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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小茅屋里,喬木先是自己往自己嘴里塞了塊毛巾,借以避免待會太痛叫出聲來,或者不小心咬到舌頭什么的,然后,就拿出剛在酒精里消過毒的小刀,開始割腐肉。
幸虧喬木經歷的多。
而且她本身也有在傷口附近撒了點麻沸散,稍微止了點痛啥的。
不然估計她根本下不了刀。
至于為什么不打點麻藥全麻?
呵呵…
喬木這是自己給自己動刀誒。
麻藥要是打多了。
她怎么給自己做手術啊?
她又不會分身術。
這一刻,喬木真真是深刻體會到了科技發展的重要性,同時也更加懷念起當年在星際位面當中見識過的那些醫療機器人,早知道當時就不應該嫌那些醫療機器人貴,就應該買一批醫療機器人放倉庫里。
可惜世上難買早知道啊。
現在她只能自己親自動手割自己的肉,自己給自己做手術清創。
那感覺,怎一個痛字了得。
所謂人生走馬燈,大抵如是。
很難用言語去形容。
人的手上不小心出現一個小傷口,或者不小心被刀給割了一下。
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那都會感覺很痛。
更不用說從身上硬生生的割肉了,這簡直就是地獄級挑戰,痛感基本等同于刮骨療傷,然后這還不是別人給她刮,是自己給自己刮。
這些都不是關鍵的。
最關鍵,或者說對喬木而言。
自己給自己手術最困難的地方還不在于疼痛,最困難的地方是在于膝蓋上有膝跳反應,雖然說這個反應正常都是在敲擊完膝蓋之后才會有,可是,喬木的傷口就在膝蓋上,動刀的時候難免還是會有點不自在,這一點無疑又加大了難度。
等到喬木死死的咬著毛巾給自己清完創傷,并且用高濃度酒精給自己傷口消完毒,敷好藥之后,她渾身上下幾乎都已經被汗水濕透。
整個人也差點暈厥。
實在是太tmd疼了。
都快趕上生孩子難產了。
不過這還不是結束,因為喬木才把腿上的傷處理了,額頭上的傷還沒有處理,所以她只能趕緊又給自己吃了顆固本培元的丹藥和七彩人參果,然后對照著鏡子繼續來。
好在她額頭上的傷口不算特別嚴重,只需要稍微清清傷口,重新敷藥就行,不需要把額頭上的肉挖掉,要是額頭上的傷也要割肉敷藥的話,那上面的疤痕怕是難去了。
雖然說人有分疤痕體質和非疤痕體質,可是,就算是非疤痕體質的人,如果疤痕太大,傷口太深的話,那也很難愈合,更難不留疤。
非疤痕體質最多就是小傷口不易留疤,可大傷口,大家都一樣。
就沒聽說過有誰剖腹產,肚子上的那個傷疤是能自己自動愈合消失的,最多就是愈合的好點,傷口上的疤痕相比較于其他人要淡點。
這邊喬木好不容易把額頭上的傷也弄好了,正在給自己包扎的時候,耳朵就突然聽到門外不遠處傳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到底說的是什么,但反正絕對不是她孫子,為防萬一,喬木趕緊將身邊所有不該出現的東西全部都收拾起來,然后緩慢的包扎傷口。
果然,幾分鐘后有人敲門了。
不得不說,這已經很客氣了。
當然,這也代表著疏離。
因為很多村里人,特別是村里的熟人去別人家,哪用得著敲門?
都是直接推門就進。
除非晚上才會敲門。
或者門鎖起來了,才會敲。
“喬大娘在嗎?
我聽你孫子說你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你,順帶著再讓老醫頭看看你身上的傷怎么樣?要不要換藥?”
門外村長不耐煩的敲著門。
要不是擔心這些下放的人員死在他們這不好解釋,他才懶得管。
在他看來,這些下放的跟知青其實也沒多大區別,甚至比知青更讓人不喜,不過不論是知青還是這些下放的,他都不希望他們出事。
因為他聽別人說過的。
聽說哪邊哪個村子的知青被村里干部欺負自殺了,然后整個村的知青都去縣政府鬧,后來那個村的所有領導干部都被抓起來坐牢了。
欺負知青的那個。
更是直接被槍斃了。
他雖然不會欺負知青啥的,可是能少一件事是一件事,畢竟這些人但凡死一個,他都得去縣城那邊做報告,解釋什么的,挺麻煩的。
“哦,村長啊,我是好點了。
你們進來吧,門沒鎖。”
喬木臨時又環視了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不該出現的東西,之后這才開口招呼村長和老醫頭進來。
村長又哪會客氣什么,要不是顧忌這里面住的是個大娘,他都懶得敲門,聽到喬木同意趕緊把門推開,然后帶著村醫大步走了進來。
“喲,看不出還有點底子嘛!
紗布都拿得出來,你快給她看看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生命危險。
不過我估摸著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這都能坐起來了,你那孫子可真是個謊話精,昨天還跑到我那邊說你不好了,手都涼了,我看你這不活蹦亂跳的嗎,老醫頭,我原本還以為你治不好人呢,沒想到你竟然還真能治病,看來上次托人給你買的那個叫什么來著,對了,那個叫赤腳醫生手冊,書還真買對了。”
林大河林村長一看喬木現在的樣子,就覺得她應該沒什么事,而且還有點家底,因為紗布這玩意兒他們村里還真沒怎么見過,他也是在醫院曾經見過一次,現在喬木頭上和膝蓋上都裹著厚厚一層紗布。
不是有點家底是什么?
至于為什么估計沒事。
這都能坐起來了,說話都中氣十足的,像是有事要死的樣子嗎?
明顯好的差不多了。
“他能治什么病,就是個庸醫。
差點沒把我治死了。
要不是我自己醒過來,趕緊給自己清了傷口上了藥,我早死了。
不是,你的醫術到底是跟哪個庸醫學的啊,我那傷口明顯有了一點感染的跡象,就算你手里沒有消炎藥,那蒲公英總該有吧,蒲公英本身就有輕微消炎的作用,這點你不會都不知道吧,我那傷口上的那一堆藥里面連個蒲公英根都沒有。
你這是想干什么?”
喬木通過原生記憶已經知道這個老醫頭就是他們村里唯一一個會點醫術的赤腳醫生,因此此時立刻計上心頭,開始貶低起他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