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特殊部門的忌憚程度也很低,基本可以預見他們對特殊部門主導的談判 注定不在意!
直到對面跟金屬異能者一群對立的人里面有一個青年皺眉,“蘇挽墨可能在,你們別忘了。”
“她去日本了。”
“行程就在這兩日,萬一回來了嗎?何況日本到我們這里才多久的時間?”
蘇挽墨的蹤跡,還真說不準,私人飛機來去才多久。
眾人表情略異樣。
大廈外面,特殊部門的傳音女子神色凝重,看向眾人,“他們沒有回應,而且我能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們對我們并不在意,疑似無謂開戰,而聽聲音,他們兩方人的體質并無太大傷害實力保留很強,如果真開戰,可能會是一場硬戰。”
硬是必須的,總不能軟。
就是他們為了人質考慮,不得不更小心,否則還能怕了這些人?
“再談判,加重表達一下我們的態度。”
談判繼續,而大廈之中,兩撥人已經開始有小規模言語沖突了,似乎在爭論什么,另一邊 大廈一樓外側星巴克門店,建筑體坍塌碾壓,靠窗外置死了不少人,眾人因為外面街道攻擊,人群往內逼退,卻不想那些人殺入大廈中,不得已,這些幸存者只能再往內躲,此時都躲在一個大書店中,鮮血染紅了一些書跟桌面。
受傷的人只能捂著傷口忍著,有些人試圖給親人朋友救治,書店的大門已經被轟砸下來的巨大陽臺石板直接封死了,因為停電,整個書房里面也只剩下手機取光。
梅院長很忙,但礙于手頭工具很少,只能盡力,但情況更不妙的是于笙。
“怎么樣?”被秦魚派出隱藏保護于笙的周和詢問梅院長,在剛剛變故出現時,周和也只堪堪爆發阻止兩人被外面爆射進來的碎石爆頭,但沒預防住一顆碎玻璃彈射襲擊了于笙。
他很自責。
梅院長臉上有血,幫于笙包扎好傷口后,摸了下她的脖頸,神色不算凝重,但也不輕松。
“她被碎玻璃打入腹部,這玻璃飛射力道不小,導致傷口流血很厲害,也怕后發性損傷,而且沒有確切的儀器,我無法判斷她腹內器官的確切損傷。”
因為那碎玻璃速度太快了,她甚至無法確定它的飛射軌跡,無法判斷角度,更加無法得出它的射入路線。
她是大院長,可以判斷大概,但不可能百分百精準,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一點點傷情差異都可能造成巨大的后果差異。
如果碎玻璃打中消化系統消化液會流入腹腔,不會很快死但會腐蝕腹腔,非常嚴重,而如果碎玻璃打中肝臟的話,短短幾分鐘就可以讓一個人斃命。
梅院長試圖通過于笙的表達確定傷勢,而于笙還好沒有昏迷,在劇痛中斷斷續續艱難跟梅院長描述自己的感覺。
梅院長之聽到幾句就表情略僵硬了。
肝臟。
周和從梅院長的表情看出幾分,神色沉了下來,再看呼吸微弱,神色無比蒼白的于笙,心里十分難受。
他是張宇提拔上來的,也有很濃的部隊情懷,以命令為重,但后來接觸中,他深刻感受到秦家夫妻的品德,尤其是于笙,她滿足了所有少年人對母親的美好幻想。
溫柔善良,總那么寬容。
可她要死了。
周和沉默了幾秒,忽然解開外套,從外套內囊取出一個密封小袋子,里面有一個透明小瓶子,絕不是玻璃的,否則容易在打斗中破裂,它的材質很特殊,里面還有流動的綠色液體,但散發很微弱的光暈。
“這個,用這個。”
“秦老板說過,如果夫人遭遇了致命襲擊,確定無法通過正常手段救回來,就用這個,可以暫緩傷勢,等她過來。”
言外之意這就是非必要不可用的救治手段,周和猜測它有一些副作用,也曾想過自己一定要盡力保護不讓這種情況發生。
可它還是發生了。
那這個小瓶子就得派上用場了。
“秦魚給的?”如果是別人,梅院長肯定否決了,可對方是秦魚,既是特殊能力者,又是跟自己同專業的人,還擅長醫藥方面,梅院長沒有遲疑,只是看向于笙。
于笙虛弱中點點頭。
她并不想死,她很想陪伴自己的丈夫跟女兒。
真的很想。
于是梅院長接過瓶子,露出腹部傷口,碎玻璃直接打入腹部,沖擊力可想而知,她甚至覺得它可以擊穿于笙腹部,但不知為何沒有。
梅院長頭疼起來,但也穩重將瓶子打開,將液體緩緩倒入傷口。
她以為會很痛苦,沒想到于笙卻不覺得痛,反而神色舒緩許多,而這液體入了翻綻的血肉,緩緩流入傷口內部,竟飛快深入血肉肌理。
周和跟梅院長密切注意,留意到于笙的呼吸比之前平穩,頓時松一口氣。
“厲害。”梅院長雖不知這是什么神仙藥劑,但十分佩服。
不過這只是暫緩,一想到于笙的傷勢可能涉及骨骼,梅院長就不敢樂觀。
“希望能早點出去。”
可梅院長這么希望,外面卻傳來轟然的打斗聲。
天花板在震顫。
完了,外面還打起來了。
這要是塌方他們基本得全死在這里。
就在眾人心驚的時候,大廈中一樓大廳的打斗越來越激烈,整棟大廈都被這個動靜驚動,上方樓層圍困住的人們戰戰兢兢,而大廈之外的人也心驚膽戰。
“不行,他們不理會。”
“只能暴力破入了?”
“再不插手,他們會把這大廈給打殘了。”
特殊部門的人很為難,章鵲沉吟片刻中,想聯系蘇挽墨,卻發現對方失聯了。
失聯?難道蘇挽墨也去了神秘地帶做什么事去了?如果是正常的商務出差,以蘇挽墨的穩重跟她團隊的靠譜,不可能聯系不到吧?
章鵲換了蘇挽墨的助理團隊的電話,倒是通了,卻得到蘇挽墨最近并不在總部處理公事,而是外出,但也不為了外部事務,像是處理什么私人事情去了。
誒,這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