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沒想到自己這么倒霉催,說好的沒人呢?
哪里能躲?還是退出去?
不行,秦魚沒把握出去之后還有機會能躲進來。
目光一掃,秦魚鎖定了浴室對面的大衣柜,雙手拉開兩扇門一看,里面掛著好多浴袍等衣物,空間很大,秦魚來不及遲疑,外面的人已經推了中廳內扇門。
進入,闔上,秦魚窩在了衣柜左邊一側,因為她觀察到右邊一側的浴袍看起來比較符合這個時節,不厚,左邊的比較厚,像是冬用的浴袍。
不過看這浴袍大小跟款式,女的?
秦魚剛窩好身體,也安置了因為她進入而亂了些的衣物,但很快停手,因為有人進來了。
腳步很輕,應該是穿著拖鞋的....秦魚發覺衣柜內有光進來,因為這大衣柜是古典的,有鏤空雕孔,只一個小孔,她就能看到外面的大概....
起初只看到那浴池,能聽到聲音,進來的是女人,很快就到了秦魚的視線范圍內,看背影應該算是高挑的,但比蕭庭韻矮一些,跟現在的秦魚略高一點點。
姿態也清嫵端莊一些,姿態很風情誘人,但又不孟浪,很端莊。
對方沐浴,但秦魚知道自己貿然離開,如果出了一點聲音,可能也會有麻煩。
這個女子并未察覺秦魚躲藏在其中,顧自管自己。
秦魚有些驚訝,因為剛剛看背影跟穿著,她以為這個女人是端莊秀美的,外加這莊園的氣派,肯定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但她看了對方的形體,那小腹平坦之中還可見隱隱的馬甲線。
可見是經常健身鍛煉的人,也許身手還很不錯。
不過皮膚實在不錯,膚白勝雪。
秦魚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有些緊張——不是應該脫光了下水嗎?你過來做什么?現在就拿浴袍?
其實白緊張了,這個女人不是來拿浴袍的,而是拿了旁邊桌子上的一瓶紅酒,倒了一點喝....
小資啊小資。
秦魚松了一口氣,但也覺得后腰又開始疼了,她怕這樣的姿勢會讓腰部的傷口重新滲出血 秦魚感覺有些混沌的時候。
眨眨眼,她摸了下后腰,手掌粘膩。
糟糕,血流出來了。
秦魚咬牙,考慮如果她現在乘著這個女人洗浴的時候偷偷跑出去會不會引起她注意....
結果當然是——會!
距離太近了。
秦魚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別人浴室的衣柜里。
“小魚,小魚,你怎么樣了?”
嬌嬌這廝忽然在外圍叫喊秦魚,秦魚以為這小胖子不聽話又跟來了,畢竟也才一會的事情,莫不是他一直跟著?頓時惱怒,但也沒多少力氣罵他。
“我回去了一次,東西給老張了,他正好在附近,這老東西也雞賊,竟然不打算來救你。”
嬌嬌有些不爽張佛這么不講義氣,秦魚卻回:“別胡說,他應該在附近,如果非必要,他是不能冒頭的,而且他跟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不就是...
,不就是他是人,我是貓嘛!
嬌嬌依舊不爽。
秦魚:“你是我家的,他不是。”
簡簡單單一句話,渾身炸的毛全部被揉順了,嬌嬌臉紅了,好吧,都是毛,看不出來。
“反正我來了,該怎么辦?”
“你去找一點血來,豬血牛血都行....”
嬌嬌答應了,但仍舊擔心,問她現在怎么樣了,還能不能堅持。
“我躲在浴室大衣柜里,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你回來之后我沒反應,大概就是昏厥過去了….”
秦魚這是事先給嬌嬌一點提醒,免得到時候沒人知道她死在人家衣柜里。
“你大爺!還找什么豬血啊,我趕緊進去把你撈出來…”嬌嬌急了。
秦魚:“不能來,有人。”
嬌嬌:“啥人?”
秦魚:“一女的,在洗澡。”
嬌嬌:“…..”
這才是你不讓我過來救你的真正目的吧!中槍了還偷窺?卑鄙下流下賤無恥!呸!
嬌嬌氣呼呼走了,秦魚嘴角扯了下,暗道都是女的,換個美男子還差不多,偷窺個屁啊!我都要失血而亡了。
秦魚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聲音——白樺林外有犬吠聲。
來了,軍犬聞著血味找到了地方,但對方應該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不敢貿然翻墻而來,而會跟莊園主人交涉....
對了,話說這里到底是誰家?
秦魚腦子轉不動了,昏昏沉沉的,但也沒法睡過去,因為那浴池里的女人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而且因為距離不遠,還能聽到T國人呼喊的聲音。
這年頭但凡跟T國扯上關系,都沒什么好事。
很快,外面來了仆從。
“大小姐,大小姐,T國人來了。”
“為了什么?”女子的聲音還算穩重柔和。
“說是搜查人….大小姐,您還在洗澡嗎?那些T國人說是人可能藏在咱們這棟房子里。’
仆從覺得大小姐在洗澡,如果T國人沖進來,那簡直太冒犯了。
“我一會就下去,讓父親攔著先。”
“是,先生已經在了。”
仆人趕緊下去稟報,女子黛眉微蹙,嘩啦,從浴池起身走上臺階,到了衣柜前面拉開門。
這番動作是連貫自在的,并不急促,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可見一斑,但下一秒。
秦魚睜大眼睛,盯著她的臉。
這個女人...似曾相似啊。
女子拉開了右邊柜門,正要拿出一件浴袍,忽然鬼使神差一般,挺翹秀美的鼻翼動了動,雅致清瞳蘊了酒色似的,將一件浴袍拿出去,披上,帶子單手系上的時候,另一只手....啪!右邊柜門也被她猛然拉開。
四目相對,大眼對大眼。
窩在衣柜左側的秦魚舉起鮮血淋漓的手,擠出笑容,打了個招呼。“嗨,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