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直接叫上林希言去了實驗室。
林希言走進實驗室眼神掃了一圈下來,“這是增加了中醫制藥的工具。”
“認識嗎?”花半枝抬眼看著他說道。
“這還真難不到我。”林希言看著實驗臺上的東西,“搗藥的銅臼,鐵藥碾、戥子…”
戥子構造和原理跟桿秤相同,盛物體的部分是一個小盤子,最大單位是兩,小到分或厘。
主要用于稱一些貴重的黃金、白銀、珠寶、中草藥等,以克為計量單位,小秤盤,鉈為黃銅或白銅。
秤桿有骨質、象牙、虬角、烏木等,最好的是象牙桿,其價值也高。
“戥子桿,是戥子的關鍵部件,你這材質是有韌性的象牙桿,哪兒來的。”林希言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道。
“這個…那個…”花半枝眼神游移,結結巴巴地說道。
林希言看著心虛的她,深吸一口氣道,“說吧!我不生氣。”
花半枝閉了閉眼睛,心里嘀咕:我心虛個什么勁兒啊!抬眼看著他說道,“這個是在舊貨市場淘來的。”目光清明地看著他說道,“我認識路的,至于語言也不是問題。”轉移話題道,“老板很夸這個來著,說很準的,跟西方天平一樣。”食指點著他道,“你說過不生氣的。”
木已成舟,林希言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順著她的話說道,“是,這個與西方的天平一樣的準,且使用這樣的衡器來控制藥物用量已有上千年。”
“秦始皇統一了度量衡,為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做出了不可滅的貢獻。而東漢初年,木桿秤應運而生,成為后人創造戥秤的前提和基礎。我國是世界上最早實行法制計量的文明古國,無論從古代計量精度上看,還是從計量單位和計量管理體制上看,都是舉世無雙的。”林希言看著她一臉正色的說道。
花半枝看著老師附體的林希言,寧愿他科普,也好過嘮叨自己。
“你連藥碾子也買了。”林希言看著地上的藥碾子道。
“既然要制藥沒有趁手的工具怎么能行。”花半枝看著器具笑著說道,“還有切藥刀,也就是鍘刀。”
“這是壓凳,你連它都有了。”林希言奇怪的器物驚訝地說道。
所謂壓凳相當于現在的榨汁機,把新鮮的中藥放在里面,然后用長的桿子用力壓,藥汁就從這邊流出來了。
“還有藥刨!”花半枝漆黑的烏木制的刨子。
藥刨相當于木工用的刨子,主要用于加工貴重的藥材,鹿茸片、天麻片就是用這個刨子刨出來的。
“你這收集的還挺齊全的,藥店不是有買炮制好的藥材,你干嘛辛苦自己來。”林希言說著坐下來道。
“每個人炮制的方法不一樣,還是自己來我更放心。”花半枝斜靠在實驗臺上道。
“你不會告訴我要自己上山采藥吧!”林希言挑眉看著她說道。
“這個說不準,有條件我當然希望親力親為,不過有中藥材收購店可以省去很多麻煩。”花半枝看著他嘿嘿一笑道。
“問個不恰當的問題,炮制藥材也是一門學問,你…你…”林希言不想打擊她的信心,一時間也找不到用語來代替。
“不會我可以學啊!”花半枝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看著他說道,“誰一開始就會的。”
得!她心態擺的正,自己倒先急了。林希言在心里腹誹道。
“這我不在家,你老實交代,你還干…”
林希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陳大力的洪亮的嗓門,“希言、弟妹,在嗎?”
“陳處和齊姐他們。”花半枝看著他催促道,“趕緊、趕緊出去。”
林希言看著她逃也似的竄了出去,好笑地搖頭,她心虛也好,總比又給自己一份賬單的好,那真的會把自己給氣吐血了。
“你是花半枝同志?”陳大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花半枝道。
“大變樣吧!我就說你肯定認不出來。”齊二妹看著吃驚地他笑著說道。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真不敢認。”陳大力實話實說道。
“我們坐下來說。”林希言出來看著他們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伙食好了,吃胖了,不用風吹日曬的,捂白了,一白遮三丑。”花半枝坐在竹椅上看著他們謙虛的說道。
“弟妹,謝謝你照顧二妹她們母女了。”陳大力鄭重地看著花半枝道謝。
花半枝趕緊說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俏皮地說道,“更何況我和齊姐還是同學。”
“同學?”陳大力一時沒有意味過來道。
“掃盲班啊!”齊二妹好笑地提醒他道,斜睨著他道,“怎么我們掃盲班不是正經的學生了?”
“對對對!”陳大力笑著說道,“這個星期天我請你們吃飯,地點你們點。”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林希言一臉奸詐地說道,看著陳大力下意識的捂緊荷包,好笑地說道,“不會讓你破費的,還得留著錢養我侄子呢!”
侄子,這話陳大力夫妻倆愛聽。
“也不用挑星期天了,明兒一早,茶樓請吃早點就好。”林希言看著他笑著說道。
“好啊!”齊二妹忙不迭地應道。
“喲!時間差不多了,我送枝枝上學去。”林希言看著他們倆說道。
“去吧!去吧!我們在這兒涼快會兒。”齊二妹看著他們倆揮手道。
林希言看著推上自行車道,“走吧!我送你上學。”看著花半枝坐在后座上,蹬著自行車離開了家。
途徑操場的時候,看著在操場瘋玩的周光明叫道,“光明。”
周光明聞聲轉過頭一看是他們,對大丫她們說了兩句就蹬蹬跑了過來。
“姨爹,您要送我娘上學去嗎?”周光明看著他們倆問道。
“去嗎?”林希言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問道。
“去!好久沒有送過娘上學了。”周光明立馬說道。
“那走吧!”林希言朝他招手道。
周光明跑到車前被林希言抱到了橫梁上。
“抓牢了,我們要走了。”林希言騎著車子就出了家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