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張神婆正在瘋狂攻擊喬木的困陣,根本就沒聽到喬木的話,所以喬木自然得不到回復。
“媽,媽,我回來了!
我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了!”
就在喬木正猶豫著要不要加大困陣的難度,或者說讓困陣變成殺陣,把張神婆困死在這里的時候。
重新回到自己身體里的柳昀已經興奮不已的跑到了喬木邊上,高興地抱住喬木的胳膊,報起喜來。
看著傻笑著的兒子,喬木最終還是決定不動手了,當著自己兒子的面殺人總感覺不太好,而且還容易給自己兒子留下一些心理陰影。
就算要動手。
那也可以留等以后。
完全沒必要急著這一時半會。
“嗯,回來了就好,既然你們兩個靈魂已經換回來了,那我們待會就回去吧,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光下山就得花大半個小時,回去還得開一個多小時的車,我們要是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就得摸黑回去了。
對了,你去把蘇蕾蕾扶起來。
她是那個邪術的中間人物。
雖然我已經把邪術破掉了,但她作為中間人物,難免受到了點沖擊,所以身體可能稍微有些損傷。
你把她扶起來,然后把我給你的那個氣力丸再喂兩顆給她,等她醒了我們就趕緊下山,我再去加固一下那個困陣,免得下山的時候那個老太太再動手,至于這個孩子…”
其他事情都還是要好辦,可是現在正躺在地上,七竅都隱約有些滲血的蘇安平,就不是很好辦了。
喬木此時看著他也有點發愁。
雖說他不是幕后兇手,但是他的確是最終的獲利者,光這點喬木就沒辦法用平常心看他,可是現在他不但被斷掉了先前一直持續供給的氣血力量和生命力,同時還遭受了一定反噬,如果就這么把他放在這邊的話,萬一死了可就不好了。
現在終究是法治社會。
萬一他真在這邊死了,然后那個老太太出來再報警啥的,就算喬木有證據證明他的死跟他們無關。
那也終究是件麻煩事。
這才是喬木比較發愁的關鍵。
“媽,他怎么了?會死嗎?
他要是死了,我們…”
柳昀看喬木望向躺在地上的蘇安平,自然也把目光注視向了他。
并且看到了他正在七竅流血。
立刻就有些慌張的問道。
別說他一個高中生了,就是一個成年人,突然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七竅流血,那都會有點慌,畢竟又不是混黑道的,正常人哪見過這場面,沒有轉身就跑已經不錯了。
“別擔心,暫時死不了。
你先去看蘇蕾蕾,
這邊我來處理。”
說完,喬木就趕緊蹲下來幫蘇安平把了下脈,然后摸著下巴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出點血,再次從系統里取了份續命的陽神丸出來。
喂給蘇安平吃掉。
脈象顯示,他的身體早就油盡燈枯了,先前之所以能跑能跳,那主要是因為有他姐姐的生命力和通過他姐姐作為中轉渠道,傳輸給他的柳昀的生命力作為儀仗,要是沒有這些,估計去年他就該早夭了。
此時喬木取陽神丸出來。
那也只是強行吊住他的陽神。
給他再續上半個月的命。
等他半個月之后死了。
那怎么也掰扯不到他們身上。
喂完藥后,喬木又趕緊起身跑到將張神婆困住的那個困陣邊上。
在外面多加了好幾層陣法。
等疊加的陣法能夠將張神婆困住兩三個小時之后,這才罷手,并且招呼醒了的蘇蕾蕾和柳昀下山。
蘇蕾蕾剛開始猶豫了一下。
遲疑的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她那個不太熟悉的弟弟,但最終還是恨意占上風,扭頭跟喬木走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
蘇蕾蕾一直都沉默著,而柳昀則是在總算理清了思緒之后,頗有些奇怪的,開始問喬木一些問題:
“媽,事情大概我是明白了。
可是那個張神婆為什么會盯上我,是我的生辰八字有什么奇怪的嗎,還是怎么回事,還有我跟蘇蕾蕾撞到一起難道也是被人設計的?”
“你沒發現,你跟蘇蕾蕾是同一天出生的嗎,蘇蕾蕾跟她弟弟是雙胞胎,那么也就意味著你跟蘇安平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再契合不過。
剛剛我查了一下那個蘇安平的身體,原本僅存的一點疑惑總算是解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張神婆在蘇安平三歲的時候,就應該已經利用蘇蕾蕾給他續過命了,而且之后她一直都有斷斷續續的利用蘇蕾蕾的生命力,去給蘇安平續命。
直到最近兩年才斷了這行為。
這也是蘇蕾蕾過去十幾年身體一直都不怎么好,直到最近兩年身體才好點,不再生病的主要原因。
說句比較冒昧的話,蘇蕾蕾的身體開始變得健康,不再生病應該是十四歲之后吧,十四歲女子來了葵水之后,生命力就帶有陰性了。
不適合再給同源弟弟續命了。
之后那兩年時間里,張神婆估計也是費了不少功夫,這才找到了其他續命方法,并且找到了愿意幫忙施展這門邪術的人,至于你們兩個人撞到一起,應該是有謀劃在。
但具體怎么謀劃的我不知道。”
喬木一邊開車,一邊解說著自己的猜想,同時偶爾還通過后視鏡看坐在后面的蘇蕾蕾是什么表情。
當她說到應該有謀劃的時候。
蘇蕾蕾明顯有所觸動,正因如此,喬木才會突然停頓下來,看看蘇蕾蕾會不會提供一些相關證據。
過了大概有一分多鐘,蘇蕾蕾才重新抬頭,咬了咬下嘴唇說道:
“應該是有謀劃在,那天我記得我是突然收到了我爸的電話,我爸說家里有事,讓我快點回去幫忙。
因為比較著急。
所以我騎車速度不免快了點。
之后我有問柳昀,實際上那天回去之后,家里面并沒有什么事。
只是家里給我買了個蛋糕。
當時我以為,他們是想給我一個驚喜,所以才會說家里有事情。
現在看來,呵…
阿姨,柳昀,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把你們牽扯進來的,我也不知道我爸我媽和我奶奶會這樣。
我…我…真的很抱歉…”
剛開始,蘇蕾蕾還能咬緊嘴唇忍住,可是說到后面的時候,她就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和絕望了。
抱歉完之后。
便徹底的放聲大哭了起來。
任誰知道自己最親近的人反倒是最想要自己命的人,都會覺得難以接受,崩潰,更是很正常的事。
此時哭出來反倒是種解脫。
要真一直壓抑著。
那喬木才真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