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清覺得此時此刻真是嗶了狗了,自小在這b市雖不算身份頂頂拔劍,但至少也是頂層,這頂層里面的天生優越背景里面也自有他天生的智商。
這背景可打拼,智商天注定,蘇言清由此被偏愛,自小也算順風順水,加上上頭雖有一個姐姐雖管得動,但后者太忙,所以把他養成了小霸王的脾性——比起陳豹來,他是沒吃過苦頭的。
陳豹今天吃了他好多苦頭,哪怕有小表妹相助,他也是笑傲江湖的。
但沒想到一個姓蕭的女人把他跟陳豹的處境一下子就調換過來了,這讓他心里頗為不敢,還好平日里一些狐朋狗友認他威望,怕他丟臉,就一應聯合替他做了俯臥撐,好讓他繼續斗。
這特么的輸給一個女人也是好丟臉的,日后怎么混。
于是一干人齊心協力——繼續輸。
蘇言清知道自己腦門上有汗,又特地看了下對面氣定神閑的蕭庭韻,從她的神態跟肢體動作,他分分鐘想起了那天她制服殺人狂魔的模樣。
干凈利落勝券在握。
“那啥,蕭姐,你不是說你不會玩么?”陳豹看蘇言清等人吃癟,雖得意,卻也納悶。
蕭庭韻卻回:“可我沒說我學不會,況且這種游戲不是看運氣的嗎?”
去特么的運氣!
你一直贏沒輸過?這是運氣?
公子哥們內心憋屈得很,卻又不敢暴露平日囂張跋扈的一面,因此好生苦悶。
就在蘇言清覺得自己有必要當機立斷直接認輸的時候。
“給我。”
蘇挽墨忽然來了,而且伸出手。
眾人皆是錯愕!包括蘇言清自己,簡直懵了,“姐,你這是?”
蘇挽墨偏頭看他,眸色微凝,“你自己來?”
蘇言清大喜過望,喜滋滋說:“還是姐姐心疼我,你來你來~”他雙手恭敬把骰終奉上,蘇挽墨拿了,看向對面的蕭庭韻。
蕭庭韻淡淡一笑,卻把骰盅給了秦魚。
秦魚:“???”
“作為客人,最好投其所好,畢竟吃人家的。”蕭庭韻理由給得突兀,卻邏輯滿分,就是讓秦魚有些悻悻。
說啥呢,說得好像人家蘇大小姐盯上我一樣。
眾人也覺得這話有點虛。
“蕭小姐真是體貼的人,多謝。”蘇挽墨竟承認了,而且翻轉了下手里的骰盅,看向秦魚,“秦小姐可愿意奉陪?”
得,這女人估計是今天吃癟吃多了,要找回場子了。
秦魚思量了下,接過骰盅,瞟了蘇言清一眼,“賭什么?你弟弟俯臥撐?”
蘇挽墨:“可以,那你那邊?”
陳豹正打算自告奮勇,“我來吧。”溫宿忽然出現,笑著說:“陳豹應該累了,如果真需要一個人來做,那就我來。”
蘇言清挑眉,這溫宿不是自己姐姐朋友?為了女人,這墻頭草轉的,男人都特么是大豬蹄子。
蕭庭韻倒是第一次見溫宿,看了他一眼,得了溫兮眼神暗示,哦,追求者啊。
難怪這么殷勤。
既是溫宿樂意的,秦魚也無所謂,忽聽蘇挽墨說:“除此之外,我們要不要賭點其他的。”
“你要賭什么?”
“輸的人答應對方一件事。”
“什么事?”
“你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秦魚微微一笑,隨口一句:“我又不怕你睡我。”
周遭忽然一下子就靜了,梅清霽睜大眼睛,覺得秦魚此時好像插上了翅膀,上天了這是!
蘇挽墨表情很淡定,好像不以為然,“我沒那癖好,何況秦小姐這樣的人我還睡不起。”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
等輸贏出來了再說。
“玩三盤,三個條件,輸的人無條件全部答應。”蘇挽墨扣下骰盅,秦魚也轉了下骰盅,然后扣下。
“當然,我從不后悔。”
兩人動靜引起不少人注意,灰袍老者跟鷹眼等人都抽空來看,他們以為這兩人還要斗,結果發現她們誰都沒用特殊能力。
生死靠天命,靠運氣!
“第一回合,開吧。”蘇言清覺得自己姐姐肯定能贏,但這個秦魚也不一定~
兩人同時開了。
秦魚十三點,蘇挽墨十四點。
“哈,我姐贏了!”蘇言清正要高興,卻聽蘇挽墨說:“第一個條件,將來某個時刻某個處境下,我希望你能保重自己,也保重他人。”
她指的是秦魚將來如果真的跟梅燼林有什么,希望她是及時止損的心態,而非是那種事情已經發生前來彌補的心態。
那種心態太危險了。
蘇挽墨這一生就不曾有過這樣的狀態,哪怕在發現自己對小舅舅起了見不得人的心思,她也不曾后悔。
苦悶她一人而已,若能防住不損他分好,天堂地獄她一個人來回。
別人聽不懂,秦魚聽懂了,她定定看著她一眼,眉目微垂,輕易束在腦后的青絲垂落一縷,貼著她雪白嬌嫩的臉頰。
她似乎笑了,又似乎沒笑。
“我會的。”
這莫名其妙的,算是要求嗎?蘇言清還期待讓秦魚吃癟或者讓她那邊的人做俯臥撐呢。
不過溫宿倒也愿賭服輸,脫下西裝外套,穿著紳士小馬甲就做了起來。
第二把開始。
這次依舊憑天命,誰都沒用特殊手段。
秦魚十三點,蘇挽墨十一點。
“這把我輸了。”蘇挽墨說完偏頭看向蘇言清,“做!”
蘇言清癟癟嘴,暗道自己姐姐怎么就跟等著自己輸一樣。
“我做我做~”
蘇言清脫下外套趴下做了。
剛做三個。
秦魚:“蘇挽墨。”
蘇挽墨抬頭。
秦魚:“若非歡愉,不可婚姻。人生在世,盡量做些讓自己覺得開心的選擇。順便說下,這世上大多數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這話一說,正在做俯臥撐的溫宿感覺到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而蘇言清等人則是實打實覺得自己中槍斃命了。
灰袍老者表情有些尷尬,秦小姐,您這剛給我們老爺送了大禮,轉眼就要讓孫小姐絕后嗎?
蘇挽墨倒是平淡自如,對秦魚這番話似乎忖度了三秒,后吐出一句。
“嗯,少部分某個女人也是,小豬蹄子。”
豬蹄子就豬蹄子,還小?
分分鐘讓某些人想歪了,比如明明一身正氣的溫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