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瀾與沐清相識于一次海外救援行動,準確說,是當時命懸一線的伯瀾,遇見在國際上被譽為“外科圣手”的沐清,才幸免于難。
有這生死間的情誼,兩人年齡背景又相當,自是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基友。
對沐清而言,這是他在M國唯一信得過的人。
伯少身為M國醫學世家伯家的太子爺,自身也是一名極為出色的外科醫生。
那次遇險說來話長,他那年方過20歲生日,年少氣盛意氣風發,加上愛好冒險,本不該出現在戰亂區的大少爺,挖空心思的去體驗生活。
適逢戰亂,某些人又流年不利,作為一名后方醫務人員華麗的中了流彈。當時的醫療條件極其惡劣,導致他險些一命嗚呼。
沐清作為一名國際交流醫生,恰好路經當地撿起他一條小命。自此以后,伯瀾就視沐少為偶像。
早前的兇險程度他作為一名醫生自是清楚的,一度認為氣數已盡,絕望到給自家爹媽說了遺言,導致那頭雙雙病倒,連帶著一大家子悲痛欲絕。
后來才發現純屬烏龍,索性之后也沒人責備他,畢竟這次他能活著,已是幸運。
經過這件事,整個伯家視沐清為家族貴人,覺得欠他天大的人情。
雙方的關系近些年相處的頗為親近,沐家與伯家更是因此引為至交。
這些年沐清一個人在M國,方方面面都得到伯氏最細致周到的照顧。
另一方面伯瀾一直隔三岔五的邀請他,加入隸屬于伯家的M國生命科學研究院的醫學科室。
現今需要提前安排好許諾的后路,他思來想去,覺得讓她繼續從事熟悉的本職工作最適合,便毫不猶豫的做了引薦。
倘若日后要應付寧少,打點起來也會更方便,至少這伯家太子爺還是有足夠的威懾力控制場面。
他苦笑了笑,又是習慣!
她現在甚至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他就已經不由自主的做了安排。
沐清想索性破罐子破摔,一直當她的“保姆”,反正也扭轉不了這角色。
他此時還不清楚:有朝一日自己真成了某個小人兒的保姆,沾上就放不下,而某無良的媽媽卻是樂的逍遙自在。
他這個可謂是外人的,即當爹又當媽,每日過的充實無比,險些把這一輩子的心都操完了。
......
時間一晃眼就過去大半個月,此時南城醫院的醫生值班室里,許諾拿著驗血報告單猶自欣喜中,一旁的施樂也是眼冒幸福的星星,一雙美眸閃閃亮亮,全不似往日的清冷。
“樂樂,我真的要當媽媽了!”她眼角帶著溫柔笑意,整個人似被籠上一層母性的光輝,顯得柔和又美麗動人。
“嗯,我也要當干媽了!”施樂附和著說,眉頭微蹙似是想到什么,輕聲問道:“接下來準備怎么做?以后肚子是瞞不住的。”
“我知道,打算停薪留職,先去國外待幾年,不過還沒想好去哪里,這一次事情太急了點。”某人語氣里有那么一絲怨懟,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急了點的罪魁禍首是她本人,真正無辜的另有他人。
“我知道你該去哪里。”門外傳來一聲清朗的男聲,沐清推門而入,凝視著她幾秒,又掃了眼施樂,眼里透著嚴厲。
兩個被抓包的女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許大小姐更是忙不迭的想要藏起手里的報告。
“這個時候還想藏?”他頗是無奈的看她,又瞥了眼一旁的施小姐,語氣幽幽:“你們真的很懂事,轉眼就鬧出人命。”
頓了頓,又接著說:“不用瞞了,整個事情我已經清楚。諾諾接下來跟我去M國,已經幫你安排好去那邊的遺傳學病理研究室,不過你對外不能透露。尤其寧少那,自己想個說辭蒙混過去,先離開這里,等避過風頭后再回來。”
“還是你想要一直待在南城,等著所有人發現,特別是寧少,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態度?”
此時的沐清眼神銳利的鎖住她,絲毫不見往日的溫和淡漠,更像是個父親在教導自己女兒!
施樂抿了抿唇,此時很想笑,真的很想笑。
她努力壓制住笑意,默默心里吐槽:總算知道沐大少是怎樣的情感白癡,就這樣,還指望有女朋友?呵呵,豬都會笑醒。
此時的許諾因為慌亂并未發現沐清的異常,乖乖回答著:“沒有,不會讓他知道。”
“呵!”一向溫文有禮的沐少鮮見的嗤笑一聲:“你倒是很有想法!”
“哈哈哈......笑死我了。”施樂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沖沐清豎起大拇指:“你真的很牛!”轉而又正經說道:“我會申請去M國做交流醫生,諾諾這樣,我不放心。”說完沖著許諾莞爾一笑,
某罪魁禍首眼神一亮,沖著她一個飛吻,煞是甜美的笑了。
沐清看著她異常甜美的笑容,忽的開始反省自己:剛剛太過嚴肅?想想還是緩和下臉色,溫柔說道:“那更好,這樣我也比較放心。到M國后一切都交給我來安排,包括衣食住行。”
話畢無奈的看向許諾,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又沉聲說道:“必要時,我可以當你的擋箭牌。”
可惜,某人照例接收不到他話里的信號,此時正一臉幸福的看著眼前兩位好友,頗像只自負的小狐貍!
她悶聲不響一會后,半撒著嬌的低聲呢喃道:“沐沐,你對我真好!”
沐清睨她一眼:“現在你才發現?”
她茫茫然瞪大眼睛,眨了眨:“早發現了。”疑惑的看看沐清,小手一揮:“好了,現在沒問題了,我先申請停薪留職,不知道會不會批?”
他撫了撫她的小腦袋,輕聲道:“放心。”
“好了好了,都別多想,我們現在去哪吃飯?”施樂瞥了眼某人的肚子,今天這個點,還沒抗議,有點怪怪的。
“嗯,對,沐沐,都聽你的。”這顯然提醒了某大胃王,
她話音一轉,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某稱職“保姆”身上,眼神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