分開居住,沒有互通電話,沒有短信息。
第二天,各自上班,似乎沒有異常。
接連三天,兩人像斷了聯系,許諾再遲鈍,也意識到出了問題。因為寧意即便在出差期間,也是惦記著查勤的男人。
現在人在南城,委實不該如此。
下班后的她,終于主動聯系某人,可電話響了N聲,只聽得一句機械留言:“您撥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
再試著撥兩遍,依然是冰冷留言。
她開始思忖是否該去尋他,突然靈機一動,便聯系某大少安排給自己的安保人員。
“寧少在哪里?”她聰明的問道,
“回夫人,少爺還在總部。”寧氏安保人員有一套共有系統,能清晰定位所有寧氏家族人員,包括此刻陌陌的所在地,或寧夕安祈的位等等,對于她這一問題,自然很便回答。
這套系統屬于實時監測,如若出現異常,便即時發出警報,以保證所有人的安。
許諾得到這樣的答案,又自以為是的認為他定然在忙集團事務,便繼續心大的該吃吃該喝喝,怎么過的都是滋潤的。
而此時身在寧氏總部的某大少爺,則有些苦不堪言的意味。手里自然是有工作的,心思卻不定,不時走個神。
剛剛她的來電自己第一時間看到,可莫名的想要事不過三,便硬生生看著電話響三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它徹底安靜了。
寧大少忘了,那女人同樣的事最多做三遍,如果不行,便不會再繼續。
他有些傻眼,女人就不能再撥打一邊?不定就通了呢?可惜這世上總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他不知道的是,某人聽了安保的回復后,已然把他定位為此時不便,亦不能被打擾。得出此種結論,自然不會繼續尋他。
傻子一般盯著電話半晌,他掙扎著要不要回一個?借口都想好了,剛剛不是沒有接到?總要關心一下是什么事找他。
已經三天,他一個剛剛開葷的男人,離開自己的女人整整三天,天知道他每天過的如何煎熬。
幾天前的那些情緒,慢慢被思念替代,雖然依舊不甘,卻真真抵不過這份濃烈的想念。
他特別想立刻將某人摟緊懷里,好好振振夫綱。
一旁的顯默默的看著自家老板,一副又似懷春,又似糾結的神情,猶豫半天后,終是勸道:“寧少,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您這總窩在辦公室,真不是解決辦法。”
一直很操心的大特助,這兩天因為某大少的低情緒,也過的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