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懷里取出戒指,微微垂眸,低聲呢喃:“每天都想求婚,可惜,氛圍不對!”
“你有心了,諾諾只是不懂經營感情,其實她心里有你!”沐清沉穩的說道。
寧意聞言冷笑一聲,涼嗖嗖的看著他,顯然并不相信這話。
“我曾經的心意你知道的,為什么在m國會選擇放棄,繼而以兄妹情分相處,你就從沒想過原因?”
寧大少點漆的黑眸依然凝視著他,等著下文。
沐清溫潤一笑,淡然說道:“當時的諾諾每天會看你的照片,甚至流眼淚。她以為我和施樂什么都不清楚,其實我們早就看在眼里。所以才選擇退讓,因為,我不會勉強她任何事!”
寧意長呼出一口氣,這死女人,誰說她單純,心思藏的他一點都看不透!
不過,此時,心里油然而生的幸福感,真真是抵擋不住來勢。
他突然笑的很開懷,重重拍著沐清的肩,矯情道:“你早該告訴我!”
沐清默。
他從來都以為,以寧大少的智慧該知道諾諾的心意。
原來,也不是個太有眼色的。
沐清笑著搖搖頭,看著遠處往回走的幾人,輕聲說:“該告訴你的,我說了,后面自己努力。”
寧大少爺一反適才的幽怨無比,此刻顯得尤為志得意滿,很穩健的回復道:“放心,有數!”
原來自家小女人只是小作,心里是有他的,這一點讓他很滿意。
眼神灼灼的看著遠處走來的那女子,此時,他的眼里,只剩下她。
許諾對上某人的眸子,突然覺得背脊發涼,似有些不好的預感,卻又想不出是什么,疑惑的看他幾眼,便繼續與施樂說著體己的話。
寧意俊美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更讓某人心里寒嗖嗖的。
偷瞄他幾眼,依舊看不出所以然。
她皺了皺眉,不再管他抽什么風,與她無關就好。
許小姐儼然忘了,自己是他唯一的關注點,所以必定與她有關。
幾人回到原地,重新穿好鞋襪,許諾尤有些興奮,拉著施樂不停說著悄悄話。
寧意的臉色又有隱隱發黑的趨勢。
就她的表現,大概只有神仙才能猜出心思,真不怪他后知后覺。
兩路人馬匯集在一處,倒一時不知該做什么。
楊棟便問寧少的意見,他幽幽的說了句:“室外待了一下午,先回去吧。”
再鄙夷的瞥了眼幾人已是穿戴整齊的鞋襪,“不需要回去清理一下?”
楊棟低聲說了句:“你換時間也試試,有種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
“呵!”某人嗤笑一聲,淡淡說道:“親近自然?”
轉而又笑了笑,在他的世界里,自然沒有花在這方面的時間。
所以,對他而言,這些都只是笑話。
長年累月的高壓成長,導致他內心的滄桑居高不下,學不會放松。
生命力唯一的一抹陽光,還總肆無忌憚的忽略他。
其實,如果能夠選擇不一樣的生活,他也很想去嘗試。
隨她一起肆意的親近大自然,肆意的享受人生。
他不缺錢,缺的是時間,缺的是想要玩的心思。
如果沒有許諾,他大概會像60歲的人那般生活,將寧氏打理的很好,唯獨對自己不好。
沐清走近兩個女生,細問道:“最近都沒見你們,在忙什么?”
許諾笑的賊兮兮的指指那三位:“喏,她每天都挺忙,不用問了。我就每天工作啊。”
“沒呢?”他追問道,
“還該有什么?”許小姐臉不紅心不跳的反問道,
讓她主動招供最近都和寧大少一起,顯是不可能。
能藏著掖著,就必定藏著掖著。她從沒有將私事公諸于世的喜好。
施樂看了眼周邊幾人,清楚現在不是聊私密事情的好時機,便只安靜的看著他們。
而沐清見某人嘴巴很牢靠,便也不再多問,輕聲說了聲:“先回去吧,的確在室外一下午,稍作休整也好。”
“嗯,你住哪呢?”許諾問道,問完她便后悔了,緊抿了抿唇。
沐清簡單明了的回了:“我住c棟二樓,你們呢?”
施樂爽快的回道:“d棟三樓。”
只剩某人怏怏的遲疑片刻后,低聲回道:“主宅三樓!”
施樂與沐清相視一笑,笑著打趣道:“噢,你這是主人的待遇!我們倆是客人。”
“對!”沐清接過話茬,笑盈盈地說道:“諾諾,寧家人對你和陌陌特別好吧,我看著是這樣。”
“我也覺得!要不你就從了吧!”施樂輕摟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兩人看上去親密無間,就連與沐清之間,也是旁人再難插進去的氛圍。
楊棟和蕭景默默的走近寧意,三人站到一處,臉上竟是都透出幾分嫉妒。
嫉妒兩個女人間的絕對親近,嫉妒沐清被她們引以為真正的自己人。
楊大長官壓低聲線,嘟囔道:“他們的小圈子,我們都被排除在外!”
寧意睨他一眼,示意他看一下自己這方三人的架勢,儼然也是一個整體。
雙方半斤八兩,自成小團體。
從這一方面看可謂勢均力敵,誰都抱怨不了誰。
蕭景問了:“現在準備如何?”
“等!”寧意輕吐一字箴言。
“嗯,等他們敘完舊,我們再一起回去。”楊棟亦是輕聲說道,想想又補了一句:“你可以先回去,沒關系。”
“不用,一起吧。”蕭景想也不想的回絕他沒安好心的提議。
都追到這里了,怎么可能放他和美人獨處,真當他傻!
兩方人馬竟是就這樣在原地待了幾十分鐘,直到所有人都感覺想找個地方坐下,才開始往回走。
寧家老宅果然是景色一流,過來度個周末絕對超值。
臨近各自住所后,便一一散開了。
寧大少此時才得以牽著某人柔若無骨的小手,繼續往主宅前進。
許諾低頭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美眸眨了眨,一時沒能清楚他這又是怎么了。
似乎心情挺愉快,又似乎面露不虞。
說實話,她的腦細胞在與他相處的時候,耗費的也挺多。
時時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