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帽子,帽子。”孟程程指著織得紅丟丟的毛線帽子,頭頂頂著大大的毛球,俏皮又可愛。
“好好好!”程韻鈴寵溺地看著寶貝閨女,從衣架上摘下帽子,和同色的圍巾,給她戴著,圍好了,“臭美的家伙。”捏捏她的臉頰道,“這是你姑姑給你織的不說謝謝啊!”指著花半枝說道。
“謝謝,姑姑。”孟程程看向花半枝鄭重地說道。
“真乖。”花半枝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好了,走吧!早去早回。”程韻鈴推著他們父女倆道。
送走了孟繁春和女兒,程韻鈴回身看著花半枝他們道,“這丫頭,看見林老師帶來的帽子和圍巾,簡直是愛不釋手,不帶著臭美、臭美都不行。”
“媽媽。”孟程輝眼巴巴地看著程韻鈴伸著手道。
程韻鈴走過去將兒子抱在懷里,然后坐下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這是程輝吧!我第一次見耶!”花半枝看著可愛的如洋娃娃似的小家伙道,“這么乖啊!都不追他爸爸。”
“乖什么乖?那是因為你們在,不敢太放肆了,熟了以后,跟猴兒似的上躥下跳的。”程韻鈴低頭看著現在乖巧的兒子道。
“大哥一去三五年,你沒事吧?”花半枝雙眸盈滿關心地看著她說道。
“我能有什么事?該干什么就干什么?”程韻鈴語氣簡單且輕松地說道,“至于他們倆,都大了,也好帶了,有我媽幫我看著呢!”
花半枝看著她輕松的心態全力支持,還能說什么?
“別擔心,我沒事。”程韻鈴面色柔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又閑聊了一會兒,孟繁春就急匆匆地回來了,“我們回來了,我去剁肉餡兒。”
“大哥,讓希言來剁餡兒,我們聊聊。”花半枝眸光沉靜地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來來,肉給我。”林希言起身接過他手里的菜籃子道。
“我來和面。”程韻鈴放下懷里的兒子道。
“那我來看著他們兩個。”周光明看向兩個小寶貝道。
“不用,我們就在這兒聊。”花半枝看著孟繁春說道。
孟繁春將手套摘了,放在大衣口袋里,大衣脫了掛在衣架上。
程韻鈴將寶貝閨女的棉襖脫了,帽子和圍巾摘了都掛在衣架上,“乖,跟弟弟玩兒去。”話落起身進了廚房,拿著面盆,舀了些面粉出來,幸虧是月初,面粉剛從糧店買回來,不然的話,連包餃子的面粉都不夠用。
“那個家里有玉米面嗎?”正洗著五花肉的林希言擰上水龍頭看著程韻鈴說道。
“有!”程韻鈴抬眼看著他說道。
“磨的很細的那種。”林希言看著她又問道。
“我家買的磨的跟面粉是的。”程韻鈴好奇地看著他問道,“林老師你問這個干什么?”
“摻點玉米面,玉米餃子。”林希言看著她建議道。
“這樣能包嗎?不會散了吧?”程韻鈴聞言擔心道。
“不會!”林希言想了想道,“怕的話,咱們包好了,蒸餃子,這蒸窩窩頭還沒事呢?”
“那我就摻點玉米面,包黃金餃子。”程韻鈴忙笑著說道,能少用白面她當然樂意了。
林希言看著她笑了笑,低頭擰開水龍頭,繼續洗五花肉,洗好了,放在案板上剁餡兒。
“花花想跟我說什么?”孟繁春抱著兩個孩子坐在椅子上道,“你們乖乖的。”
“嗯!”兩個小家伙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孟繁春坐在孩子們旁邊看著花半枝。
“是關于你去非洲醫療的事情。”花半枝看著抿了抿唇道。
“不就是去看病救人,到哪兒都一樣。”孟繁春眨了眨眼睛看著她說道,“能有什么好說道。”
“你這么一說也對。”花半枝聞言撓撓頭道,他的醫術如何,她非常的了解。
“那就生活上的,作為東道主他們肯定熱情的招待你們。好吃的、好喝的,尤其是他們特色的食物。”花半枝看著他仔細斟酌道,“我怕咱們的腸胃受不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可不是簡單的說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孟繁春看著她搖頭失笑道,“對于那些稀奇古怪的食物,我可是敬謝不敏。”
“我覺得還是吃五谷雜糧的好。”花半枝看著他嘿嘿一笑道,“那可是有幾千年的歷史,世世代代種出來的。”
“呵呵…”孟繁春挑眉看著她笑道,“怎么說也是在嶺南生活了近十年了,就沒有入鄉隨俗,食在羊城可不是說說,號稱沒有不能吃的。”
“沒有,我還是更喜歡碳水化合物與家養的六畜,吃著放心、安全。至于他們喜歡的野物。”花半枝微微搖頭道,“不喜歡,不干凈,誰知道是否攜帶著病菌,萬一有致命的傳染性,那就糟了。”
“傳染?”周光明不解地說道。
“就跟雞瘟似的,人傳人還不是瘟疫了。”花半枝目光轉向周光明解釋道,“咱們除四害,鼠疫不就是。”
“黑死病。”周光明聞言挑眉道,他現在對黑死病有了全面的了解。
“所以有些好意,心領就好。”花半枝視線又轉向孟繁春看著他說道。
“我記住了,我對那些沒興趣。”孟繁春鄭重地點頭道。
“其實不單單是吃,比如處理的時候,不小心把手給劃傷了,也是很危險的。”花半枝看著孟繁春提醒道。
孟繁春聞言心領神會地看著她說道,“這個就不好說了,那是人家的傳統,你不認同,但不能批判吧!以什么立場。”
得!話說到這里,還能說什么?
“我以為你會反對呢?”孟繁春看著她微微一笑道。
“為什么會這么想?”花半枝不解地看著他道。
“當年留蘇你可是極力反對的,看看現在預言成真了。”孟繁春眸光深沉地看著她說道。
“那不一樣?”林希言探出腦袋看著他們說道。
“怎么不一樣?”周光明扭頭看向他問道。
“這是第三條路。”林希言看著他們笑這說道,“我們既不可能倒向他們倆任何一方,那就只有走第三條路,別人沒有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