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施樂的車停在中心公園,簡單商議后,就見身形修長的四人擠進綠色MiNi Cooper。
看著,車挺累的!
云翊初始很是抗拒,卻又怕被丟下,硬著頭皮做到后排,大長腿憋屈的蜷著,頗有些怨艾的瞪著蕭景,又看了看徑自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許姓女神,心中越發覺得悲涼。
換成別人,他還能考慮挖個墻角,可那個人是寧意,打死他也沒那個膽。
圈子里的人都清楚寧意除了是商業奇才,還曾是魅影特戰隊的前任隊長,因寧氏需要才退役,特助方顯也是前隊員,整個華夏不論哪個圈,都不會輕易去招惹這樣的角色。
更何況還有超級護短的寧家人,總結起來就兩個字:“頭疼!”
他瘋了才會去招惹寧意。不過,若有機會拉許諾試個鏡,云少覺得該無礙。
屆時他會先征詢寧少意見,想來,看在寧影后面子上,有一定的可實現性。這樣想著他心里舒倘了些。
正想著,蕭景坐到后排,MiNi車里頓時呈現出一種極致的擁擠。
施樂掃了眼后排兩位大少爺,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壓縮餅干的即視感。
憋了憋笑,垂下眸子,最終還是不自禁的笑出聲,眉眼彎彎,清麗的小臉上映襯出異常奪目的美麗。
蕭景清透的雙眸愈是閃閃發亮,興致盎然的凝視她,他的視線此時不舍得離開一秒,像被定住似的。
而她抬眸掃一眼那股視線的來源,淡然轉開,彷似什么都沒有看到,啟動MiNi出發了。
路程并不遠,很快的,綠色小MiNi進入四季會所的停車區域。
蕭景按下電動后車窗,抬手示意安保放行,
突然從這不常見的小綠車里見著自家老板,幾個訓練有素的會所安保均是一臉懵逼!暗自琢磨著:老板今天這是什么調調?放著邁凱倫改開MiNi?有錢人心思果然很難猜。
下車后,施樂和許諾對視一眼,看著眼前莊嚴華麗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味道的建筑,輕挑眉梢:
“我們現在來到了有錢人的天堂,什么感想?”她倆一溜的穿著黑色帶帽衛衣,淺色牛仔褲,許小姐搭著施的細肩,仰頭笑著問道。
“涼拌,看看也挺好。”清冷的聲線不受一絲環境影響,淡然回道,一邊看向蕭少,悠然問一聲:“我們待在哪里?”
“跟我來吧。”某少爺不自覺的干起引路小廝的活,語調溫柔的不像話。讓緊隨其后的會所經理瞬間一哆嗦。
兩位著裝頗隨意的黑衣少女,猶自走的相當散漫,互相攬著纖腰,宛如古時逛著窯子的紈绔少爺。看的后面的云翊眼睛一直抽抽。
正走著,后方一個急切的身影躥到他們前面,在看到蕭景后又迅速停下,就見一個陽剛正氣頗具軍人氣質的男人,臂彎里還搭著件警服。
他沖蕭點點頭,轉身盯著兩個女生猛瞧,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頻頻點頭:“嗯,都很好!”
“誰是弟妹啊?”就見他爽快的問了一句,眸子還在發亮的瞧著。
“可能你說的是我!”許諾猶豫的舉了舉手,
“噢,弟妹你好,我是楊棟,也是寧意的兄弟。”微微出汗的臉上掛滿著陽光的笑容,
“你好,我是許諾,這是我朋友施樂。”許諾自小就對軍人無比崇敬,此時對楊棟的好感度呈直線上升趨勢。
身邊的施樂也唇角微彎,拋給楊棟一個邪魅笑意,讓明媚的男人不由得一怔,心“怦怦怦”跳的快了些,似有什么在不經意間陷落......
他沖著兩位女生再度分外明朗的笑一笑,轉身與蕭景走在一起。
一行人來到頂層三人幫專屬的包廂,立在一旁的氣質頗為出眾的美女服務生微微對他們躬了躬身,走上前去拉開了廂房的大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扇形落地窗,棕褐色歐式的高背沙發,分散的幾個單人位,臨窗靠墻壁的是接連著的兩個三人位,中間的古董桌中央是錯落有致的花束,地面上鋪設著青色的純羊毛地毯,整個廂房簡單中透著豪華,遠處閃亮的摩天輪更是平添了幾分靜謐。
許諾挽著施樂的胳膊,走向鄰窗的三人位,這里正對著摩天輪,她墨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窗外的夜空,唇角微彎,
施樂仰頭整個人癱倒在沙發里,瞬間化身為一枚沙發土豆,一天工作下來還是有些疲乏。
許小姐覺得她那樣定是極舒服的,頃刻間被同化,只見兩枚黑漆漆的土豆華麗的呈現出來,余下眾人,默!
蕭景笑著走到靠近施的單人位坐下,示意服務生上些新出的雞尾酒。
楊棟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兩枚土豆,又眨了一下眼睛,“噢,沒看錯,這年頭真有這么連裝都懶得裝一下的女人!”令人嘆為觀止。
云少拍拍額頭,自下午見識過女神的武力值,再看她有什么行為已經不會太驚詫,自顧自跑到一邊玩起銀鏢,
一時,廂房里有些安靜,那兩位黑衣美少女靜態的就像睡著了。
“噠噠”,
服務生輕輕敲門,送上幾杯色彩繽紛的雞尾酒,首先看一眼自家老板,然后走至兩位女士面前:“您請用!”
“噢,謝謝!”許諾微抬了抬手,指了其中藍色的一杯,示意她放在身前的桌子上,看了眼身邊的人,遂又補一句:“她一樣!”
“好的,小姐!”
施樂始終沒有說話,靜悄悄的窩著,低垂著眸子,很快頭似乎有些一點一點地。
她不清楚的是,身邊有兩位,視線始終膠著在她身上。
一個頻頻露出溫柔的笑意,另一個卻面露沉色,這是楊少這么多年做警察養成的習慣,遇到難以理解的事,表情就會顯得有些嚴肅,挺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蕭景只覺得空了這么多年的心,如今似乎被裝的滿滿的,看著身邊那略顯清冷的女子越發的寵溺,一邊淺酌著手里的酒,一邊就這樣凝視著,任憑時間飛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