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身新做的衣服。”周光明看著中山裝和襯衣道。
“有兩年了吧!你看你的衣服洗的都翻了毛邊了,你看領子都洗成什么樣了?”花半枝指著他的襯衫領子道。
“大家都一樣的。”周光明小聲地辯解道。
“那個,可以做個假領子,我看滬海人都這么干。”林希言揪起自己的領子比劃道,“包一層領子上去。”
“這個我知道,外面看起來跟新襯衣似的。”周光明笑著點頭道,“精打細算的過日子,誰也比不過他們。”
“好像沒有忘帶的。”林希言看著行李袋里的東西道。
“那就早點兒休息。”花半枝拍著腿站起來道,和林希言一起出了周光明的臥室。
送走了周光明,在家的孩子們也該送學校的送學校,送托兒所的去托兒所。
感覺著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但是花半枝與林母卻忙碌的起來。
花半枝重新披掛上陣在家診斷,林母每天接送孩子,排隊買菜,做飯洗衣服,一刻也不得閑。
而小幺著孩子是一眼看不到花半枝就大哭大鬧,沒辦反只好帶著他一起坐診。
現在唯一的改善的就是躺在搖籃里的他不哭不鬧,只要能看見媽媽就好了。
林母是估摸著時間,進去抱孩子喝水,上廁所。
產假期間還在工作,所以病人也都理解,沒有過多的抱怨。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非常善良的。
轉眼間就到了秋交會,林希言他們如往常一樣,在機場坐鎮,都住在了辦公室。
隨著春、秋兩季貿易會的影響擴大,越來越多的外國人來參加。
最忙的時候,林希言被陳大力直接給抓了壯丁。
站在安檢處,林希言目光緊盯著一個金發碧眼鶴立雞群的男人。
“你一直盯著人家看什么?”陳大力微微歪頭看著身旁的他小聲地說道。
“你沒有看見他提著的籠子嗎”林希言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手里的籠子道。
“看見了,你說這外國人也真奇怪,居然提著耗子走。”陳大力大為不解地說道,“這外國沒有耗子嗎?還是跟咱們的長的不一樣。”
林希言撓撓頭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籠子的老鼠,怎么猜想都想不通。
正猶豫之際,那個外國人提著耗子來到他們倆的面前。
安檢人員檢查過他所有的證件都沒有問題,只能放行。
“你就別盯著人家的籠子看了,不就是耗子嗎?”陳大力拍著他的肩頭道,“你剛才不經意不是問過了,人家喜歡養亂七八糟的寵物。真搞不懂他們,咱們養寵物,連人都養不活。”碎碎念道,“不過那老鼠跟咱們見過的不太一樣,鼻子好長。”伸伸懶腰道,“該吃晚飯了,不知道食堂做的什么?”
林希言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帶著滿腹疑慮敲開了何紅軍辦公室的門。
“怎么不回家,這時候來找我干什么?”何紅軍看著他笑著打趣道,“不想弟妹了。”
“我是為老鼠的事情來的。”林希言拉開椅子坐下來看著他鄭重地說道。
“這件事我知道了,可是并沒有查出來不妥啊!你會不會疑心太重了。”何紅軍神色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覺有疑問就要向有關部門匯報,我可是記得他們用掛毯傳遞消息。”林希言慎重地說道。
提及這個何紅軍面色凝重了起來,“你怕他們用老鼠來傳遞消息。”
“嗯!這不得不防。”林希言雙眸冷峻地看著他說道。
“可老鼠能傳遞什么消息啊!”何紅軍食指非常有節奏的輕叩著辦公桌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希言指指自己的眼睛道,“我又不是X光機,能看透老鼠的里面藏著什么?”
“那咱們就像上面匯報!”何紅軍想了想下定決心道,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有關部門。
林希言還將老鼠的樣子口述了一遍,掛上了電話。
“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人家專業人士吧!時間上來得及,還有海關要過。”何紅軍站起來說道,“走咱們去食堂。”
這件事就此過去,林希言他們繼續工作,一個月后,他回到了家。
吃晚飯時,林希言向花半枝與林母說起了這個事。
聽了他的描述,這讓花半枝想起來,西北的鼩鼱,外形與老鼠特別相似,而現在西北在干什么?別人不知道,她很清楚,爭氣彈可是在那邊。
耗子是用來干什么的?從它的毛皮上,可以檢測出很多東西,例如輻射,可以看出來爭氣彈實驗到了什么地步,甚至能算出當量。
“喂喂!你想什么呢?看看這飯差點兒從到鼻子里。”林希言拉著她的手看著她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覺得奇怪,洋鬼子帶著耗子回去干什么?”花半枝抬眼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對啊!”林母隨聲附和道,“那可是四害之一,人人喊打的。”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林希言緊鎖著眉頭看著她們說道,“總覺得事情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笑了笑又道,“反正已經過了,這件事告訴了上級有關部門。至今還沒有反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胡思亂想。”
花半枝聞言心落了下來,只要上報有關部門了,他們自然會跟蹤追查的。
“沒有打電話來訓你,那就說明那老鼠真的有問題。”花半枝看著他寬慰道,笑著又道,“至于是何問題,那就是秘密嘍!你也不會知道了。”
“這倒也是。”林希言聞言笑了笑道。
林母聞言笑了笑,只要兒子工作上沒有挨批的,她就高興了,至于工作細則,她從來不過問。
“你還記得老鼠長什么樣嗎?”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當然記得了。”林希言站起來走到條案前,從條案上拿出紙筆來,刷刷…將老鼠的樣子給畫了出來。
花半枝笑著調侃道,“孩子他爸,留著做紀念好了。”
“這有啥好紀念的,老鼠耶!”林希言聞言搖頭失笑道。
“好難看。”小丹丹和云兒噘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