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的功力怎么會…”
看到公孫烏龍迅速恢復行動能力,白三娘臉色瞬間便有些蒼白。
她很清楚,這世上應該只有寥寥幾個人能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擋住她的隔空指力,可是那幾個人不應該包括她的這個師兄公孫烏龍。
但現在她師兄卻的確擋住了。
那只說明一個問題。
說明她師兄功力遠勝過她。
“不要害怕,我只是學了龜殼神功,神功時刻運轉,專防點穴的。”
公孫烏龍混不在意地笑著。
看起來還蠻驕傲自得的。
“這不是海龜道人的絕技嗎?”
見自己的確不是對手,白三娘暫時也不敢再露出明顯的敵意,當即收斂氣息,堆笑著打探了起來。
公孫烏龍撫著下巴長須笑道:
“對啊,去年夏天,我跟他下棋的時候,趁他分心,一指點到他檀中,然后搶了秘笈,殺了徒眾,還把他那個道觀給燒了,善哉善哉!”
趁著公孫烏龍說話炫耀神功來源的機會,正好坐在他邊上的喬木此時也醞釀得當,抬手便是一指點向他的檀中,如果只是正常點穴的話,肯定是不可能把他點住的,但是喬木早就知道他會龜殼神功。因此在點穴之前,特地往指尖上醞釀出了一道隱形劍氣,所以她一指頭點過去,是先是以劍氣破了他的龜殼神功,然后才點住了他的檀中。
將公孫烏龍點住后,喬木出于謹慎心理,特地又從兜里掏了點悲酥清風出來,給公孫烏龍聞了聞。
“如蕓,這是把他點住了?”
白三娘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并且忙問道。
“點住了,還好你試探了下,要是不知道他會龜殼神功的話,還真奈何不了他,不過我正好會劍氣。
直接以劍氣凝點,破了他的龜殼神功之后,才去點了他的檀中。
剛剛我又給他聞了悲酥清風。
現在,他翻不出手掌了。
三娘,接下來還希望你幫忙護法,我想現在就抓緊時間,以移花接木的手段,利用他的功力給我兒洗經伐髓,也免得以后夜長夢多。”
喬木不好直接說自己早就知道他會龜殼神功,但是白三娘剛剛不是已經試探出公孫烏龍會龜殼神功了嗎,所以喬木這么說毫無破綻。
解釋完理由。
她就開始請白三娘幫忙。
“不是,婆婆,大嘴娘,你們這是干什么,咱們客棧不是黑店啊!”
毫不知情的佟湘玉,現在只感覺有點心驚膽戰,這客人推門的時候雖然暴力了一點,可是也不至于這么對待吧,這是要弄死對方嗎。
“湘玉,他是通緝犯。
可以說殺人如麻,展堂,具體的你跟她解釋一下,我還得幫忙。
如蕓,要我幫你一起抬嗎?
抬到上面還是抬到哪里去?”
這種事一時半會實在是不好解釋,所以白三娘直接把解釋的事交代給了自己兒子,然后開始問喬木該往哪搬已經被點住的公孫烏龍。
“就不搬到上面去了。
大嘴,過來跟我一起搬,你不是說你想學武功嗎,有了他,你回頭就能學武功了,把他搬到你的屋子去,然后,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這種笨重活,喬木還是不太好意思勞煩白三娘幫忙的,所以立刻就開始指使起她那沒啥用的兒子。
李大嘴雖然管不住嘴,在這方面也比較難聽話,但是在其他方面的確還是相當聽話的,所以也不用喬木叫第二遍,下一秒,他就站起來開始幫喬木一起搬公孫烏龍了。
別看公孫烏龍武功不錯,但他武功再不錯那也只是個人,只是個年紀大了,氣血有些枯竭的老人。
所以本身體重也就100來斤。
可能還不到120斤。
都不用喬木幫忙,大嘴一個人就有些踉蹌的把他抱到了后院去。
喬木和白三娘緊跟其后。
兩人迅速開始分工。
一個負責護法,一個負責施展移花接木,幫助李大嘴洗經伐髓。
本來喬木是打算在李大嘴洗經伐髓之后,順帶著用公孫烏龍的剩余功力幫他提升一下武道修為的。
但是最近幾天,李大嘴的行為實在是太讓喬木失望了,所以此時喬木是寧愿把那些功力浪費了,也沒幫李大嘴提升內力,只是幫他洗經伐髓,讓他在這年紀還能練武。
免得回頭他會了點武功更跳。
而另一邊,白展堂也在很細心的給佟湘玉和郭芙蓉他們解釋著公孫烏龍是誰,殺過多少人,以及秀才曾經說死過公孫烏龍的弟子,公孫烏龍有可能是來殺秀才之類的。
聽完白展堂的解釋。
佟湘玉這才放心了些。
而呂秀才和郭芙蓉也是對視了一眼,很是慶幸的松了口氣,然后就開始討論起大嘴娘要干什么,移花接木又是什么武功之類的話題。
當然了,呂秀才和佟湘玉兩個人作為江湖小白,主要是問問題。
白展堂和郭芙蓉才負責回答。
不過他們倆也只能解釋一些基礎性的問題,至于移花接木啥的他們也不懂,所以只能囫圇的說說。
半個時辰后,喬木總算順利收功,并且在下一秒一掌拍開了李大嘴住的那個屋子的窗戶,讓屋內的臭味稍微散一散,之后才吩咐道:
“大嘴,快醒醒!
自己趕緊燒點水洗一下澡。”
說完,喬木就再也受不了屋內的味道,趕緊一只手拽著已經功力盡失的公孫烏龍,飛速出了大門。
“我去,這味道真重。
如蕓,你家這小子到底是吃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味道比我看人家吃少林洗髓丹的味道還重。
不行,我也受不了了。
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吧。”
先前門關著的時候,屋外的味道還好,白三娘還能勉強忍受,可是現在門一打開,再加上喬木沖出來的那股風裹挾而來的臭味,直接把白三娘打敗,迅速撤回了大堂。
喬木緊隨其后。
也是趕忙拽著公孫烏龍回了大堂,同時將味道也帶進了大堂里。
但好在她沒有直接接觸。
只是身上被熏到了點味。
所以大家只是捂著口鼻面露嫌棄,并沒有真到難以接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