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些錯誤自己覺得問題不大,卻是別人的底線。
你踩了,就要承受起代價。
聽完葉絲瑤的話,即便大家認為這個理由很牽強,也只能按照這個意思去向夏家解釋。若默認葉家女兒有心勾.搭夏家的女婿,那么葉家就真的死定了。
只要讓夏家相信,葉絲瑤是好心辦了壞事,兩家方有言歸于好的可能。
求夏二嫂?因為葉絲瑤,她和夏二離婚了。葉家父母想上門道歉說些暖心話,被她讓幫傭端水清洗門口擋在外邊。
洗完了,直接關門,連話都懶得說。
所以,求她無用,解鈴還須系鈴人,葉家打算兵分兩路,長輩們想辦法和夏家的大兒子見上一面,葉絲瑤母女則到鄉下找夏槐。
“找小槐?她和孩子回城了。”今天仍是葉喬看家,她看著門口的顯示屏,透過對講機告訴來人。
得知父母讓二哥離婚,夏槐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城探望父母。她是既開心,又擔心母親因為這件事耿耿于懷,怕老人憂思過重傷了身體。
正好,藥材的采收已告一段落,羅氏夫婦離開幾天也無妨。
得知親家出了這等事,羅宇生和谷寧決定進城探望。順便把兒媳婦和雙胞胎送回城,免得兒子跑來跑去。
所以,夏槐是真的不在這兒。
另外,住在山里的長輩們如今都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得知來訪者便是害得夏槐差點抑郁的罪魁禍首,葉喬當然不讓對方進來。
講完就離開了門口,回院里陪太爺太奶說話。
今天,輪到三胞胎陪崔老、梅姨玩耍。不錯,是三小陪二老。畢竟,三小在長輩們面前頗受歡迎,但他們只想陪爸媽玩。
可爸媽沒空,只好勉為其難地陪各位爺爺奶奶玩了。
說回葉氏母女,并不相信葉喬的話,她倆懷疑這是夏槐不想見她們的借口,得進屋看過才肯相信。
娘倆商量了下,繼續按門鈴。
這一次,門開了,娘倆喜出望外地看向門口。當看清楚堵在門口的年輕女子時,娘倆微怔。
“你們誰呀?”羅青羽一身古時農家女的粗布衣裳,拎著一個三層高的木質食盒,疑惑地在兩人身上左右掃一眼,“葉絲瑤?”
依稀,隱約,記得這個人的樣子。
“你好,阿青,”見是她出來,葉絲瑤心底一沉,努力強顏歡笑,盡量和善道,“我想見一見小槐。”
“她不在。”羅青羽回身關門,語氣平淡,“多虧有你,她和她二哥、二嫂都解脫了,歡天喜地地回家了。”
“那是誤會。”見女兒被說得眼眶一紅,葉媽媽忍不住替她辯解,“我這孩子糊涂,一心想為小槐出口氣…”
聽到這半句話,羅青羽已經知道葉絲瑤在父母面前說了什么,微微一笑,道:
“做父母的,都相信自己的孩子老實本分。夏媽媽也是如此,還眼見為實。而你卻想讓大家相信,是夏媽媽看錯了,是夏家的女兒錯了,唯獨你女兒沒錯,這可能嗎?”
果然,在有些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一朵白蓮花。
“可那是事實!瑤瑤她是為小槐出氣…”葉媽媽不甘心。
“為小槐出氣,就能晚上賴著我哥,和他孤男寡女在同一屋檐下?”羅青羽冷笑,“在我哥面前寬衣解帶,誣陷我哥非禮她,這就是你女兒替人出氣的方式?
這位阿姨,您家的家教真是與眾不同啊。”
被她一番冷嘲熱諷,葉媽媽只覺胸前一陣悶痛,身子晃了晃。嚇得葉絲瑤連忙扶住她,沖羅青羽喊出自己的憤怒和憋屈:
“你閉嘴!你知道什么?我沒有寬衣解帶!更沒有誣陷他!你要是氣壞我媽,我跟你拼命!”
她不過是扯開衣領而已,誣陷?她只是嘴炮一時爽,根本沒有實施。
“所以,是我哥喜歡你,哄你誣陷他?”羅青羽看著葉絲瑤,諷刺道,“葉小姐,身為子女,無法給父母臉上增光,至少要勇于承認和承擔自己的過錯。
而不是讓父母替自己背鍋,一把年紀了還豁出老臉代你受過,遭人奚落嘲笑。”
由始至終,讓她母親受氣受辱的,是她這做女兒的。
“羅小姐,”葉媽媽始終不肯相信,怒瞪羅青羽,“你說話要有證據。”
一聽到證據二字,葉絲瑤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心虛地望向別處。
“證據?”羅青羽好笑地看這位大姨,“阿姨,雖然我哥刪了家里的監控錄像,但要重新找出來還是可以…”
“你住口!”得知視頻被刪了,葉絲瑤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為免重生波瀾,“媽,她一向看不起人,你說什么她都不會幫我的。我們不求她了,走吧。”
女兒這副心虛的姿態,證明對方的話是真的。
葉媽媽的心仿佛在滴血,一抽一抽地揪疼。但是,女兒有把柄在人家手上。為免刺激對方,她不得不聽女兒的,神色慘然地回到車上本章未完,繼續下章閱讀 ,離開了大谷莊。
如果真是女兒的錯,向夏家賠罪道歉等于自取其辱。何況夏二嫂離婚了,葉家和夏家連親戚都算不上。
不如回去和丈夫商量應對之策,幫女兒洗脫罪名才是至關緊要的事。
否則,自己女兒在葉家得遺臭萬年…
看著葉氏母女離開,羅青羽提著食盒去了農業園。年哥最近比較忙,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她便一日三餐給他送飯。
以前還能和長輩們輪流送,現在不行了。
為啥?當然是因為他山里多了兩條惡犬。兩頭小獒犬日漸長大,那老虎般的體型使成年人望而生畏,更別說三胞胎這等小屁孩了。
為了大家的安全,農業園在山腳邊也圍了鐵絲網,網上掛著一塊溫馨提示牌:
內有惡犬。
為免路人以為此惡犬非彼惡犬,農伯年不惜曝照,把兩條惡犬的真面目掛出來示眾。不僅曝照,還主動把兩條惡犬的名字也曝光了。
一頭是鐵包金的毛色,取名老鐵;另一頭是黃色皮毛,取名皇(黃)子。
這名字一掛出來,他顯擺自家惡犬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當然,從今往后,確實無人再敢到農業園閑逛,除了羅青羽。
為啥呢?
因為它倆被她狠狠地修理過,在自然界,智商再低的猛獸也會向強者低頭。
遠遠看見她來,被兩條鐵鏈子拴在辦公樓前的它們活像兩頭乖巧的大貓咪,怯怯地往后退。而羅青羽是性情溫和的女主人,每次來,都會向它們打招呼:
“嗨,老鐵,皇子,吃飯了沒?”
肯定吃了,不吃能長個嗎?
當然,它倆不會說話,等她進入辦公樓才松了一口氣,趴回原地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