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
阮酒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調整一個舒服的位置,翹著二郎腿,說道:“方家那邊現在恐怕要方寸大亂了。”
時文也的事情鬧出來之后,方家整個只怕揪心起來,到了現在,對于方家來說,方家誠之前的事情反而成了小事了。
哪里還顧得上。
時凌恒慢條斯理的落下最后一顆棋子,口中淡定的開口:“將軍…”
阮酒原本舒適的態度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坐直,明明剛才自己旗開得勝,怎么又輸了?
時凌恒聲音響起:“所以,在事情還未徹底落下帷幕之前,誰勝誰敗,還未見定數。”
他步步驚心,可沒把方家不當做對手,也不會因為現在小小的勝利而沾沾自喜,這樣不謹慎的態度,最終導致的結果可能就是功敗垂成。
阮酒的神色也變得正色起來。
方家的底牌也不會這么簡單,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讓他們有翻盤的機會。
阮酒離開時家回到自己現在單獨住著的地方,立馬有人上前告知阮酒,方先生那邊已經打了無數次的電話。
他挑了挑眉,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走到了沙發旁邊,給方家回了電話。
方先生這邊最近也是急躁的的不得了,一直等著的電話終于響起來,迫不及待的開口:“阮先生…”
阮酒帶笑的聲音響起:“方先生,很抱歉,我剛才出了一趟門,才剛剛回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么?”
端的是一個態度好。
方先生努力壓制自己燥郁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松,他也清楚阮酒和時凌恒之間的關系,不過看阮酒態度良好,給自己回答話也是往常的語氣,不自覺松了一口氣,看來事情還不到最糟糕的情況。
他給阮酒打電話,一來是想通過兩人的交談探探底,二來則是催促他之前調查的事情趕快進展,至少要和時凌恒搶奪這個時間差。
阮酒聽完笑著回答:“這件事啊,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我看一下啊…”
方先生那邊以為阮酒在做什么,實際上阮酒不過無聊的拽著電話線扯了幾下,然后慢悠悠的開口:“大約三日后吧,咱們見一面,我把我調查到的東西和你說一下。”
就當電話要掛斷的時候,方先生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句:“那個,今天的新聞你聽了么?”
阮酒當然知道他說的是時文也的事情,瞬間情緒高漲,不過確實一副疑問的開口:“什么新聞,這幾日有些忙碌,還真沒有注意…”
那邊的方先生略微干澀的笑了笑,急忙說道:“沒什么,就是處置了一個人。”
阮酒接著就聽到掛電話的聲音,也把話筒放了回去,懶洋洋的開口道:“給我找身衣服來,這身衣服皺了…”
至于答應方先生的事情,有什么可調查的,不過就是裝模作樣,只等著三日后給他制造一個答案就是,時凌恒說的不錯,也不能太掉以輕心,總要花費一兩分心思才行。
整理整理完思緒之后,突然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唉,不對啊,時凌恒的事我這么操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