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說咋分配吧!”大丫看著陳大力問道。
“咱們家現在得保證你媽和四丫的口糧。”陳大力看著她們娘四個說道,“我每月三十四斤糧食,勻出來四斤給你媽。”
“那怎么能行,你是家里的頂梁柱,吃不飽怎么能行,不行、不行。”齊二妹聞言堅決地不同意道,“我這要是在老家還不讓人給罵死,怎么也得讓你吃飽了,你如果吃不飽,怎么好好的工作。”
“聽我說,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四丫雖然出生就帶著定量,可是她不能吃。”陳大力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道,“如果把四丫的口糧折騰沒了,還得買奶粉,就得不償失了。”
“四丫的口糧好著的,我吃什么都沒問題。”齊二妹立馬說道。
“聽話,等四丫斷奶了,我就不說了。”陳大力冷峻地眼神看著她不容拒絕道。
“那給我三斤好了,正好湊夠三十斤,實在不行我也找個工作,這樣每個月定量是三十斤。”齊二妹天真的說道。
“就算大丫她們懂事會自己的做飯、洗衣服了,可你四丫怎么辦?”陳大力板著臉說道,“胡鬧!”
“那可以帶著孩子去嗎?”齊二妹小聲地辯解道。
“就你這公私不分的工作態度,老實的在家里待著。”陳大力黑著臉說道。
“我咋公私不分了。”齊二妹直起腰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好歹培養G命的接班人了,總好多上班打毛衣,看報紙的,你咋不說他們,說我干什么?”
這話說的陳大力一時語塞,想了一會兒道,“別人怎么樣?我管不了,但是我管得了你。”面容黑如鍋底地看著他說道,“你這種工作態度不許去。”
“你憑什么不讓我去?我掃盲班結業了,現在也能說粵語了。”齊二妹看著他不服氣地說道。
“快別說那粵語了。”陳大力看著她哭笑不得地說道,“也就你自己能聽懂,會的還不如孩子們的多呢!你就別給人添麻煩了。”
“爸,我們的糧食也可以分給我媽的。”大丫出聲道。
“對呀!我們三人省下一口就足夠四丫了。”二丫隨聲附和道。
“不行!”陳大力與齊二妹夫妻倆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省,省出毛病來可是一輩子的事情。”陳大力看著她們三個嚴肅地說道,“這事沒得商量。”
“可是爸爸,您是家里的頂梁柱,不能倒下的。”三丫著急地說道,“您出事了,我們就孤苦無依了,任人欺負了。”
“你呀!還孤苦無依,任人欺負。我從事的工作又不是多危險的工作。胡思亂想。”陳大力雙眸泛起柔和看著她說道。
“誰說不危險了,您抓住壞蛋萬一有同伙呢?他們打擊報復不了別人,您可是暴露的。”二丫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啊!爸,您可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大丫也急急忙忙地說道。
“孩子她爸!”齊二妹更是直接抓著他的胳膊,死死的不放手。
“別聽孩子的,沒那么嚴重,還同伙呢!早被一網打盡了。”陳大力挑眉看著她們道,“怎么不相信我們的組織,還是不相信有關部門的能力。進去,祖宗八代都能給你扒出來。”
“爸,聽您這意思這次您立大功了。”大丫雙眸晶亮地看著陳大力說道。
“小孩子打聽那么多干什么?”陳大力輕叱一聲道。
“哦!不說算了。”大丫縮縮脖子看著他說道。
陳大力食指點著她們四個道,“這事現在已經沒人提了,你們可不許亂說話。聽見了嗎?”
“聽見了。”四個人齊聲說道。
“好了,事情就這么決定了,我的糧食給你娘勻出來,不許有任何異議,就這么了,趕緊睡覺去。明兒還得上學呢!”陳大力催促她們道。
“什么時候才不這么斤斤計較的過日子。”二丫突然感慨道。
“這個是上面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反正餓不著你們。”陳大力揮手道,“趕緊洗漱去。”
大丫她們只好聽話的輪流洗漱后,進了臥室睡覺。
林希言在周光明睡著后,看著花半枝突然說道,“為了錢是不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很正常。”花半枝頭也不抬地說道,視線緊盯著眼前的課本。
“出賣祖國,也干的出來。”林希言感慨唏噓道。
“不然何來漢奸一說。”花半枝目光移到他身上道,“雖然是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但是嗑瓜子嗑出個臭蟲,啥人都有!好好的人不做,卻愿意當狗,你攔也攔不住。”挑眉看著他道,“這是受什么刺激了,突然間說這個。”
“沒什么。”林希言緊繃著唇微微搖頭道。
“分明有什么?不說算了。”花半枝輕笑搖頭道。
“不是不告訴你,不能違反規定。”林希言看著她抱歉地說道。
“啊!”花半枝笑了笑看著他說道,“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林希言溫潤的雙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說道。
“秘密!”花半枝秋水般的雙眸看著嬌笑道,眸光深邃的看著他鄭重地說道,“像那些數典忘祖的不肖子孫趁早滾蛋!抓著也是浪費糧食。”
林希言雙眸一亮,看樣子她是猜出來了,“只是身在外面,既然嘗遍了人情冷暖,知道被人看不起就是因為祖國不強大,就更應該,不說愛吧!可也不能助紂為虐。怎么舍得呢!”
“馬克思不是說過,為了利益可以踐踏人間一切法律,還有什么不能賣。”花半枝嗤笑一聲道,“這種人枉為人而已,不值當的你多想。”
林希言雙眸蕩漾著暖意看著她下巴點點八仙桌道,“沒事了,你繼續看書吧!”
“嗯!”花半枝低下了頭,雙眸緊盯著書眨也不眨的。
林希言眸光直勾勾地看著燈光下的她優美的側影,終于養回來了,白玉般的肌膚,長睫輕顫,目光專注。
“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花半枝頭也不抬的說道。
“哦!沒什么?”林希言慌亂地說道,“我也去找些機械書籍。”起身去了書房,直到睡覺時,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