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聞言松了口氣,真是怕了林希言了,還好沒有繼續自責。
花半枝雙眸盈滿笑意無奈地看著他說道,“好吧!好吧!你說吧!我們認真的聽,行了吧!”
林希言看著她笑了笑非常細心地向他們介紹道,“這叉燒包是以切成小塊的叉燒,加入蠔油等調味成為餡料,外面以面粉包裹,放在蒸籠內蒸熟而成。叉燒包一般大小約為直徑五公分左右,一籠通常為三或四個。好的叉燒包采用肥瘦適中的叉燒作餡,包皮蒸熟後軟滑剛好,稍為裂開露出叉燒餡料,滲發出陣陣叉燒的香味。相傳傳統的叉燒包還有一個標準,就是:高身雀籠型,大肚收篤頂端,爆口而僅微微露餡。”看著他們又道,“改天請你們吃奶黃包、豆沙包、流沙包、酥皮包、核桃包…”
花半枝聞言挑眉看著他笑了笑道,“看你說的這么詳細,不知道善廚藝你能否做的這么地道。”
林希言聞言面色一僵,遲疑地說道,“這個…那個…”忽然挺起胸膛說道,“我還需要多多練習,不過總有一天我能達到這個水準。”
花半枝沒笑,周光明先笑了起來,“姨爹,這話我聽著耳熟。”
“怎么還有人說過這話嗎?”林希言好奇地說道,說著將又從服務員推車里拿下來的蝦餃夾給了周光明。
“干媽說過。”周光明笑著說道,“當時干媽從家里拿來做的豬皮凍和酸菜炒肉絲,干爹問干媽你有這么好的手藝嗎?”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猜干媽怎么說的?”
“行了,小子你還賣起關子了。”林希言笑瞇瞇地看著他催促道,“趕緊說。”
“干媽說,等到了干姥姥那個年紀,她的水平一準兒的好。”周光明笑著說道。
林希言聞言搖頭失笑道,“真有她的。”
周光明將杯中茶一飲而盡,站起來拿起茶壺,“姨爹,茶沒了。用我叫服務員嗎?”
“不用,不用,你把茶壺給我。”林希言朝他招招手道。
周光明將茶壺放在了飯桌上,不明所以地看著姨爹,只見他拇指和食指輕輕拿起壺蓋,然后將它斜斜架在壺口。
周光明等了半天不見姨爹喊服務員,納悶地問道,“姨爹?”
“不懂吧!”林希言滿臉笑容地看著他說道,“這叫揭蓋續水,服務員看見茶壺這樣擺,就會自動來給你加水。”
話音剛落,服務員就提著茶壺來加水了。
“還有這種操作。”周光明滿臉興味地說道,“那要是服務員忙碌沒看見怎么辦?”
“哦!那你運氣實在不好,可能十幾分鐘都沒人看到你的壺蓋,那你也得忍著。”林希言一臉同情地看著他說道。
“真有意思。”周光明開心地看向林希言道,“吃飯還長知識。”
“枝枝沒什么要說的嗎?”林希言微微歪頭看著花半枝問道。
“沒有,挺好吃的。”花半枝咽下嘴里的食物道,忽然看向周光明道,“應該說是風俗吧!都說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目光又落在林希言的身上笑了笑道,“我們要做的不過是入鄉隨俗而已。”
“嗯!”周光明重重地點頭道。
林希言看向花半枝的眼神分外的柔和,他想他一定是瘋了,連聲音都那么動聽。
“這開蓋續水同樣來自一個有趣的典故:從前有一個富商去茶樓喝茶,席間喊來服務員續水,結果對方一打開茶壺蓋,富商便咬定壺里有只金絲雀被放走了,并和茶樓打起了官司,結果最后茶樓輸了官司,從此茶樓老板便規定,客人要續水必須自己打開茶壺蓋。雖然只是傳說,但雙方通過一個小小動作互通心意,不需要大聲呼叫,也該算是一種文明的體現。”林希言聲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花半枝將筷子擱在碟子上,林希言緊張地看著她說道,“怎么不吃了?不和胃口。”
“沒有,我只是想喝粥了。”花半枝看著他小聲地說道,“沒有粥感覺少些什么似的。”
“怪我。”林希言懊惱地看著她道,“你想喝什么粥。這里的粥和北方的粥不一樣。北方都是白粥,這里的粥喜歡放其他的食材,皮蛋瘦肉粥、生滾魚片粥等,聽名字就知道粥的主料是什么?”
“生滾魚片粥好了。”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視線落在光明身上道,“光明你呢?”
“我跟娘一樣好了。”周光明立馬說道。
“何大哥你呢?”林希言看向何紅軍詢問道。
“我無所謂,能吃就行,隨便吧!”何紅軍抬起頭來看著他隨口說道。
“就這個隨便,最不好點了,有什么說什么?我點的要是不合你的胃口怎么辦?多說兩句能累著你了。”林希言嘮嘮叨叨地說道。
“得!我跟弟妹一樣行了吧!”何紅軍看著他直接說道,“我就隨便兩字,讓你說了這么多。”
林希言又點了四碗生滾魚片粥,不緊不慢地說道,“這白粥里配上不同肉魚蛋類,再以香脆蝦片、青嫩蔥花佐之,撒上一小勺胡椒粉,喝來綿糯爽甜,鮮味濃郁。好吃的緊咧!”拿著胡椒粉瓶看著他們道,“要么?”
“給我來點兒。”何紅軍看著他說道,“多點兒沒關系,我喜歡吃辣的。”
林希言目光看向了花半枝,見她微微點頭。
“提味兒就行,不要那么多。”林希言只是簡單的磕了三下,他的身體可不敢讓他吃太辣了。
“行!”林希言目光看向周光明道,“光明。”
“我少來點兒。”周光明笑嘻嘻地說道。
林希言拿著瓶子,給他彈了點兒,歪頭又看向花半枝道,“你呢?”
“放點兒吧!”花半枝看著他點頭道。
林希言彈瓶子的動靜大了些,胡椒粉沖的,花半枝趕緊低下頭捂著嘴打噴嚏。
“抱歉,抱歉。”林希言看著她一臉歉意地說道。
“娘,您沒事吧!”周光明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沒事,就是胡椒粉嗆著了。”花半枝捂著嘴悶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