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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深情還是無情

  賀林晚看了一眼陳宜晗的手,雖然看上去有些凄慘,但是也只是掉了兩片指甲而已,走路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便放了心。她可不想叫人來把陳宜晗抬回去,那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陳姑娘這么長的指甲,雖然扇人的時候挺痛快,但一旦失手了,來這么一下多疼”賀林晚淡聲道。

  陳宜晗握住自己受傷的手指,抬起頭來的時候滿臉的冷汗,她臉上精心畫上的妝容都有些花了,但是看向賀林晚的目光充滿了仇恨。

  好戲已經散場,賀林晚不想再浪費時間與陳宜晗糾纏,帶著春曉打算離開。

  這時候陳宜晗站直了身子,沖著賀林晚的背影狠聲道“賀林晚今日你辱我之仇,他日定當雙倍奉還。”

  春曉回頭鄙夷地看的陳宜晗一眼“姑娘,為什么輸家總是喜歡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再跑不服氣就當場打回來嘛這次打不過,下次不還照樣要被削色厲內荏的”

  陳宜晗瞬間就被春曉噎了個半死。

  賀林晚回頭打量了一下陳宜晗,莞爾一笑道“對了陳小姐,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了。雖然你現在的樣子很狼狽,但是總比你裝模作樣地模仿別人的時候討人喜歡了些。”

  陳宜晗聞言臉色一變,仿佛自欺欺人的畫皮突然被人揭開了一般“你”

  賀林晚用戲謔的語氣道“你想學別人就認真學,多下點苦工,別學得形似神不似的遭人笑話。”

  說完這一句,賀林晚便帶著春曉施施然地離開了,至于陳宜晗在她身后用什么樣的吃人目光在看著她,她并不在乎。

  春曉好奇地問賀林晚“姑娘,您說她學別人的作態,她學得是誰啊”

  賀林晚笑了笑“一個死人而已。”

  春曉頓時覺得脖子有些發涼。

  賀林晚從花園離開之后還是先回到了壽宴上,這時候女眷們差不多以及入座了。

  賀林晚剛一座下就聽到有人問陳夫人“陳夫人,聽說五殿下也來參加你的壽宴了”

  陳夫人應該是已經得到了五皇子已經離開云澤園的消息了,聽到這話臉色就有些不好看,見在場的女眷們都朝她看了過來,陳夫人笑了笑,勉強解釋道“五皇子突然有急事,所以先離開了,我們先開宴吧。”

在座之人之前就聽說五皇子會來陳夫人的壽宴,所以剛剛對著陳夫人一陣恭維,現在突然又聽說五皇子面都沒有露就已經走了。就算是有什么急事,難道來露一下臉的時間都沒有了  在場不少人都是人精,互相對視了一眼后心里就有了各種猜測,大多是懷疑五皇子對陳家有什么不滿,才會這樣明晃晃的當眾打陳家的臉。

  這時候有個丫鬟匆匆跑了來,在陳夫人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陳夫人臉色突然一冷,突然轉頭,鋒利的視線朝著賀林晚的方向射來,不少人注意到了陳夫人的目光,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賀林晚。賀林晚卻面不改色地與坐在她身邊的潘文婧聊天,讓人從她臉上看不出半分不妥來。

  陳夫人已經收回了目光,低聲吩咐了那丫鬟幾句,然后繼續若無其事地招待客人。

  過了許久,陳宜晗才被丫鬟扶了過來,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受傷的那只手被掩藏在了寬大的衣袖里,為了掩蓋蒼白的臉色,臉上補了一層稍厚的妝容。

  徐愛媛最先注意到陳宜晗的到來,她夸張地道“喲,陳姑娘,你怎么這會兒來來,剛剛去哪里了”

  陳宜晗看了賀林晚一眼,想起賀林晚剛剛說的話,她臉上很難保持一貫的溫雅微笑,表情有些僵硬地沖眾人解釋“很抱歉,剛剛身子不適,所以回去休息了一下。”

  徐愛媛卻是“咯咯”笑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面戳陳宜晗的傷疤“想必陳姑娘是因為五皇子殿下離開的事情傷心難過了,這男子都是以事業為重,你應該體諒才是,何必使小性子呢”

  陳宜晗剛坐下來,聽到這句話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丫鬟以為她手疼了上前來扶,卻被她重重揮開,結果這一動作帶倒了她自己身前的酒杯,酒杯“啪”地一聲掉落在地摔碎成了兩半,場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徐愛媛見狀還想再說幾句讓陳宜晗出糗,卻被陳夫人冷靜沉肅的聲音打斷了“晗兒,不是交代你身子不適就在屋里好好休息一下嗎,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陳宜晗知道自己又失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沖著眾人露出一個微笑,然后回陳夫人“沒事的母親,我身子無礙,剛剛只是手滑了一下。今日是母親的壽宴,女兒想留下來招待賓客。”

