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彪圍著原石打轉,那胖胖的手拍著原石,臉上的表情帶著得意和驕傲。
看得出來他對這塊料子很滿意。
他的助手拿著手電筒還有放大鏡不停的在四處看。
“冰種,真的是冰種,這個色也達到了蘋果綠,鐲子一籮筐,光是一個面的手鐲,大概就有十萬條,這塊料子…”
助理說著,但是言語中全部都是喜悅。
胡德水笑著點頭。
“不就是三億五千萬!老子有錢。小黃,給我打電話,我的產業立馬抵押出去,我要現在就拿到三十億的資金,我要贏,我要讓他們看看老子是怎么贏的胡德水的。
我要胡德水滾出廣市去。”
小黃立馬去打電話了。
其他人議論紛紛,不少人都看到了這塊料子的成色,也心里有些蠢蠢欲動。
畢竟這樣的料子一旦是滿料,優勢這么大,說不準翻倍的可能性很。
“等等,我要買,四億。”
一個人開口,胡大彪臉色一黑。
敢和他搶!
“胡老板,我們知道你們這是個賭約,可是無論你們賭什么都無所謂,反正剛才胡會長所挑的那塊兒料子沒有你這個大也沒有你這個好。這里石頭這么多,你隨便再挑一塊兒也沒什么問題,可是這一塊兒料子您要是一個人想吃下恐怕沒那么容易。”
來人大刺刺的站出來怎么說,展現了京都人那種傲氣。
一點兒都沒把胡大彪他們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說沒有把廣市人放在眼里,當然對于京都珠寶協會來說,他們的確是不差錢。
要是真的和你搶,胡大彪還真不一定能搶過人家。
胡大彪站在那人的對立面,看著那人,臉色不善。
氣氛有點古怪,沒有人說話,很自然的就行成了一種對抗的局面。
四億折合成華國幣這些錢差不多要將近40億。
胡大彪所有的資產加起來也不過就是40多億。
這相當于是他要在往上加價,就是把自己的所有的家產都壓上了。
這樣的風險很大,而且就算他想壓上資產,一下子拿到這么多錢也不太可能呀。
對方都會多少往下壓價。
胡大彪搖了搖頭,混蛋。
他有一種感覺,這人該不是胡德水派出來給自己攪局的,怕自己贏了他吧。
狠狠地瞪著胡德水。
胡德水心里一震。
京都珠寶協會干什么跑出來攪這個局呀?
他們公盤大會還沒開,這塊石頭無論如何也不能賣給京都珠寶協會。
這可是他們最大的客戶,指望著從對方手里能挖出來好大一筆錢。
一旦今天這塊石頭賭輸了,估計京都珠寶協會立刻就會轉身就走。
京都人好面子,他們可丟不起這個臉。
你說你早干什么去了?
現在非要來摻和。
也難怪,畢竟這塊石頭的品相外表很有欺騙性,所有人都會被這塊巨獸給騙了。
“陳會長,沒想到已經早早就來了,來了怎么沒過來打聲招呼,這樣我也好盡地主之誼招待你。”
胡德水急忙上去招呼。
這事情可難辦了,現在怎么能打消陳會長想要買這塊石頭的想法?
這種事情他當然不能露出只言片語,否則的話,一旦這等石頭開完之后,陳會長那里恐怕對自己的印象會徹底跌到谷底。
陳會長笑道,“胡會長沒必要那么客氣。你這里只要料子好,比用酒席招待我更會讓我滿意。這塊料子可真不錯,你居然有這樣的寶貝放在這里。”
這塊料子很多人都心里清楚,一旦拿下了恐怕翻一倍,那都是少的。
陳會上自從上一次在昆市失利之后,想要打個翻身仗。
并且撿回自己在珠寶協會日漸低落的名譽。
看中這塊石頭就是因為現在還不是真正的公盤大會,這塊料子既然不是暗標,那么他們可能以最低價格拿下的可能性很大。
一旦上了公盤的拍賣大會,那么這塊料子說不準就會被誰拿了。
“這塊料子一般般吧,其實還有很多好料子,你也知道咱們這一次公盤大會賭的就是明料,那里面還有一塊兒真正的標王比這一塊兒的品相好的多的多。
陳會長可不要因小失大。”
胡德水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
陳會長詫異。
胡德水是個老狐貍。
這么說是怕自己搶了廣市的風頭。
這時候有人在胡大彪耳邊說了幾句話。
胡大彪臉色都變了。
奶奶的!這是要坑自己啊。
“陳會長,既然您看好了這塊料子,那么當仁不讓就讓給您了。我這也就是說個俏皮話,實際上我也跟您說我拿不出這么多錢,當然沒辦法跟您這樣財大氣粗的貴人相比。您想要那就讓給您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陳會長,一旦知道自己被坑了會怎么對付胡德水。
胡德水的這場公盤大會到底會怎么砸鍋?
要知道,這些各地的珠寶協會的會長代表的可不是個人,代表的是珠寶協會的多少當地人。
這塊石頭一旦砸進去這么多錢賠了的話,恐怕不是那么好交代的。
到時候胡德水得罪了這么多人。
他想一想胡德水會是什么臉色,會面對怎樣的一場風暴就會覺得很過癮。
想坑他?
沒門兒。
以前他在胡德水手底下吃過多少虧,現在怎么會沒有長記性呢?
他早就在胡德水身邊安插了一些自己的人。
雖然說現在得到消息有點兒晚,可是誰讓陳會長自己撞上來呢?
可不是他逼著陳會長來的。
有人可以為這塊石頭買單,還可以借機收拾了胡德水這種一箭雙雕的好事兒。
胡大彪怎么會不樂意來個落井下石呢?
胡德水臉一沉,心里一哆嗦,這個混蛋這難不成是看穿了自己的把戲?
“彪子別胡鬧,陳會長剛來到這里。不是賭石的好時機,陳會長要不然您先回去酒店歇一歇。等我這邊忙完了。就是,咱們好好的坐下來喝杯酒聊聊天。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兄弟非要鬧騰,我這不是被逼上梁山陪著他玩一玩,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您可別見怪。”
這是要趕緊把陳會長打發走。
陳會長心里一動。
胡德水的為人可不像是這么爽利的一個人。
這么急著要把自己趕走,難不成這塊石頭里面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