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醫院的院長就是那邊過來的,秦凱瑟,人稱外科手術一把刀。”孟繁春看著他們倆笑意深長地說道。
花半枝聽出了弦外之音,拋開出身不說,人家可是院長,掌握著醫院里人員的生殺大權。
“啊?”周光明瞪著忽靈靈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孟叔叔,我們到底來到了什么地方。”
“我們自己的地方啊!”花半枝捏捏他的鼻子,溫柔地笑著說道,“無論誰在這里都得聽組織的話,跟D走。”
和通情達理的人說話就是舒服,光是做通有些的人的思想工作就夠頭疼的。有些人固執的如倔驢一般怎么都說不通。
也是與他們有深仇大恨,自然意難平,但是不服不行,不服憋著。
而這醫院總不能一直讓家屬來承擔護士的職責,得培養自己的班底。
雖然滿大街都是人,可這里政審嚴格,想進來可沒那么容易。
孟繁春對花半枝的好感蹭蹭直線上升,起碼工作起來,不會因為某些因素產生偏見與爭執。
孟繁春眸光柔和地看著他們兩個道,“離這里不遠處的小學,晚上就變成掃盲班,晚上沒事的話就去學吧!學生不少,你要早點兒去才能坐到前面,上課時間是每天晚上六點到八點,你可要好好的學。”
“嗯!”花半枝點頭應道,“那個我可以帶著光明去嗎?光明也到了該識字讀書的年紀了。”
“孟叔叔可以嗎?”周光明晶瑩清澈的雙眸亮晶晶的希冀地看著孟繁春道。
“保證不打擾別人。”孟繁春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和藹地說道。
“嗯!我會乖乖的。”周光明看著他點頭如小雞叨米似的。
“去吧!”孟繁春看著他溫柔的笑道,“等過了年,送你上學去。”
“真的嗎?”周光明聞言激動地看著他說道。
“當然了。”孟繁春笑著點頭道,“咱們這里剛成立的子弟小學。”
“娘,聽見了嗎?”周光明抓著花半枝的胳膊,開心的恨不得跳起來。
“聽見了,我們光明背上書包上學去嘍!”花半枝摟著他輕笑道,“我們光明要像你爹和叔叔一樣,好好學習,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孟繁春聞言黑眸閃了閃,眼底閃過一絲欣喜,看樣子不用擔心他們母子倆不能在這里站穩腳跟了。
人家自己頭腦清楚,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立住了。
周天闊那家伙,有你后悔的時候,哼!我等著!
孟繁春拍了下腿站起來看著他們倆笑道,“好了,你們忙活吧!整理一下內務,明兒一早開始工作。”
“多虧你的幫助,不然我準摸不著北,真是謝謝你。”花半枝站起來看著他說道。
“不客氣。”孟繁春目光看著花半枝鼓勵道,“好好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嗯!”花半枝重重地點頭,隨后又不客氣地問道,“我還需要一些生活用品,需要去哪里買。”
“這個學校有服務社,有什么需要你說出來,我正好去買給你捎回來。”孟繁春熱心地說道。
花半枝琉璃似的雙眸輕輕晃了晃,若無其事地點頭道,“好啊!我需要茶缸、牙膏、牙刷、毛巾、草紙,洗頭用的,要去掃盲班的話,還需要紙和筆。”
“牙膏可是很貴的,不如買牙粉吧!”孟繁春聞言立馬說道。
“聽你的。”花半枝從善如流地說道。
“還需要其他的東西嗎?”孟繁春看著她問道。
“暫時沒有了。”花半枝仔細想了想道。
“那好我走了。”孟繁春看著他們倆道,“等吃午飯的時候,我帶著你們認認人。”
“真是麻煩你了。”花半枝非常客氣地說道,然后和周光明將孟繁春送了出去,把自己從后勤拿來的東西擺放整齊了。
“娘,孟叔叔對咱們可真好!”周光明坐在長凳上,雙手撐著凳子,一雙小腳搖啊搖的。
“不許晃腳。”花半枝食指點著他的小腳道,“不好看!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哦!”周光明立馬停止晃腳,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花半枝好奇地問道,“娘,孟叔叔為什么對咱這么好!”
在確定我是階級姐妹前,要監視我唄!花半枝在心里嘀咕道,嘴角浮起溫柔地笑意道,“因為喜歡我們光明唄!”
“娘!”周光明聞言刷的一下臉紅的跟蘋果似的。
“喲!還害羞了。”花半枝滿臉笑容地看著他調侃道,“我們光明可愛,誰不喜歡。”伸手揉揉他的腦袋道,“快來幫忙,把咱的東西放好了。”
“哦!”周光明從長條凳上跳了下來,幫著將從后勤拿來的東西都一一放好了。
這宿舍一眼就望到了邊兒,沒什么看頭兒,周光明眼睛滴溜溜一轉道,“娘,我可以去外面看看嗎?”
“現在去不行,打擾別人工作了怎么辦,等明天我工作了在帶你轉轉。”花半枝低頭看著他輕聲細語地說道,“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
“那好吧!”周光明乖巧地說道。
孟繁春很快就買好了東西回來,放在了八仙桌上道,“這些東西對不對。”
花半枝垂眸看著桌上的東西,很明顯比她說的要多,拿起一個小原盒道,“這個是什么?”她當然知道這是什么了?只是好奇他為什么買這個給自己。
“蛤喇油。”孟繁春看著她介紹道,細心的又說道,“你以后要跟涼水打交道,這個擦手用的,手就不會凍傷了。”黝黑的眸子凝視著她道,“明白了嗎?”
“明白!”花半枝看著他點點頭道,隨即問道,“多少錢,我給你。”
“這是我送你的。”孟繁春眸光深沉地看著她的眼睛道。
“送我的?”花半枝驚詫地看著他指著自己道,“這不好吧!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
孟繁春臉色柔和地看著她說道,“那這樣算我借錢給你買的,你慢慢還好了。”
花半枝聞言嘴角直抽抽,真是跟他說話得小心點兒,隨時都在全方位的試探你。
“那好吧!每個月五分錢可以嗎?”花半枝清澈的雙眸像冬天的陽光一般看著他道,雖然明亮,卻沒有溫度。
“行!”孟繁春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