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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章 燃燃認親

  風亭水榭。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臨水樓閣金碧輝煌,初秋傍晚的風穿堂而過,引的珠簾簌簌作響。

  閣中已經坐了一圈人。

  陸國公和蘇敏坐在一處,二十多年的夫妻,自然伉儷情深。

  蘇敏抱著個乖巧的孫兒,乃是周寶錦和陸存微所生,乳名球球,已經三歲了。

  周寶錦溫聲道:“球球喜歡娘,平常我和夫君抱他,抱不過半刻鐘他就要下地玩耍,娘今日抱了他兩刻鐘,他還是這么乖。”

  說來有趣,她幼時和小酒一同長大,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有喚小酒娘親做娘的一天。

  只是可惜,暖月不在了。

  周寶錦眼底劃過淚意,不動聲色地抿了口熱茶。

  蘇敏喜歡小孩子。

  她記憶中的小酒,也不過是三歲稚童,可惜她一睡便是十多年,竟錯過了親眼看小酒長大的機會。

  如今有了孫輩,自然得親眼看著他們長大才好。

  所以這趟進京,哪怕述職結束,她也不打算再回南疆。

  她含笑拿起一只精致的撥浪鼓,“寶寶六歲了,該取個正經名字才是,眼見著就要去書院啟蒙,總不能還叫球球吧?”

  周寶錦莞爾,“夫君想請爹親自取名來著,只是這幾年里,爹始終取不出好名字。”

  眾人的目光便同時落在陸懿身上。

  陸懿是個莽漢。

  馬背上的戰斧耍得極好,偏偏自幼沒讀過幾本書。

  要他取名字,那可真是難如登天。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就陸存微的名字,還是當年他前妻難產而死前取的呢。

  被眾人這么盯著,他面子上過不去,兇巴巴地吹胡子瞪眼:“看什么看,取名字難道不是頂天的大事嘛,當然要多想想才好!”

  曉寒輕和蕭廷修夫婦也在場。

  曉寒輕笑著揶揄:“喲,您足足想了五六年,都夠寶錦再生幾胎了。萬一寶錦能生,將來又生三五個娃娃,說不定娃娃都成親了,您還沒想出他們的正經名字呢!”

  水榭里的人忍不住,紛紛竊笑。

  陸懿氣得兩撇大胡子一翹一翹,“你這女娃,你你你——”

  “陸國公大度,莫要與我這小女子計較。”曉寒輕笑瞇瞇的,把陸懿堵得無話可說。

  正熱鬧著,外面傳來太監的高聲唱喏: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珠簾被宮女挑開。

  眾人起身,恭敬地拜了下去。

  蕭廷琛淡漠地走到上位,隨意撩袍落座,“今日家宴,不必拘禮。”

  蘇酒牽著燃燃和蕭羨魚跟著落座。

  燃燃和蕭羨魚這對兄妹,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不知為何偏偏很怕蘇酒這個娘親,在她身邊時總是格外乖巧,瞧著跟一對金童玉女似的。

  蘇酒先與陸懿和蘇敏見過禮,才抱上自己的一對兒女,對兩個小家伙道:“快叫外祖父、外祖母。”

  兩人嘴巴甜甜地叫了。

  蘇敏歡喜,捏了下他們的臉蛋,一人給了個大紅包。

  上座,蕭廷琛飲了口美酒。

  余光睨向顏鴆,多年未見,這盤踞南疆的老狗不似當年意氣風發,鬢角竟生出些許白發,許是想蘇酒想的。

  他不禁多了些得意,把燃燃喚到身邊,指著顏鴆道:“那位,是你親爹。”

  原本水榭里的氣氛還很融洽,這話一出口,氣氛就怪異了起來。

  燃燃睜著無措的眼睛,怔怔望著顏鴆。

  那個男人容貌很兇,狹眸凜冽,左眼下還有一道刀疤。

  他也曾悄悄幻想過自家親爹的模樣,卻從來沒想過,他是這么兇的一個人。

  他有點怕顏鴆。

  小家伙抿了抿嘴巴,下意識往蕭廷琛身邊躲。

  蕭廷琛把他拎出來,扳著他的小臉,迫使他對著顏鴆的方向,“快叫他爹!”

  水榭落針可聞。

  蘇酒不悅,“蕭廷琛,你在做什么?!”

  她語氣重了些。

  蕭廷琛勾著薄唇輕笑,“做什么?自然是讓這崽子認祖歸宗。想來,皇后也是希望他喚顏鴆父親的。”

  許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他常常會沒事找事,還很愛吃醋。

  吃謝容景的醋,吃顏鴆的醋,連死了的容徵和趙慎的醋都會吃。

  但對他而言,心里面最膈應的男人依舊當屬顏鴆。

  畢竟,他和蘇小酒有過不止一次的床笫之歡,甚至還有了個兒子。

  蘇酒氣得面頰漲紅,“你不可理喻!”

  她很明白,蕭廷琛純屬胡攪蠻纏。

  雖然嘴上說著叫燃燃認爹,可如果燃燃犟著性子不肯認,他定然會竊喜,還會嘲諷顏鴆親兒子都不認他。

  而如果燃燃真的照他的話喊顏鴆爹,他心里面定然又會十分不痛快。

  蕭廷琛果然擰上勁兒了,“朕如何不可理喻?他本來就應該和顏鴆父子相認。蘇燃,你今天不喚他爹,就不許吃飯。”

  燃燃繃著白嫩小臉。

  他委屈地抱著小手手,眼里隱隱含著淚花。

  他如今七歲了。

  跟了蕭廷琛這么多年,對他有著天生的親近和崇拜。

  他甚至覺得,他的親爹爹就應該是蕭廷琛這樣的男人。

  可是如今,蕭廷琛居然逼著他叫別的男人爹爹…

  他咬住唇瓣,遲疑地再度望向顏鴆。

  本應處于風暴中心的男人,卻格外平靜。

  顏鴆漫不經心地搖著一盞溫酒,唇畔始終噙著微笑。

  他在南疆時,聽探子回報,說長安朝臣對蘇酒的清白頗有微詞,所以才進京見她。

  他想,為了蘇酒著想,是時候把燃燃的身世告知天下了。

  卻沒想到,蕭廷琛居然吃醋到這個份上,逼著燃燃喚他爹。

  或許,他應該等燃燃喚過之后,再說出燃燃的身世。

  想來,那時候蕭廷琛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嗷,明天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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