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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5章 何為無闕?

  什么叫毒瘤,無闕真正的毒瘤來了,一照面,解疏泠就被嘲得面如土色,當然了,“泥巴”南宮之銘也倍感屈辱,他覺得自己被罵了。

  而解疏泠倔強道:“那不是因為我胡亂打架!”

  云出岫一捋衣擺,坐下,倒了茶,喝了一口,淺淡睨視她:“是因你偷偷挖皇陵。”

  好討厭,這種秘密能不能不要當眾說!

  解疏泠懨了,氣呼呼坐下。

  而南宮之筠則是不動聲色瞧了一眼外面狼狽不已的南宮之銘等人。

  南宮之銘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臉面,自然憤怒,顧不得往日虛偽面容,只尖銳道:“無闕真是好大的氣派,竟如此欺辱我伏龍大都,我伏龍....”

  “我無闕自知道你伏龍。”

  云出岫放下杯子,側頭看向南宮之銘,語氣淺淡,目光銳利。

  “也恰恰因為你們是伏龍大都,所以才能派人追殺我無闕真傳弟子,不就是想著我無闕剛死一個真傳,若是再死第二個,勢必名望掃地,為天下人笑柄,到那時就是你們伏龍大都的機會了?”

  南宮之銘臉色大變,“我伏龍大都并無此舉此心,你少血口噴人...”

  “那就是巴望著我無闕因弟子之死,遷怒于諸宗門,引起眾怒,屆時,還是你們伏龍大都的機會?”

  “云出岫,你少胡說八道,想要污蔑我伏龍大...”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云出岫!”

  云出岫二話不說,左手掀桌,再眾人懵逼時,右手直接拔劍,劍鋒飛出,在南宮之筠眸色一頓的情況下。

  云出岫的手已經扣住了南宮之銘的脖子,將他悍然按在了墻壁上。

  墻壁裂了大半邊,劍尖也到了南宮之銘的眼珠子前面...那微毫距離。

  “你知我是云出岫!”

  “那伏龍大都可知道何為無闕?”

  “明知我無闕既已損一真傳弟子,竟還敢殺第二個!”

  “豢養區區走狗行兇就想避人耳目,看來是真不知大秦第一何為無闕!”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全場寂靜。

  嬌嬌嘴里的豆芽酥噎在那兒。

  解疏泠一臉癡呆——說好的不要隨便拔劍呢?

  南宮之筠神情有些晦澀。

  秦魚瞟過她一眼,找了邊上一張桌,淡定喝了一口粥。

  哇,好粥!

  墻還是裂的,南宮無銘還是吐血的,伏龍大都的人還是被解劍且不敢抓劍的。

  眾人還是懵逼的。

  南宮之筠神色復雜,既惱怒,又無奈,最終沉默。

  南宮之銘兩度否認,但這第三次,他感覺到了自己即便否認也十分薄弱,因為對方提及豢養走狗時,他的心態就有些崩了。

  無闕知道,無闕什么都知道!!!

  完了。

  彼時,南宮之鎮終于出面了。

  不得不出來,因為情況比他想象的嚴重得多。

  “云道友,我想,期間可能有些誤會...”

  云出岫偏頭瞧他,“什么誤會?是追殺解疏泠的那幾個蠢貨不是他豢養的走狗,而是你的。”

  頓了下,她似笑非笑,“還是你們兩個一起養的。”

  麻痹,又被說中了。

  南宮之鎮心里也有一點慌,但還是正經道:“我們并無豢養什么下屬去追殺解姑娘,云道友誤會了。”

  頓了下,南宮之鎮笑著提起:“須知我妹妹之筠當時還救了解道友,若是我伏龍大都所為,又怎么會...”

  云出岫涼冷一句如刀。

  “所以啊,她不是一起被追殺了嗎?”

  南宮之鎮表情頓時僵住了。

  眾人也眼神微妙起來。

  話說伏龍大都那檔子事兒,都用不著情報探查就天下皆知了。

  要說無心害南宮之筠,兄弟姐妹有愛什么的,南宮之鎮就算能忍著惡心飆演技,別人也不信啊。

  所以南宮之鎮只能尷尬臉,悄然看向南宮之筠,給她甩眼神。

  反正目前這種狀態,如果南宮之筠為伏龍大都著想就勢必得....

  南宮之筠出面了,對云出岫道:“云道友,對解姑娘被追殺一事,尤有第三方介入。”

  第三方這個字眼用得好啊。

  意指無闕跟伏龍之外還有第三方嗎?是洞庭府還是碎羽山脈呢?

  云出岫顯然要給救了自家小辣椒的人一點顏面,因此松了手,收了劍,指尖摩挲過劍刃,目光一掃全場,慢吞吞說:“所以我覺得這件事特別有趣,大秦第一跟第二的事兒誰人敢指手畫腳,若非底氣足,就是心比天高,自覺天賦超絕可上天摘蟠桃,但心性這種事兒誰都有,此人想出息有志氣誰也攔不住,但要踩著我無闕跟你伏龍大都的肩膀上位,那可就太討厭了,你覺得呢,伏龍千衛南宮道友。”

  南宮之筠對上云出岫饒有深意的眼神,沉默片刻,道:“甚有道理。”

  云出岫這番話里暗指的是誰,有點腦子的人都聽出來了,還能是誰,絕世妖孽么,不就是前幾天受傷歸來的...

  這煉血島好些年沒出這樣的大戲了,煉血秘境出了大事,這煉血島又耍了陰謀詭計,三方大勢力都摻和其中,看來是不太平了。

  就在眾人浮想聯翩的時候,洞庭府的人來了。

  瀚海居士,出竅期巔峰之人,這樣的人,是能壓得住云出岫這類天之驕子的,對方帶著洞庭府府軍來了,似笑非笑瞧著云出岫。

  “早已聽聞無闕從云居士的厲害,今日一見,非同凡響啊,只是你無闕與伏龍大都的恩怨,怕是不好在我洞庭府喧鬧吧。”

  洞庭府貴為一方大勢力,自然不會允許大秦國一方勢力逞盡威風。

  按理說人家正主都出來了,云出岫這個客人該有點客氣,然而她卻一笑,“聽說碎羽山脈那位少宗閣下在洞庭府得享優待,不知可否引見?”

  瀚海居士見她言語譏諷,十分不喜,冷淡道:“相交之誼而已,若是無闕之人盡禮儀,我洞庭府也自禮儀相待。”

  云出岫:“若是尋常,誰人照面愿見血?但如我無闕與碎羽,他能做初一,我便能做十五,這也是一種禮節,就仿佛貴洞庭府門人在煉血秘境被一老前輩所殺,假設這老前輩入我無闕山門,而貴府門人來我無闕尋人,而我無闕希望貴府兩方息事寧人不要在我無闕門前搞事兒,貴府以為如何?”

  這番話厲害了,簡直插了洞庭府好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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