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與鄭和有沒有仇張依依不知道,但她知道,這老三絕對看她不順眼。
“這位前輩,您是瞧不起我是個女人呢?還是瞧不起我只是筑基?”
張依依從沒慣人踩自己的毛病,自行接過話便反問了回去。
前者的話,那就是典型的直男癌,后者則是明晃晃的勢力眼,不論是直男癌還是勢力眼都是她討厭的,更別說兩者合到了一塊。
鄭和一聽張依依那聲明顯加了重點的“前輩”,便知道這姑娘不高興了,拐著彎的罵人老呢。
想起他們剛剛認識時,張依依也是一口一個前輩的劃清界線,然后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威脅收拾了一通,險些被擠兌得連爹都不認識了。
再看看老三,這倒霉玩意張嘴就敢瞧不起人,明顯比他那會過份多了。
得,也不用他費事出面了,就等著被收拾得爹娘通通都不認識吧。
讓這家伙嘴賤,該!
鄭和一想到這些,心里反倒樂了。那種我沒落到好、你比我更慘的幸災樂禍就油然而生,感覺還真的十分之好。
“嘖嘖,老大這是打哪里來的小辣椒,長得不錯,脾氣太大,這是明顯欠調、教呀!”
朱慶從沒想過一個小小筑基女修竟敢如此沒眼力勁地跟他正面懟上,更是不干了。
哪怕是自家兄弟帶過來的女人,那也絕對容不了,得收拾!
反正鄭和什么花花腸子他們還不清楚,喜歡的漂亮姑娘多得去,今兒一個、明兒一個就沒長久的,不過是以色侍人的玩意,真以為能上天不成?
但很顯然,朱慶才是那個沒眼力勁的,竟是將張依依誤當成鄭和帶在身邊解悶的那種。
而事實上,這里除了朱慶以外,其他幾人早就看出了張依依與鄭和壓根就不是,也不可能是那種亂七八糟的關系。
可偏偏硬是沒人出聲提醒,就這般由著朱慶上趕著在鄭和面前不斷作死,還一個個眉開眼笑地看著,明顯等著看熱鬧。
張依依本來是真不高興,可見到朱慶這人緣差成這般還不自知,當下反而沒啥好氣的了。
她心中越是不待見,臉上就笑得愈發沒心沒肺,看著朱慶,徑直接了自己的問題自問自答。
“瞧不起女人的話,前輩你當初就不應該從你娘肚子里鉆出來,瞧不起筑基的話,貌似前輩這金丹也沒晉級太久,怎么這么快就忘了自己當筑基修士的那些日子?”
一句話,張依依雖沒指著朱慶的鼻子罵他算是個什么東西,可嘲諷妥落的效果卻比指著鼻子明著罵人卻更加顯著得多。
“賤人,你他娘的…”
朱慶何曾被個小女修這般不留情面的下過臉,當下氣血全都涌上頭,惡狠狠就想當眾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啪”的一聲,朱慶還沒來得及罵完,卻是硬生生被一個響亮的巴掌給打斷。
張依依身影一閃,快去如風,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般實實在在地給了對方一記耳光返回了原地。
“嘴巴放干凈點,不然我不介意替你父母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張依依眸光冷冽,哪里還有先前半點的笑意,看著朱慶就像看著一個隨時都可以弄死的東西,而不是比她高一境的金丹真人。
這種氣勢當真驚人,莫說朱慶,便是多少有些了解張依依的鄭和與驚住了。
只不過,鄭和最先想到的是,這姑娘果然是個說打就打的主,金丹對她來說還真是,算、個、屁!
而管叔幾人同樣誰都沒想到一個筑基女修竟然真的二說不說便出人,打人就算了,還一打便直接打臉,打臉也無所謂,最不可思議的卻是真給她打著了!
沒錯!打著了!
即使朱慶再沒防備,可好歹也是金丹修士,哪里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低他一大境的女修近得了身的?
可人家非但近了身,還直接打臉了,打臉后還全須全尾地退回了原地,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高出一大境的朱慶硬是生生挨完了打都還沒反應過來。
呵呵,這就不同尋常了!
“他娘的,你他娘的敢打我?”
等朱慶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筑基女修甩了耳光后,整個人暴跳如雷,哪里還管得了其它,抬手便要打回去。
金丹一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至少那幾個看熱鬧的明顯在第一時間便立馬讓出了地方,拉開了距離,不讓自己誤入火線。
可接下來他們看到的一幕,卻是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三觀,連帶著因擔心張依依、想出手阻止的鄭和都傻了眼。
“打的就是你!”
張依依深知朱慶這種直男癌、勢力眼的劣根性,說啥都是廢話,唯有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不服?那就打到你服為止!
區區一金丹初期而已,還明顯是那種憑丹藥堆出來的廢物點心,張依依還真用不著怕。
一記神識干擾朝著對方扔下去后,她連劍都沒拔,直接欺身而上休術爆發,一拳一拳狠狠地專往朱慶臉上招呼,打得他毫無還手招架之力。
“啊啊啊,快住手!”
朱慶被打得鉆心疼,偏偏被這個女人一把牢牢揪著無處可避,腦子都成了空白的。
“哎喲,別打了,痛死我了!”
單方面被毆打得完全無反手之力,朱慶看著那拳頭一下一下砸到自己臉上當真是驚恐交加,本能的便脫口求饒:“姑奶奶快別打了,我再也不敢嘴賤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張依依本來趁機再狠狠揍上幾拳,沒想到朱慶這東西竟這么快就慫了,求饒求得比誰都快,一時間倒是弄得她反倒不好再繼續多下手。
畢竟,一會還得下去探寶地,她多少要給鄭和幾分面子。
“再敢嘴賤,撕了你的嘴信不信?”
收了手,張依依重新回到了自己所立之處,一副云淡風輕地模樣掏了塊手帕出來擦了擦自己的手,順便還不忘光明正大的威脅恐嚇。
“信、信!”
朱慶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明明對方已經收了手,可此刻那種駭人余悸卻反倒更讓他有種毛骨悚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