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意現在真真覺得眼前這個沐少,定是換了內芯。
從前,都只聞沐家大少俊美且斯文有禮,如今這自帶憨豆屬性的,是什么鬼!
他以詭異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沐清,猶疑的問道:“你最近受刺激了?腦子還正常吧!”
沐清無視他怪異的眼神,悠然道:“嗯,最近腦子正常的都在翻人家院墻!”
寧意輕拍了拍他的肩,輕松說道:“那就好,免得還要擔心你這大舅子!”
揮揮手向孫宅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先回了,你也別亂晃悠,不好!”
“呵!你可真行!”沐清搖了搖頭,轉身走向樓梯口。
這寧大少的笑話果然不是好看的,剛剛這幅場景,渾讓人以為這肆意為之的人是他!
這與當年的小霸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很期待,這兩霸相爭會是一副什么場景。
經過這四年多的提煉,想來現在的寧意,不會再任由許諾為所欲為。
某些人的好日子該是快收尾了!
他看了眼依舊安靜的二樓,笑著搖了搖頭,
許諾啊許諾,再近距離接觸寧少以后,真心對你以后的日子不看好,該會被壓制的死死的。
之前只是僥幸,以后你還真要自求多福!
現在他和施樂定然已經是重點防護目標,以后想要故技重施是決然不可能了。
而陌陌已經被知曉,這種情況下,更不可能再放任許諾來去自如。
豪門世家有多重視血統,他心里有數,這一點絕對不可以低看!
這也是他把寧大少列為第一人選的首要因素。
寧氏絕不會放棄陌陌,而寧少與諾諾也有感情基礎,哪怕是搖搖欲墜的基礎,也是比沒有好!
次日清晨,已有幾天未回陌公館的施樂,在她的辦公室門前同樣遭遇兩位不速之客。
很巧,大家都還認識!
楊棟手里拎著董記的煎餅和豆漿,蕭景手里則拎著四季的食盒。
兩人對視一眼,均沒有說話,只默默的看著遠遠走來的施樂。
施樂看見楊棟手里的董記,驚喜的問道:“你買到了?”
“嗯,你不是想吃嘛!”楊棟瞥過蕭景的神色,直言道,
“回來后最想吃的,就這個,謝了啊!”施樂大大方方的接受,也充分表達了謝意。
隨后對著站在一邊的蕭景問了句:“今天這么早?你不都是傍晚來嗎?”
蕭大少經常過來尋她,導致她現在已經習慣,渾不覺得這樣說有哪里不對。
楊棟迅速的掃了蕭景一眼,正對上他清透的視線!
兩人相視點點頭,并沒有如往常般的互相攀談,似乎都隱有心事。
蕭景溫柔的對著眼前一如既往的女子說道:“會所里新開發的早點,覺得很不錯,就帶來給你嘗嘗!”
“噢,你有心了!”
三人杵在辦公室門口片刻,已經招致不少人的注目,施樂忙打開門,帶著兩人進去,隨后又趕緊關上。
徑自拍了拍胸口,對眼前兩位大少解釋道:“我們醫院里的八卦力量很恐怖,被他們看到我們三個這樣站在門口,都不知道會亂傳成什么樣!”
“不過,這跟你們沒關系,謝謝你們的早餐啊,我剛好想改善伙食!”
楊大長官走近她,輕擁了她在懷里,似在解釋什么的說道:“我已經做了工作調動,以后的時間比較自由!”
施樂對他的動作有些茫然,不過沒有推開。
曾經試過推開,武力值不在一條線上,便任由他偶爾抱一下,這不算太過分的親密舉動。
他的氣息不是很討厭,還挺讓人安心!
片刻后,他放開她,將手里的拎袋交給她,低聲道:“乘熱吃,我趕過來的!”
施樂接過,便打開拎袋,開始覓食。
蕭景忙走到她一側,打開自己手里的食盒,一一擺放到她面前,“一起吃吧!”
說著,轉向楊棟,拉他一起吃點早餐。
楊大長官也不推辭,三個人便各自坐下,開始吃早餐。
施樂很是給面子的吃了不少,當然,也因為,東西真的很好吃!
竟是毫不淑女的打兩個飽嗝,聽的蕭景一愣,
楊棟立時走到她身后,輕拍她的背,嗔怪道:“你說你,多大的人,怎么總這樣!”
施樂被兩個男人圍在中心,其實頗不自在。
別扭的看了眼他們,低聲說道:“我要工作了,你們?”
蕭景先回應道:“那我換時間再來找你!”
楊棟聞言瞥了他一眼,輕捋了捋她的發尾,悠悠打了一個圈,以極其緩慢的語調說了句:“嗯,全聽你的!”
說完,他看了眼蕭景,示意道:“一起出去!”
蕭景微默,點點頭,
兩人離開后,施樂遠遠的從窗口注視著那兩道修長的身影。
他們的心意也算明白,暫時她是沒什么想法,以后會發生什么,她不清楚。
感情的事最麻煩,即便他們是人中龍鳳。
做朋友,可以永久。而做戀人,卻極容易產生隔閡,從而分離。
在她的字典里,朋友是上上選!
一生有幾個朋友已是不易,自然不希望因為莫名的原因弄丟它。
而他們本就是親密無間的兄弟,希望他們也不要被這種莫名其妙的因素所影響。
其實她現在真心不忙,不過看他們倆杵在那,感覺還是不適合拖拖拉拉。
索性請兩位大少趕緊走人比較好!
而他們之間,相信也會盡快把誤會解釋清楚,那就皆大歡喜。
她清麗的面容一如既往的豁達,心里笑道:惟愿天下和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一條行動準則已經隨著她進入奔三的年紀!
因為多年沒有父母過問她的事,這些年只覺不需要什么家庭感情。
有或無,都區別甚微!
她對男女感情更是從無期待。
雖或多或少與父母失敗的婚姻有關聯,但主要因素并不是。
她從不認為,父母應該維系著已經破碎不堪的舊狀,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
自小,她就出奇的冷靜,聰慧,所以,父母關系破碎的那年,正逢她初三,學業竟是絲毫不受影響,依舊是那一界的區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