  有與陳夫人關系好的夫人便打圓場道陳姑娘真是孝順貼心云云。

  這一場風波就這么揭了過去。

  賀林晚面色如常地坐到了最后散席才與眾人一同離開,只是這一晚上有好幾次她都感覺到了陳夫人看向自己的刺一樣的目光。

  那邊,五皇子離開云澤園回到自己府上之后臉色就徹底冷了下來,他對薛行衣道“賀光烈的案子,不管是什么結果都盡快結案我不想再聽到一點關于賀指揮使的謠言”

  薛行衣什么也沒說,只應了一聲是。

  五皇子冷冷地道“我以為陳督撫是個擰得清的,便放心地將三營之事交給了他處置,不想他卻如此作為。我早該想到的,三營當中賀光烈明擺著是我的人,他為何不先對文登營動手偏偏先拿了登州營來開刀原來是擔心我重用賀光烈會影響與他陳家的聯姻現在婚事未成陳家就敢以我岳家的身份排除異己,等到日后他陳家豈不是要一手遮天”

  剛剛在花園里五皇子聽到陳宜晗的話生氣,并不僅僅是因為陳宜晗那趾高氣揚的態度,他更憤怒的是陳家居然利用他的信任來對付賀光烈。

他原本以為陳家是全心全意為了幫他掌控三營,所以盡管陳閎一來就先斬后奏地拿賀光烈開刀,他雖心有不快,也決定容忍了,可是他沒有想到陳閎心里居然另外有算盤,這讓五皇子如何能忍五皇子一心想登上帝位,這一路下來不由得想到自己若是有朝一日榮登大鼎,立了陳家女為后,陳家就是外戚,自古以來外戚干政都是亂政根源  五皇子越想越氣“這個陳宜晗原本看著是個好的,母妃說她瞧著頗有些當年那個總是隨侍皇后身側的楊家小姐”

  說到這里五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話語一頓,看向薛行衣。

  薛行衣垂眸而立,一臉冷漠,似乎事不關己。

  五皇子想到薛行衣向來冷情,想必對那位早已經香消玉損的楊姑娘感情已經淡了,便也不再忌諱“可是今日一見,陳宜晗如此氣量如何當得了一府王妃南安王就是因為娶了一個善妒的王妃,導致子嗣凋零,最后只能從旁支過繼一個繼承人來繼承王府。你說說這陳家女,能娶嗎”

  薛行衣任由五皇子發泄了一通,見問,便淡聲答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五皇子聞言看了薛行衣一眼,突然有些好奇“這么說你當初與那位楊家姑娘也是因為父母之命不得不定親你就沒有沒有想過要娶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攜手白頭嗎”

  連五皇子這樣的人,在年少之時也有想要與心愛之人共度一生的想法,不管他能不能做到,至少他是這樣期盼過的。賀林晚若是聽到了定會感到驚奇。

  薛行衣沒說話。

  五皇子知道薛行衣是個悶葫蘆,就在他以為薛行衣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薛行衣冷漠到有些刻板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我不懂什么是真心喜歡,我只知道我許諾了她一生,那便是一生。”

  五皇子驚訝地看了薛行衣一眼,似乎有些不能理解薛行衣的想法,他不知道薛行衣這樣的人到底是深情還是無情。

  沉吟了片刻,五皇子問道“你有后悔過嗎”

  薛行衣沒有問五皇子問的是他因何事后悔,淡漠地道“不悔。”

  五皇子復雜地看了薛行衣一眼“說起來我也是見過楊家小姐的,那陳家女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真是可惜了哎誰讓她姓楊呢。”

  不管陳家如何粉飾太平,第二日,五皇子對陳家不滿,連帶著對陳家姑娘也不喜的話就傳遍了蓬萊城。

  而府衙那邊,薛行衣開始認真調查吳亮被殺一案。

  過了兩日,住在吳亮附近的一個鄰居想起來在吳亮被殺那因為在外喝酒晚歸,曾經看到一個人影偷偷翻進了吳亮家的后院。

  因為賀光烈之前被懷疑是此案疑兇,為了洗脫這個嫌疑,賀光烈答應再去一趟衙門讓這個鄰居當面指證。

  衛氏有些擔心“怎么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證這次不會又是進去就出不來吧”

  賀光烈想了想“突然冒出來的人證雖有些蹊蹺,但是也不失為一個破案的突破口,咱就暫且信一信這個薛大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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