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欽停住了腳步,他回身,垂眸看她。
白酒被他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她頭皮發麻,想退后一步,但手還被他抓著呢,所以這個動作沒有成功,她實在是見不得他這拼命散發著荷爾蒙的模樣,她的抵抗力太弱了,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她硬著頭皮道:“你還在打工呢,現在就這么跑出來了,你工資不要了嗎?”
“你都要和別的男人跑了,再多的工資我也不要了。”他用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說著這滿是控訴的話,違和感太強了。
白酒沉默了一會兒,“我哪里要和其他的男人跑了?”
她心想,她也沒和他建立什么實質性的關系,怎么在他的話里,她就好像是成了要拋夫棄子的渣渣了?
許欽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皎潔的月色讓他的面色也變得略微蒼白,于是就顯得他的如夜的眼眸更是暗了幾分,只是這如夜的眸里,毫無星光月色,“你用手碰了他。”
這簡單的一句話,再加上他這模樣,簡直是對靈魂發出的拷問。
白酒木然著一張臉,“他身體不好,我不扶他,他就要摔在地上了。”
“那也摔不死人。”想到藍澤身體不好這個點,許欽又涼涼的補了句:“真摔死了也是他的命,與你無關。”
白酒抬起自由的那一只手扶上額頭,她再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仿佛是老了十幾歲,她無奈的說:“許欽,你不覺得你管我管的太寬了嗎?”
先是管著她穿衣服,現在又管著她和其他人的距離,那明天是不想就要管她該吃什么了?
許欽放開了她的手,白酒心里松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卻是見他朝著她又走近了一步,她盯著他近在遲尺的胸膛,她的鼻尖已經蹭上了他的胸膛了,還沒來得及退后一步,他已是伸出手來了。
怎么回事?
這家伙是又想要抱她嗎?
不過一瞬間,白酒腦海里已是想了許多,等看到他伸出了的手是進了她身上套著的外套的口袋后,她就想打自己一巴掌,是她想多了,可心底里卻也有些隱隱失望是真的。
許欽從口袋里掏出了一些東西,他看著白酒說:“手。”
白酒伸出手后,又想打自己一巴掌了,她怎么就這么聽話呢?
“這是我在四歲時靠撿垃圾,換到了第一筆錢為自己買的生日禮物。”他把一只只有手指大的粉色毛絨小豬放在了她的掌心。
這是一個掛飾,白酒另一手拿著掛飾的繩子,將這只粉色的毛絨小豬送到了自己的眼前,她表情有些復雜。
他說:“你們很像。”
白酒臉色一黑。
他又說了句:“都很可愛。”
她臉色又好了不少。
許欽又將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打開,放進了她的手里,“這是我一年級的數學試卷。”
白酒低頭看著這紙張泛黃的卷子,紅筆在試卷最上方寫著的分數是“97”。
“這是我第一次考試的成績,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提醒自己,不可以在以后的考試里拿到比這個分數低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