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人現在的日子過得的確乞丐都不如。
他們最喜滋滋,最愛數的錢票被人偷得一干二凈,甚至分到個人藏的私房錢,也一丁點沒有留住。
幾重打壓下,他們哪里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只知道現在連曾經他們嫌棄的干草都吃不到嘴里。
田老爺子躺在床上中風,沒多久就撐不下去去世了,田家其他人互相指責,一個家七零八落,可是邪門了,依舊倒霉的喝口水都塞牙。
在慶城做乞丐都弄不到一點吃的那種,最后他們只能動了離開慶城念頭…
可不知道怎么,卻怎么也離開不了,戶口遷不出去,這年代是沒個介紹信你哪里都不能去的時候,田家人只能接著留在慶城…
然后就像是惡性循環,永遠只能得到和從前傅衛東一樣,那種稀薄的洗碗水待遇相同的可憐糧食,春天之后,見到那帶綠的東西眼睛就發亮的嚇人。
要知道,因為機器不斷出口,國內的情況不說緩解了太多,可至少供應糧是能按時下來的,而田家的人供應糧永遠不能捂熱,剛喜滋滋的到手,穿過一條小巷,就什么也沒了。
無論他們想什么法子都不管用…
梵小凡渾渾噩噩的回了紡織工廠,直到小團子像是炮彈一樣沖過來抱著她的腿,她才恍恍惚惚有種從夢中醒來的感覺。
她剛才一定是做了一場夢。
梵小凡自我欺騙的敲了敲腦袋:“對,一定是做夢…我一定是聽錯了聽錯了…”
將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腦袋,她捏了捏傅衛東已經養出肉肉的小臉蛋,說道:“姐姐要看些資料,你呢,今天的學習任務完成沒有?”
傅衛東點了點頭。
然后梵小凡在看阮酒給她的資料的時候,傅衛東就在屋子里練拳法。
旁邊的季嫂子已經習慣的搖了搖頭。
手中的資料對于周雪花瘋了前后算是很清晰的調查,很清晰的佐證了周雪花起初的確是裝瘋,后來有人裝扮護士動手,只可惜他們的人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再追上去的時候就晚了,而醫生之前并沒有安排護士進去。
這么一來,周雪花瘋了這件事就不是偶然,而是一樁精心策劃的“意外。”
為什么會對周雪花動手呢?
周雪花又隱藏了什么秘密…
梵小凡覺得這種事情比研究最高等的機械還復雜,簡直腦袋也要炸掉,機械是一種只要你沉下心思,總是會弄清楚的事情,可是人,卻是最復雜永遠弄不清楚的。
簡直讓人頭大。
算了算了,這種不擅長的事情梵父已經接手了,她就不要耗費自己那顆在這方面不開竅的腦袋里,有這些時間不如研究東西。
還有阮酒的話,雖然梵小凡刻意忽略,可是難免也造成了一部分影響,對于她來說簡直,太奇怪了。
時凌恒喜歡她?
一定是阮酒胡說…
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站起身子去柜子里拿了一些各種吃的,這時候還是需要吃東西壓壓驚。
傅衛東逐漸自律意識越來越強,即便是見到梵小凡吃東西也沒有凸訓練…
重生六零麻辣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