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在你真心道歉的份上原諒你了。”林希言握拳輕咳兩聲,看著她說道,食指點點她道,“不可以在懷疑我。”
“不會了,不會了。”花半枝忙不迭地搖頭道,“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沒。”話落腳步匆匆的離開。
林希言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搖頭失笑,仔細的反省自己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有時候確實自己的工作時間決定了,自己下班,人家也下班,要買東西急著用自己就分身乏術了。
早餐飯桌上,林希言看著她說道,“枝枝如果買黃豆的時候,買雨衣吧!撐傘接你不方便。”
“啊!”花半枝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又高興地點頭道,“好的。”
林希言看著她開心的笑臉,心底難掩失落,買雨衣就那么高興。
為了自己還是買的好,不然在多來幾次他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做出傷害她的舉動。
現階段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林希言停下手中的筷子,猶豫地看著她,嘴張張合合的。
“有什么想說就說,不用那么糾結。”花半枝看著為難地樣子開口道。
既然被她給看穿了,林希言抿了下唇看著她說道,“那個枝枝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花半枝抬眼看著他說道。
“咱們家也搬過來了,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我想讓何大哥跟咱一起吃飯,他那身體大食堂的飯菜不如家里的營養。”林希言看著她緩緩地說道。
“沒問題。”花半枝看著他爽快地應道。
“你同意啦?”林希言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有那么好吃驚的嗎?”花半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不是…”林希言目光直視著她道,“你不是不喜歡在家里請客嗎?”
“性質不一樣,咱們借助在何書記家那么久,又是病人,照顧他應該的。”花半枝琉璃似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我可以用養肺的食物,銀耳、木耳、百合…多做些清淡的菜。”
林希言看著她道,“那就從今天晚飯開始了。”
“嗯哼!”花半枝看著他點點頭。
林希言琥珀色的雙眸劃過一抹幽光看著她說道,“這算是禮尚往來嗎?”
“這應該是還人情,我不喜歡欠債,無論是金錢還是人情。或者也可以說是醫生的職責。”花半枝清亮地目光看著他說道,有些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她敬重為祖國奉獻一切的人。
林希言聞言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對我也一樣嗎?’這句話他不敢問出口,怕會氣的自己吐血,閉了閉眼緩和了一下情緒,低頭吃飯。
花半枝看著安靜吃飯的他,一下子話就少了,微微搖頭,不知道又想什么呢?低下頭吃飯。
當天晚飯桌上就多了何紅軍,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怎么還專門做了百合粥。”
看著桌子上的菜,對肺好的,黑木耳炒黃花菜、雪梨銀耳燉鯽魚、家常菜,西紅柿炒雞蛋、涼拌黃瓜。
花半枝看著他語氣溫和地說道,“多一碗水,一雙筷子的事。”
“這個對肺好。”林希言面色柔和地看著他說道,“你就安心的在這兒吃吧!一個人不好開火,做點兒就多,扔了浪費。”
林希言看著他催促道,“別光看呀!快吃啊!”
有說有笑的吃完飯,花半枝端著碗筷進了廚房,看著跟進來的林希言道,“我來洗,你陪何書記吧!”
“麻煩你了。”林希言感激地看著她說道。
“你讓何書記把他家的暖瓶拿來,水開了倒滿了,拿走。”花半枝看著他吩咐道。
“家屬院里有水房。”林希言看著她嘀咕道。
“那水房的水開了蓄,一直開著,哪有咱家的水喝著好喝。”花半枝目光落在他身上道。
“好吧!我跟他說。”林希言看著他點點頭道,“我出去了。”
“嗯!”花半枝在他走后,彎著腰洗碗刷筷子。
爐子上的水開了,林希言拿著何紅軍拿來的暖瓶,倒滿了水,等他走的時候帶走。
林希言在送完花半枝上學后,回來繼續教何紅軍有關飛行知識。
何紅軍在林希言與花半枝挽留下,早飯和晚飯就在林家吃了。
花半枝每天做不同的粥滋補著,銀耳粥、杏仁粥、鴨肉粥、豆漿粥…
有了林希言資金支持,花半枝又開始像倉鼠一樣,將家里的米缸、面缸都裝滿了。
房子夠大,房間也多,花半枝專門把靠近江邊的房子留作儲藏室。
里面擺滿了林希言買的壇壇罐罐。
現如今人民幣購買力高,大米一毛錢一斤,五百塊錢,能買不少糧食。
作為北方人,不可能都買成大米,還有面粉,與各類雜糧谷物。
也不可能一下就買齊了,得潤物細無聲。到時候買多少算多少吧!
花半枝將捂好長了綠毛的豆子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驕陽似火非常的給力兩天就曬好了,將干颼颼的豆子倒入干凈的罐子里,買來十斤大的大西瓜,切成兩瓣,拿著盛飯勺子,挖著西瓜放入罐子里。
“娘,豆瓣醬,就是這樣做的,豆子好聞多了。”周光明笑嘻嘻地說道,捏著鼻子又說道,“前兩天捂豆子的時候,那味兒真不好聞,感覺餿了似的。”
“呵呵…”花半枝笑了笑道,“給還留些瓤,再去啃一下。”將西瓜皮遞給他。
“我去拿小勺。”周光明蹬蹬跑到廚房,拿著平時吃飯的小勺過來,挖著西瓜吃。
“娘,姨爹吃西瓜真講究。”周光明站在飯桌前看著花半枝說道。
“生活習慣不同而已。”花半枝笑了笑道,“不過是真講究。”說著將買的鹽坷垃給敲碎了放入醬中,又將干凈紗布包裹的花椒、大料,放入醬中,然后把剩下的一半西瓜挖著放入醬中。
“是啊!咱們都是切成牙,咬著吃,姨爹都是用勺將西瓜瓤挖到盤子里再用勺吃。”周光明用勺吃著西瓜。
“其實這樣好處多多,起碼不會吃的嘴上都是,西瓜汁也不會流到地上或者是桌子上,黏答答的。”花半枝瞥了他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