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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2章 慮誰?

  底下生碧色,碧色生枝藤,枝藤纏肢體,繾綣入血肉。

  那種繾綣,是一種綿長汲取的溫柔。

  比如這些個身強體壯人高馬大的精英公子哥們,那粗長的大腿啊,被纏住了,被纏住的頃刻,血肉干癟了,直接露出皮肉之下的骨骼。

  慘叫,刺痛于喉嚨的尖叫。

  但這種尖叫在引起眾人驚恐驚駭的瞬間,又頃刻被另一種聲音掩蓋。

  啪!秦魚手指輕輕一個響指。

  噶擦!

  腿骨,這些人的腿骨全部斷裂。

  腿都斷了,人自然也跪下了。

  這一幕讓天藏境官方人員們群體神色微異,官烈山跟龐肥等尊者都齊齊變了臉色。

  毫無靈力氣息,毫無術法波動,毫無靈識痕跡——起碼他們都這些尊者都沒感應到。

  更別提剛到場沒多久的莫金樽等諸多頂尖考核者了。

  他們本在冷眼旁觀秦魚他們跟北疆聯盟的沖突,卻不想會看到這樣可怕的一幕。

  舒嫚微微皺眉,微妙朝南部人看去,尤其是南部前三,魏芫、扶桑老道跟嫪元。

  這三個人是南部的門面,也是南部權勢的最終體現。

  一個是主君公子,一個是散修領頭,一個是世家代表。

  他們三個都在場,這個無闕的青丘卻愣是折了一群北疆聯盟子弟的腿骨。

  讓他們跪下了。

  這一跪,絕無法善了。

  人群之中,何時了的人更是震驚,尤是那個婦人,她瞠目結舌,正想說話,卻見自家姑娘眉眼淡淡,眼里似有異樣,但內斂很深,不可觸碰。

  晚溪沙她驚愕嗎,說不上來,她的情緒一向很淡——事實上,搞藝術的人都很極端,要么情緒極其熱烈外放,要么情緒極其內斂不顯。

  她是后者,秦魚看不透她,現在,她好像才開始看透秦魚。

  嗯,只算是開始看,還沒透吧。

  至少,不止《山海蝶音》了。

  西北兩部的人一時緘默,南部也沉默了。

  東部東部有人。

  事實上,伏夏他們也剛出戰場遺跡,卻不想趕上這樣熱鬧。

  無闕,又是無闕啊。

  不對,又是那個青丘啊。

  百里纖裳等人自然在,不止她,人群中仙子婉愉也在。

  大家都剛出考核點,又沒死在里面,因此誰都沒逃掉,親眼見到了這一幕。

  說真的,驚愕是難免的。

在這些人里面,可能就是明楚感覺最復雜了——她知道青丘曾是誰,墨白,而墨白又是誰?曾是北疆聯盟的五星高手,也曾替北疆聯盟挽回了榮譽,可一轉頭  甚至,她也看到了北塘奇跡跟北塘暖暖兩人出于自家地域而露出的復雜表情。

  他們不知道這個人是墨白,而在東南兩部一旦爆發沖突后,他們勢必還得選擇自家的政治立場,也會跟東部開戰。

  明楚神色漸漸平靜。

  這就是修真界的政治跟權勢斗爭。

  南部的人在震驚之后,果然很快反應過來了,一流水上百道氣機鎖定秦魚跟贏若若,仿佛要瞬間擊殺,天藏境的人自然要露面阻止,但官烈山等尊者忽然都制止了他們。

  那啥,好像似曾相似,之前在東部選拔賽上,天藏境也特么作壁上觀的——反正涉及無闕,這些個上司就特么暗戳戳不管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偶爾有些機敏的工作人員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心肝一顫,不會吧。

  莫非這些上司老油條們想拿主君所在的南部去試探無闕?

  無闕的水得用冽鹿新主君的勢力來試嗎?

  尷尬之余并不寂靜,因為那些個斷腿的公子哥們在慘叫。

  慘叫之下,主君之子魏芫走出來了。

  還是那樣出彩的魏公子,一出來,也沒有直接找秦魚麻煩,只看了那些人一眼,然后走到秦魚跟前,對秦魚道:“青丘姑娘,他們固然口舌無遮攔,但若是就這樣要了他們的性命,恐怕也不太合適。”

  “不還沒死么?”秦魚對魏芫仿佛態度很好,只笑著,“我下的咒”

  她這么一提,不少人猛然跳了神經,所以,果然是咒印!

  術法體系里面的最可怕流派之一,而咒印之中,尤以木系生機類的咒印流派最為嚇人——因為針對生靈體的生機咒印讓人防不勝防,只要你是活體生靈,就難免中招。

  而咒印流派也是被歸類到詭秘道等一個圈子的偏門之道。

  只是不比詭秘道陰邪而已。

  但無疑很可怕——地上那些斷腿的公子哥們就是最生動的例子。

  他們此前看到了,有猜想,只是不敢相信。

  百里纖裳跟仙子婉愉等老派的人是知道的,他們修行時間更久,自然也有更多嘗試,咒印也是她們在修道之路上曾經接觸或者嘗試過的路數。

  很難,很強,很恐怖。

  卻也極端少見。

卻沒想到無闕有,還是一個修行不到四十年的年輕后輩修行了,不僅修行的,道行手段還不淺——地上那些公子哥縱然腦子不怎么樣,但至少修為天賦都是過關的,卻跟狗一樣被人拿捏折磨  無闕青丘。

  孤道的,果然非同凡響。

  秦魚提起了咒,自然也不會只用言語去嚇人。

  她抬手,手指微微動,每一根手指都好看得近乎神雕之作,“我下的咒,不正好給予想試探我無闕的諸位機會?”

  她這話溫溫柔柔的,也沒有特別的指向,甚至沒有目光一掃,但心里有鬼的人都無端突突了心臟似的。

  魏芫:“青丘姑娘可能多慮了。”

  秦魚:“慮誰?你嗎?”

  魏芫瞇起眼,原本的清貴氣質也冷凝起來,看著秦魚的眼神有些陰狠。

  “青丘姑娘這話何意?”

  “我下了咒,要么你們解,要么我解,以南部北疆聯盟之權威,大概是希望我解,這樣最保重你們的體面,最好還得道歉,畢竟我家只是無闕,你家是北疆聯盟,我家只是死了人被罵,你家是快要死人了,不能比。”

  魏芫風度再好也沉了臉色,淡淡道:“青丘姑娘思維縝密,卻無遠見,就沒想過后果?”

  南部的大多數人都看出來了,魏芫生氣了,南部的人亢奮了。

  主君之子生氣了,你怕了嗎?

  嬌嬌:怕個屌,上個主君一族都是我家魚魚一手搞死的呢,主君之子也干過一個。

快穿之我只想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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