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蘭和齊二妹走到花半枝身前上下來來回回的打量著她,一臉的擔心。
“真快被你嚇死了。”齊二妹拍著胸脯,心有余悸地說道。
“我也快被嚇死了。”花半枝滿臉驚懼地說道。
花半枝看著齊二妹費勁兒地抱著自己布料,扭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后的簍子道,“齊姐,把你的布放到我的背簍里好了。”
“這怎么好意思?”齊二妹抱著布料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你抱著布料多難受。”花半枝輕笑出聲道,“齊姐跟我就別客氣了。”
“那我來背好了。”齊二妹說著直接上手將她身上的背簍卸下來將布料放進去,將背簍背在身上。
“喲!別看只是布料,還真不輕。”齊二妹背在身上動了動道。
“齊姐行嗎?不行的話,還是我來背。”花半枝說著將周光明放在了地上。
“你看好光明就行了,這點兒重量我還受得住。”齊二妹笑了笑道,“想當年我背著上百斤的糧食翻山越嶺,支前來著。這點重量小意思。”隨即又輕松地說道,“一會兒到車上就好了。”
“走走,咱們趕緊買了東西,別誤了回程的車。”花半枝看著她們倆催促道。
去買食品的路上,花半枝主動‘交代’道,“那一腳踹出去,我也怕的要死。”
“那你咋踹的那么準的,瞄準似乎都沒你那么命中目標。”齊二妹驚訝地說道,“你看我打架,那是先下手為強,亂拳打死老師傅。”
“可能是我經常劈柴,準頭就特別準。”花半枝靈動地雙眸轉了轉道。
齊二妹聞言了然的點頭道,“這倒是,不準的話一斧頭下去,這木頭一下子就被蹦跑了。”可見也是個干架子。
“看來這什么練到了極致都是能人。”羅美蘭明了的點點頭道,看著花半枝道,“這次真是謝謝花花了,如果不是你,后果不堪想象。”小毛賊明顯是奔著她們而來的,她可沒有忘記,花半枝將自己拉到了她的身后。
“謝什么?”花半枝隨意地擺擺手道,“當時的情況,我也是硬著頭皮上的,不然怎么辦?只有我拼一下還有一線生機,現在我們都沒事了。”
“都是那個小毛賊可惡,就會襲擊老弱婦孺。”齊二妹咬得牙根癢癢地說道,氣哼哼地說道,“進去后,讓他好好的接受再教育。”
“好了,好了,不提這糟心的事情了。”花半枝清澈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們說道。
他們四個人朝目的地走去。
花半枝沒有看見她身后馬路對面的夏佩蘭。
夏佩蘭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她的背影,她從頭看到尾,目睹了整個過程,自然也看到了花半枝站在人群中如光一樣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膽大,心細,狡黠,靈動,眉宇間流露出來的靈韻和周天闊口中那個膽小、畏縮、木訥、懦弱…仿佛是兩個人。
到底那個是真正的她!
“佩蘭!佩蘭。”同伴呼喚道,“想什么呢?這么入迷。”
“哦!沒什么?”夏佩蘭回過神兒來看著她們道。
“剛才好險啊!”大家心有余悸地說道。
“幸虧沒有上前,肺癆啊!”
“這病沒得治了。”
“真可憐!”
一個個感慨唏噓不已。
“好了,我們趕緊去市場買東西,不然錯過了車子,咱們可就要走著回去了。”夏佩蘭提醒她們道。
一行人朝轉身朝與花半枝相反的方向走去。
花半枝她們買了些午餐肉、火腿、五香牛肉,估計也就吃一頓的量,都是好吃的能吞了舌頭。
不愧是皇城根兒,商品就是齊全,想買什么都能買到。
買好了東西花半枝他們就去下車的地方,等車子過來。
“你們看那是鄭開朗他們耶!”齊二妹看著不遠處一行人道。
花半枝看了過去,他們五個人身高差不多,走起路來抬頭挺胸的跟別人不一樣,一身的正氣撲面而來。
“星期天都出來放風了。”花半枝笑了笑道。
“聽我家老陳說,他們對你家老秦可有意見了。”齊二妹八卦兮兮地說道。
“這個我不太知道,凱翼回來從不說學校里的事情。”羅美蘭尷尬地笑了笑道。
凱翼不說,學校就那么大,屁大的事滿校園都知道了,羅美蘭自然多少也聽到了,只是他不說,她故作不知罷了。
雖然凱翼不在意,但是她心疼自己的愛人。
花半枝見羅美蘭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光芒,沉寂了下來。
八卦這種東西,有人分享那熱情就特別高漲。
然而羅美蘭不接茬,花半枝不搭話,齊二妹這一肚子話只能憋著,別提多難受了。
鄭開朗他們買好了生活用品,溜達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哎!又得回去了。”鄭開朗沮喪地說道。
“打起精神來,別唉聲嘆氣的。”厲長順看著他說道。
“天天面對著不喜歡的人,能高興的起來才怪。”鄭開朗冷哼一聲說道。
“人家現在是同志了,上級不比你聰明啊!真不知道你別扭個啥勁兒。”厲長順拍著他的肩頭道,“你呀!現在看不慣這個,看不順眼那個,等到考試不合格了,就該別人看你順眼了。”
“唉…”提及學業,鄭開朗臉一下子揪垮下來了。
厲長順抿嘴偷笑,怕被這小子看見手搭在鼻子下面。
“班長,你咋學的,那些公式啊!定理的,娘的它們認識老子,老子不認識它們。我一看見它們就頭疼,就想睡覺。還有那機械圖,奶奶的,我看著都一個樣。”鄭開朗不停的吐槽。
“你這也太沒有空間感了吧!”厲長順看著他小聲地說道。
“所以啊!我就不該來。”鄭開朗唉聲嘆氣的說道。
“那你這j事地形圖怎么看明白的。”有人好奇地問道。
“哎!說到這個,那就是天生的本事了。”鄭開朗眉飛色舞地說道,那黝黑的雙眸熠熠生輝。
“好漢不提當年勇!”
“校長不是說了,從零開始。”
兩句話,一下子就將鄭開朗給拉回了現實,極其郁悶的一腳揣飛了腳下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