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兮被蕭庭韻欺負的時候,蘇宅外面的林子之中,秦魚看到那些人已經進入了蘇宅的范圍圈,到了內湖區域。
這蘇家的權勢體現在兩個湖上吧,外湖一個還不夠,還有內湖,山林縱橫,花草繁茂,古典古韻得很。
“他們進去了,我們要跟上么?”嬌嬌已經躍躍欲試了。
“嗯,但你不能出手。”
嬌嬌的肥臉一下子就癟了,鼓著腮幫子,“干啥子哦,為什么我不能出手,我現在也好厲害的,單靠,你不一定打得過我。”
秦魚瞥他,“我不跟一只貓肉搏戰。”
嬌嬌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秦魚開車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特么竟然跟一只貓開車!
簡直喪心病狂!
“你從地府回來,這次只是休息天吧,如果動了殺戒,染了血氣回去,過浮屠十六道的時候會引起血戾鬼動蕩,就算你有神光庇佑,動蕩已起,免不了被你那爹爹跟地府的閻王知道,會被罵。”
她當初放他走是希望他學有所成,并不是希望他中途回來因為幫助自己又被苛責。
而且細算起來,嬌嬌已經在黃金屋系統里面得了好幾次特權,過多不宜,她希望他能更安穩一些。
嬌嬌明白了秦魚的意思,雖說他自己不太在乎,但心里也暖暖的——魚魚還是愛我的,我果然是她獨一無二的小祖宗。
“好吧,那我給你打輔助,不殺人。當當當當~我準備了這個!”
秦魚一看,彈弓。
秦魚:“”
地府特么教的是這玩意兒?
你學的打獵吃地府野味嗎?
不過秦魚剛阻了嬌嬌一次,不敢再損他,怕他又一屁股賴地上哭唧唧。
秦魚翻手從戒指里面拿出了一個面具。
嬌嬌:“為啥你要戴面具,耍帥嗎?”
秦魚伸手摸摸它腦袋,“面具最初的作用是為了遮臉,遮臉,是為了不讓人認出來,就算認出來了,也還有可以不承認的余地。”
就算不承認也沒意義,至少不會讓看見的人直接回想到她殺人的樣子。
溫兮跟蕭庭韻最終肯定還是會來。
她這是預防。
就算這兩人不來,這里也總有那么一兩個人是她不愿意當面暴露兇殺模樣的。
所以需要一個面具。
秦魚腳步一邁出,從七八米高的大樹上直接墜落,卻落地無聲,因為落在了下面的樹梢上,尖端一點,彈躍出去,三兩下就從高空拋躍進入蘇宅子。
“秦魚沒來?”潛入蘇宅的十二個人分別從四面八方滲透,但齊齊聚集在蘇宅東花廳,人都在北廳那邊的庭院里吃酒,這邊顯得有點靜。
北廳占地沒有東廳廣,但也很大,跟東廳連著一個內湖,大有月半八卦圈的風水。
他們既是為了秦魚來的,當然要確定秦魚的蹤跡。
“沒來,或者說還沒來。”
其中一人輕輕說了一句,忽然,他的瞳孔流淌詭異青光,掃過左側圍墻外的山林,瞬間鎖定了一處。
黑影落襲在湖邊,自然是秦魚。
十二人見狀神經一凜,齊齊站位戒備,這是一種謹慎。
嬌嬌在遠處埋伏,見狀說:“見多了有群體想圍攻的人都輕視你,少見這么謹慎的。”
大概是知道了一些秦魚的實力?要么就是指揮他們的人很忌憚秦魚。
秦魚當然知道是誰傳達了這樣的意志。
葉堰。
這么多年了,可曉得把她當成死敵了。
對比前世一直被他當做玩偶一樣nuèdài玩弄,這算是進步嗎?
秦魚心中譏笑,卻又生了一股戾氣,但臉上反而越發平靜自然,只靜靜看著這十二個人,然后對嬌嬌說。
“他們人數不對,不止十二個人,可能有一部分去了蘇宅大門那邊守株待兔等著獵殺溫兮她們來威脅我,你過去幫我看著。”
嬌嬌一聽就怒了,“這些雜碎,我馬上去,放心吧,他們傷不了溫兮她們。”
然后嬌嬌悄然潛伏走了。
嬌嬌一走,秦魚看這十二個人的眼神就變了。
這眼神太深了,深得讓十二個人漸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好像不是人類的眼珠子。
她的眼珠子是在變嗎?有一種非人的氣息。
直到她紅唇輕吐出一句。
“葉堰。”
她叫他的名字,平靜自然。
拐角走廊聞聲走出一個人來。
“我在呢,我的魚兒。”
他笑著,仿若那些人前亮堂人后陰詭的日子里,他每每折磨她時的溫柔。
笑容如鬼雄。
只看到這一笑,秦魚就闔上了眸子,深吸一口氣。
步伐再一次跨出,那些人齊齊動了。
秦魚松一口氣,手掌一番,戒指上光芒一閃,一把劍半旋在空中落入掌心。
劍柄一握,食指一勾,劍拔出。
鏗~~這一拔劍音曠長悠遠,帶著摩擦的尖銳跟邪獰。
“六啊六啊六啊,開!”
壽宴吃到三分之一就有不少中年人觥籌交錯笑談風聲了,還有一些歌京圈長大的公子哥們湊幾桌斗起骰子來。
陳豹好些年這樣玩鬧過了,等溫兮她們百無聊賴,就跟這些往日大院朋友玩了起來,玩著玩著不知怎么的就跟蘇言清這邊頂級公子圈的人混一起的,這不,斗起來了!
平常玩都是一盤十幾二十萬,今天不行,長輩都在,還有不少管文教的官家大佬,他們當然不敢賭博,那就玩喝酒跟體罰,俯臥撐仰臥起坐單杠,怎么男子氣概怎么來。
一時斗得風生水起。
陳豹本來在自己圈子里玩得挺六,畢竟是靠自己考上q大的人,智商還是有的,不過一換到蘇言清這個場子就被壓得不行,連著輸了五把,光俯臥撐就做了250個,媽的,腎都要虛了!
“小豹子,可還行?不行哥哥就不欺負你了。”蘇言清不喜歡自己姐姐夸贊別人,秦魚跟溫兮也罷了,的確太出色,又是女人,可這陳豹算什么,不過是變乖了而已。
他非要磨他一下!
陳豹也知道自己被針對了,但憋著一口氣不肯服軟,做完最后一個俯臥撐,爬起來,哼道:“男人不能說不行,老子還好,不牢蘇少費心,來,繼續!”
“再來50個?”蘇言清輕笑,眉眼輕佻,十分傲慢。
他不會承認自己內心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姐姐,更有一部分原因是溫兮,這小子憑什么老纏著溫兮,而且聽說溫兮也對他很好。
自小順風順水這么多年,偏偏在溫兮這兒吃了一個大癟,偏偏又不忍如何,又不能如何,心里一頭邪火壓不住。
“呵,50就50,就怕等下是你50!”陳豹梗喉不肯認輸,就硬上了,正要拿起骰盅,一只手伸出來直接奪了骰盅。
咦?陳豹一眨眼,錯愕了,“是你,你干嘛!”
干你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