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的那個小頭目頓時罵道:“特么的,別都哭喪著臉,都給老子笑!要不然我手里的鞭子可就不客氣了。”
那些人似乎對那個小頭目的鞭子十分恐懼,聽到他這么說之后,哪怕剛才還在哭泣的人也擠出了一抹笑容。
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云初玖也跟著擠出一抹笑容,心里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小頭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就對了嘛,左右你們也逃不掉,不如聽話一點,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一會兒進城的時候都給我規矩點,若是有人敢耍小心思,我直接宰了他!”
他恐嚇一番之后,這才命令隊伍繼續行進。
到了城門口,小頭目對著守城的人點頭哈腰,一副討好的模樣。
“幾位大哥辛苦了,小的是來給藥廬送藥奴的,這是文牒。”
守城的守衛打量了他幾眼,說道:“送藥奴的?我看你也不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怎么連浮屠城的規矩都不知道?
只有酉時到戌時藥奴才能進入浮屠城,現在才未時三刻,在城外等著吧!”
云初玖心里一驚,未時三刻?
如果是未時三刻的話,應該是陽光還算充足的時候。
為什么這里一片昏暗,好像是夜幕剛降臨的時候?
難道是陰天?
她偷偷朝天上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看到太陽或者云朵,上面只是灰沉沉的一片。
這時,她聽見小頭目陪笑道:“是,您教訓的是,不過這些人還沒正式成為藥奴,所以還請幾位大哥網開一面。”
小頭目說著隱晦的比劃了一個動作,云初玖雖然沒見過,但也知道這是準備塞好處了。
須臾,那幾個守衛就換了一副嘴臉,說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他們畢竟還沒進入藥廬,算不得真正的藥奴。
進去吧,下不為例。”
小頭目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這才帶人進了浮屠城。
進到浮屠城之后,小頭目再次催促眾人加快速度。
云初玖一邊趕路一邊琢磨對策,剛才聽這人說身藥廬、藥奴,不會把他們送過去試藥或者煉藥吧?
要是試藥還好說,她有狗尾巴草,可以百度不侵。
但若是拿他們煉藥的話,可就糟了。
要不然找個機會逃?
可是這里人生地不熟,什么也不知道,恐怕成功逃掉的可能性很小。
她權衡了一番,還是決定去藥廬看看。
哪怕是被當做煉藥的原料,她也可以進到太虛秘境里面躲避一下。
她剛升起這個念頭,神識里面便響起毛線球的聲音:
“主人,我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事情,為了把小金云收進太虛秘境,我耗費了太多修為,所以暫時沒辦法把你弄進來了。
要不是這樣,我之前就把你弄進來了。”
云初玖:“…”
“我問你,你為什么選擇把小金云弄進太虛秘境卻沒選擇把我弄進去?”
毛線球馬上答道:“因為尊上還在小金云體內呢!”
云初玖有些欣慰,看來毛線球還是懂她的,知道小白臉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然而下一刻,她聽見毛線球說道:“尊上的命多金貴啊!你就不一樣了,你像棵野草似的,到哪都能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