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福老遠的瞧見人影。
連忙迎了上去,就看見血拉糊糊的余慶,驚呼道:“怎么這么多血?傷到哪里了?”
余慶抽了抽嘴角,他能說就小腿肚被草擦了一點紅痕么?
時凌恒之前已經檢查過了,說道:“應該沒受傷,是大貓的血,不過他身上血腥味太重,我帶著有些麻煩,勞煩村長你照顧一下。”
李大福誒呦一聲連忙應了下來,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
等時凌恒帶著55式再次上山,李大福就忍不住開口:“你說你這小子逞什么能,腿嚇軟了吧,竟給時知青添麻煩。”
余慶臉色不怎么好看,身上的血腥味也難聞的厲害,他還記得那大貓血口一張眼看就要一口吞了自己,那口中難聞的腥臭味道。
虎口逃生,難免有些后怕。
又想到時凌恒,心中有些復雜,要不是他,自己就要死了。
山下,李大福只聽到幾聲響,心中惦記著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那邊時凌恒已經下山了…
這一日,向陽大隊比過年還要熱鬧。
看看,一只大貓,兩只野豬,都是硬貨啊,多少日子沒有沾過一點肉腥了,按照規矩可也考慮人情,時凌恒分了二十來斤,剩余的歸公家,村民可以用工分換。
而余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當天回去晚上就發了熱,身上泛起可怕的紅疹,送到縣城的醫院診斷之后,確診為傳染性質。
這樣一來,自然是要隔絕的。
余慶還在床上昏昏沉沉,不清楚外面發生什么的情況下,自己已經被時凌恒坑的隔絕了。
而時凌恒因為這次打獵,從前不怎么待見知青的村民們瞧見他,竟然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我看時知青和其他知青不一樣…干活踏實人也好…”
“就是,那山上的野物誰不怕啊…”
“時知青也就是個知青,若是不管,咱們村子里誰都說什么,可是他不但給解決了,還給咱們弄了肉來…”
“真是個好孩子啊…”
一時間,時凌恒在向陽大隊成為最受歡迎的知青。
恩,至于其他知青,在村民眼中還是來和他們搶糧食的,要被嫌棄的城里人。
實在也怪不得村民,除了時凌恒很好的適應了勞動工作其他知青都是手忙腳亂的,其中以姜成和姜依最為典型。
姜成和姜依原本就因為接人的事情鬧得李大福心里不痛快,你說給你們安排了活計,讓你們除草,你們把秧苗給拔了是什么情況…
這是對我不滿啊…
你們對我不滿,也不能拿糧食撒氣啊。
尤其這種舉動看在對糧食珍而重之的村民眼中,更是罪大惡極。
時凌恒今日幫著一位村里的孤寡老人修理了茅草屋頂,一身茅草刺癢,就準備回知青點沖個澡,剛一進院子,就聽見有人憤懣不平的聲音。
“哥,你看我的手,都是磨出來的血,才多久,我的手糙的我都不敢相信,我不要留在這里,我要回去…”
說著還帶著哭腔。
男人無力的安慰了幾句:“妹妹,沒辦法回去的,你,你,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