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是說秘籍特制,第一次閱讀時有一道靈光指引,能讓學生們更深入地理解功法內涵,可輔助修行。
但大部分學生就是有這道靈光扶持,修行起來還是特別艱難。
那些文字在大家的腦子里打轉,心里似乎有點理解,可就是施展不出來,入不了門。
靈氣在體內根本就不聽調動,不聽使喚。
當初學養靈篇時,這種差距其實已經很明顯,只是養靈篇是修靈的人終其一生都要修行的東西,本來就需要漫長的時間去修煉,所以一時不大明顯。
齊先生給他們上的第一課,就是修靈最重要的打好根基,盡可能多地打通人體關竅。
人體關竅無數,即便是目前已知的關竅,哪怕是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全部打通。
如果能打通最重要的三關九竅,養靈篇就算大成。
鴻鵠班的學生們都在為此努力,可目前為止,摸到門路也沒有幾個。
光是一篇養靈篇,多少人讀一千遍,一萬遍,也沒辦法真正地理解它。
楊玉英卻全然沒那么麻煩,只要獲取的是正經技能書,便可獲得該技能,老老實實地練習便自然升級,沒有半點障礙。
現在開始學技能,這個特點更是明顯。
其他同學還在死磕秘籍,玄微秘錄已經在她腦子里扎根。
其他同學還在為能理解手里的秘籍拼命鉆研,楊玉英已經學會了,只需要練習,提升熟練度,增加經驗值即可。
“啊啊啊,好難好難,這都什么玩意!”
徐夢和瘋了似的抓撓頭發。
其他人見怪不怪。
楊玉英輕輕掩住唇咳嗽了聲,她覺得自己這特性暴露出來,肯定招來各種羨慕嫉妒恨。
偏偏這特性,她不可能不暴露。
“玉英,你這什么表情,怎么覺得有點自戀?”
徐夢撲過來摟著楊玉英的胳膊,笑道。
楊玉英:“…”
“算了,咱們山長人呢?好幾天沒看見他。”
楊玉英輕笑:“咱們山長三天前離開的書院,我猜,大概是去好好恢復一下他老人家的人設。”
“啊?”徐夢眨眨眼,半晌大笑,“你這新詞真是越來越多。”
雖然說法新穎,可還是聽得明白。
她剛剛用的‘自戀’,就是聽楊玉英毒舌姓沈的那位縣太爺時學到的。
“是得恢復恢復。”
徐山長在書院的形象,除了博學多才,擅長算術,也愛好算術,是當世大儒,與當今陛下私交甚好以外,他還梅妻鶴子,頗有世外高人風范。
同時,人人都知徐氏家族族規森嚴,族風淳樸,徐山長的族人也個個斯文有禮,雖出了永寧侯這個宗室,卻是正經的書香門第,門風清正。
至少徐山長沒死之前,他口中的徐氏宗族,那是無一處不好。
結果他一死,族里給他過繼個兒子也就罷了,正常操作,可是張嘴就要把他一生心血,長平書院關掉…
“看來咱們山長的身體還不錯,沒有想象中那般孱弱。”
換成別人,說不得假喪事也要變成真的了。
既然喪事沒成真,徐忠明把手頭的事處理完,就親自送老家來的那一老一少回去。
想必是得折騰一陣。
楊玉英搖搖頭,推了徐夢一把:“還不去冥想打坐?你這幾日每天冥想時間都不超過兩個時辰。”
“哦。”
徐夢咕噥,“腰酸背痛,效果不佳,動力不足啊。”
話雖如此,她動作到挺乖巧,瞟了老師一眼,連忙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坐。
楊玉英回過神繼續練習自己的玄微秘錄。
這幾日她玩得頗開心,想她楊玉英當年在星際,那是當了一輩子的花瓶,咸魚得要多歡快有多歡快,每每見大學神桑格,二學霸謝圖飛在研究室廢寢忘食,恨不得連上廁所的時間都節約下來的癡迷模樣,她就覺得不可思議。
怎么會有人喜歡那么復雜的東西?
不過這些時日,她隱約能體會到玩先進高科技的人們,能感受到的快活了。
玄微秘錄內教的是陣法原理。
陣法多高端,多復雜的東西?攤開來任人研究,一千個人里也不一定有一個能研究出皮毛,至于入門,那萬中選一也不一定能選出來。
可她如今卻沉浸其中,研究得特別高興,幾乎癡迷。
“大概是現在娛樂活動少?”
以前聽迪亞他們說,他外甥女就是不肯好好讀書,他甚至有心在星網上懸賞,但凡有人能讓他家小外甥女好好學習,認真做功課,他愿意出十萬星幣。
那可是迪亞五個月的工資。
楊玉英現在就能給他出一個百分之九十會有效的主意。
把他小外甥女關在一個封閉的環境里,什么都沒有,不能聯星網,每天派老師去上課,而除了課程相關,不與她任何題外話,關兩個月,她說不定能學到以前一年也不一定學到的知識。
當然,后遺癥是可能把孩子逼瘋。
“哇!”
楊玉英正練習,眼前忽然一亮,回頭就見一群學生圍在桃樹林邊的水甕旁邊。
方碩手心里冒出一團火焰,紅燦燦的。
“玉英,你過來看。”
楊玉英走過去一瞧,地面上蜷縮著只小鴨子,毛茸茸,黃燦燦,眼睛半瞇著,似乎剛出生不久。
渾身的絨毛濕漉漉的,小聲哼叫,煞是可憐。
方碩小心翼翼地控制手掌心的溫度,小鴨子顯然覺得頗舒適,蠕動著身體朝著他湊了湊。
徐夢也不禁屏住呼吸。
所有學生都小心翼翼地蹲下來看著。
“小鴨子哪里來的?”
“好可愛,我們可不可以養?這要怎么養?小鴨子是住在水里的么?方碩,要不你別烤了,會不會烤壞它?”
楊玉英笑得不行。
由此可見,鴻鵠班這些大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富貴人,尋常鄉下出身的學生,看見只鴨子會如此新奇?
“貴書院的學生可真讓人大開眼界。”
學生們正圍著小鴨子說話,桃樹林外忽有人聲傳來。
一眾學生們回頭,就見齊先生和另一個一身儒裝的中年男子正在桃樹林邊上說話。
兩人旁邊還站著三個身著江南書院制服的少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