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會繼續努力的。”
“對!要的就是這個精氣神。”樊書記看著她笑著鼓勵道,輕點了下書桌道,“你這感謝信我可是收到三封了。”
花半枝低垂著頭羞澀一笑,“我會好好干的。”好像這話也不對,“呃…好好學習的。”抬眼看著他好奇地問道,“書記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呵呵…”樊書記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笑道,“別緊張,找你來是想問一下你的個人問題。”
“個人問題?”花半枝雙眸迷糊地看著他道。
心里嘀咕: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關心起她的個人問題了,不會這么無緣無故的。
是誰?打擾她平靜的生活,自己活動范圍很小,人際關系簡單,怎么會被人給盯上呢!
樊書記看著她一臉純真的樣子,還真不知道怎么開口,不過老友所托還是得問問,“你有意中人嗎?”
“意中人?”花半枝聞言瞳孔微縮,繼續裝傻充楞不解地問道,“書記什么意思?”
“我覺得你年齡不小了,該考慮成個家了。”樊書記看著她微笑著說道。
“那個…樊書記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不覺得有人會看上我。”花半枝扯著自己的衣角,扭扭捏捏地說道,抬眼看著他老實地說道,“我現在不考慮這些,忙著學習,忙著照顧光明。”
“你如果為了所謂的封建糟粕,那根本沒有必要,解放了,壓在婦女頭頂的大山已經被推翻了。你應該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樊書記語氣溫和地說道,指指自己的腦袋道,“你這里的思想得轉變一下,他們已經被打倒了,你解放了。”頓了一下又道,“再說了解決個人問題與你進步不矛盾啊!你們還可以互相扶持、共同進步。”
花半枝杏眼圓睜驚訝地看著樊書記,這么會說話。
“不管成不成,先聽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政治處的張主任,今年四十了,哦!周歲三十八了。有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兒,愛人抗戰時犧牲了。就想找一個能干的,對孩子有愛心的,顧家的女同志。”樊書記熱心地介紹道。
花半枝目光直視著他,卻神游天外,在腦中仔細搜索張主任是誰?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兩人沒有交集,甚至面都沒見過。
“那個書記,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花半枝黑眸輕轉婉轉推拒道。
“這成家之前男女都不認識啊!什么叫談戀愛,處對象,就是相處看看,了解一下彼此的性情。”樊書記看著緊張地她笑著說道,“別緊張,先見見。”
我一點兒都不緊張,可是書記親自保媒拉纖,面子上也不能一口回絕。除非自己不想在這里干了,小人物沒有說不的權利。
在他們眼里人家能看上你,自己就該感激涕零,哪里還能讓你拿喬。
女同志矜持一下就好,太過了就是不識好歹了。
“就這么定了,晚些時候,我讓張主任去找你。”樊書記直接拍板決定道,根本就沒有花半枝拒絕的余地。
花半枝起身微笑著說道,“書記,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出去了。”
“嗯!”樊書記點點頭道。
花半枝退了出去,出了書記的辦公室,神色如常朝校醫院走去。
當著樊書記的面她不能說‘大逆不道’的話,見都不見就拒絕說不過去。
聽話里話外的意思,對方點名道姓說的自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看來得從他那里下手。
花半枝一點兒都不擔心,如果此路不通的話,她不介意動用點兒手段讓他永久失憶。
有個十二歲的孩子,也許可以從這方面著手,十二歲正是叛逆的時候,人嫌狗厭的年紀。
花半枝走回去的時候,孟繁春已經將周光明給接了回來。
“娘,書記伯伯又找您干什么?”周光明看見他撲到她的身上聞道。
“沒什么事?就是關心一下咱們娘倆在這兒工作學習生活如何嗎?”花半枝溫柔地看著他語氣溫和地說道。
孟繁春在心里腹誹道:瞎掰!樊書記哪有那閑工夫去關心一個小小的護士的工作、生活。分明是當著干兒子的面不敢說。
這心里更加的好奇了:到底什么事?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發生什么事了?”周光明擔心地說道。
“作業寫了嗎?”花半枝看著周光明問道。
“還沒呢!”周光明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我們才剛進門。”程韻鈴看著她解釋道。
“我現在就去寫。”周光明說著就朝后院跑去,將書包放在青石圓桌上,拿出作業,坐姿端正的開始寫作業。
“說吧!樊書記找你干什么?我可不相信你剛才的說辭。”孟繁春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說道。
“這人來人往的咱們找個地方說。”程韻鈴看著他們倆說道。
三人走到了后院月亮門前,這樣正好看著周光明寫作業,壓低了聲音,小家伙也聽不見。
“給我說對象呢!”花半枝壓低聲線道。
“什么?”孟繁春聲音陡然拔高道。
“你那么大的聲音干什么?讓光明聽見了可怎么辦?”程韻鈴閉了閉眼,雙手向下壓壓道,轉頭看向望過來的周光明道,“沒事,沒事,你繼續寫作業。”
孟繁春他們三人看著周光明又低下頭,乖乖的寫作業,才齊齊的松口氣。
孟繁春這才扭過頭來看著花半枝道,“樊書記給你介紹的誰?”
“政治部的張主任。”花半枝雙手環胸看著他說道。
“他…他都四十了。”程韻鈴瞪著大眼結結巴巴地說道,看著她又指指自己道,“你只比我大一歲,這年齡差距也太大了吧!”擔心地扯著孟繁春地胳膊道,“繁春你快想辦法啊!他還有個十二歲的小霸王,花花怎么能嫁過去。”
小霸王?花半枝聞言黑眸輕閃,一抹精光劃過眼底。
“你別著急,你說的我都知道。”孟繁春拍拍她的手寬慰道,“花花怎么認識張主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