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擺放的咖啡極苦。
這時候還不像是后世,咖啡不過是隨意的一種飲料品種,在這個時候的華國,并不易得。
偏偏他就喜好這種濃的苦的下不了嘴的味道。
“你多話了。”
文藝涵臉色一變,不敢再像剛才一樣,低垂了腦袋說了句:“是…”
男人慢悠悠的喝了兩口苦澀的難以下咽的咖啡之后,終于在文藝涵站不穩的時候開了口:“瞿超武的身份,能給我們帶來不少有趣的消息,你在瞿家總不會白待的。”
文藝涵點了點頭。
她其實有時候也看不透他,歲月仿佛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她記得男人小時候收養自己的時候,就是這般模樣,可是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他還是這樣。
又瞧見男人享受的喝著咖啡,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那東西她嘗過的,實在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喜歡那么苦的東西?
文藝涵回到瞿家之后,先在門口頓了頓,呼了一口氣,提醒自己適應身份。
進了屋子,卻聽見里面一陣歡聲笑語,倒是難見的,有些奇怪,尋常瞿家特別講規矩,很少會有這般熱鬧的時候。
她好奇的看過去,發現原來是今日來了一位客人,和她年紀差不多大,倒是不知道是誰?
瞿超武的三姐見她回來,眸中閃過幾分思索,卻又和平日一般笑著擺手招呼道:“藝涵,你回來了,這是你妹妹的好朋友,梵妙,你們都是同齡人,定是能說到一起。”
梵妙?
文藝涵不管心中怎么想,露出一個歡迎的笑容,梵妙起身和她打了招呼。
梵妙和瞿茵茵都是學習小語種的,兩人關系一向極好,不過因為瞿茵茵大多數時間都在學校,所以對文藝涵這個客人,雖然清楚,但是也不怎么熟悉。
文藝涵一加入進來,反倒是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
她從前聽母親說過,文藝涵家里日子不好過,怕是沒讀過幾本書的,他們高談闊論的一些東西,萬一她聽不明白,那多傷人心。
因而就試探的說些大家都能聊的小事,免得讓人不適。
可文藝涵此時已經想到梵妙是誰了,況且依照男人的吩咐,她是要打入瞿家的,笑瞇瞇的和眾人聊了起來…
其他人不知道感覺到了沒,瞿超武的三姐卻是感覺心里突突的,若是之前沒多想,肯定也只覺得這孩子討喜,和誰都能聊到一起,可是現在…
若是她真的從前過得辛苦,怎么會手中連勞作的粗繭也沒有,這也算了,可以說家人嬌寵,不愿意她做活,但是,他們如今談論的話題,已經遠超一個普通小姑娘的見識了。
文藝涵壓根不知道,她在和人聊天的時候,有人已經旁觀者清,越發的懷疑起她來。
梵妙目光時不時的落在文藝涵身上,她當然不是無端端的突然拜訪,笑瞇瞇的拉了文藝涵的手說道:“這個姐姐說話和我們聊到一起,我怎么沒有早些碰到呢?”
瞿茵茵在一旁嘟嘴不依不饒道:“那我就不是你的小可愛了?”
一瞬間,瞿家人被她逗的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