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秦魚也聽得很認真,但在別人都認真的時候,她聽到蕭庭韻問:“它們怕什么?可有什么土方能驗證是否中毒?亦或者解決方式…”
蕭庭韻不急著問纏魂絲的來處,反而更看重解藥,這讓秦魚對她的好感從外表到了內在。
至少是一個不錯的領導啊也更滿足黃金屋的選人標準不是?莫非真是她?
王齊羽搖頭:“若說解藥,那是纏魂絲的養蠱人才知道的,不傳之秘。”
這就是沒辦法了?眾人大失所望,但到底有幾分真心就不知道了,反正梁小真是高興的。
秦魚一看他這模樣就不爽,但風水輪流轉,與其跟這小子爭論這個,還不如多點心思去準備——萬一她真的中了蠱呢?
“不管如何,勞煩兩位法醫多費心了,雖然這并不是你們的專長,但我想中蠱的很可能不止那五人。”
蕭庭韻說完,蘇藺跟arlene都答應了,也去忙自己的去,王齊羽留了下來,跟蕭庭韻另有要事商談似的,大概是那云南白族的事情,他肯定有懷疑對象。
但現在沒了,她憂心自己中招了,因此心事重重到了溪邊。
因為已經傍晚,蘇藺整理工具,拿了一些手術刀到溪邊清洗并且消毒,正看見秦魚孤零零坐在溪邊鵝卵石上,看背影特別蕭瑟孤苦。
“要出事早出事了,不用怕。”
蘇藺從后面走來,淡淡一句,像是安慰,像是 結果某人一轉頭,蘇藺的高嶺之花表情垮了些。
——因為她在吃蘋果。
“你哪來的蘋果?”
“剛剛那個小隊長,我忘了是那個小隊長了,長得還行的那個,他給我的,應該是對于拒絕把車給我良心過不去吧。”
她一邊吃一邊說。
蘇藺深吸口氣,“我以為你在擔心自己會死。”
“我是在擔心啊。”
“那你還吃蘋果?”
“怕死跟吃蘋果有沖突嗎?難道手癢就不吃飯了?”
這什么歪理。
蘇藺皺眉,卻不說話。
秦魚瞥頭看他,“怎么,擔心我啊?”
蘇藺洗著工具,道:“秦小姐是人才,這么死了會很可惜。”
秦魚嗤笑:“我若是死了,該是對這個世界最無損傷的,或許也不會有人惦念我…”
她是外來人,這世上再多的人,也不會有她這個1。
除非副本大成功,并且她愿意留下。
“不會的。”蘇藺認真看著她,秦魚心念一動,莫非這個男人告白嗎?不好吧,我不會接受你的,就算你長得讓我看一眼都心花怒放 “喜歡吃甜點的胖子會想念你。”
這話有點扎心啊,胖紙得罪你了?
秦魚認真盯著他好一會,確定這個男人比她更認真后,她把蘋果吃完,扔掉果核,微笑:“蘇藺,你從小到大一定沒談過戀愛。”
蘇藺不回答。
“你真的只是進步青年?”秦魚忽然問得直白。
蘇藺手頭動作不停,回:“那你真的只是生意人?”
秦魚單手撐著下巴:“不止,我還是小仙女。”
這個笑話好冷。
繃不住了,蘇藺轉過頭,嘴角扯了扯。
不過他也沒再問,一個看著對岸風景,一個忙著洗東西,過了一會,秦魚聽到腳步聲。
回頭看到走來的蕭庭韻,一秒鐘,后者端正了下姿態,擺出淑nu誘雅姿勢。
蘇藺:“…”為什么一定要有這樣的差別待遇,從男女性別對弈來說不應該反過來嗎?
可憐的男人啊,他怎么會懂女人同性之間永恒存在著角斗場。
蕭庭韻來了,而且一開口就是:“秦小姐,我看見你的貓了。”
蕭庭韻是跟王齊羽談完后才發現嬌嬌的,原本秦魚猜想這個世界的人就算再聰明絕頂,也壓根沒想過這廝是有靈智的天界賤貓,所以才讓他完全充當了她的qiètg眼線。
但問題是蕭庭韻竟然發現它了。
蕭庭韻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這么突然來一句,是不是暗示她什么?
秦魚心里一緊,暗道不能吧,這女人莫非也是開掛 “他窩在角落里,似乎情緒不高,也不知是怎么了。”
蕭庭韻接下來一句打消了秦魚的緊張。
嚇死她了,還以為這人察覺到了。
“哦,他每個月都有這么幾天是比較憂郁的。”
作為一個女人,蕭庭韻果然懂了,而作為法醫眼中無性別差異的蘇藺也懂了。
這什么人啊,連自己養的貓都黑。
蘇藺覺得自己不能再久待了,何況他知道蕭庭韻有事跟秦魚說,所以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只剩下兩個女人后,蕭庭韻才說:“我很抱歉,秦小姐。”
秦魚挑眉:“因為那蠱蟲?求蕭小姐你別這樣。”,她苦笑,“好像我真的已經中蠱了一樣。”
“不,跟這無關,是因為讓你來這里是我主意,沒提前跟你說已是失禮。”
沒說大概是葉衡自己的原因,但蕭庭韻主動攬下責任又有別的意義。
是在暗示她看重她?還是單純的素質禮儀?
秦魚不能肯定,但依舊維持原來的任務路線——女神4號是需要親近討好的。
“我知道,但你跟葉衡之間,我肯定選擇怪他,原諒你啊”
偏心得喪心病狂!
蕭庭韻一怔,然后莞爾,如果說被男性偏愛已經習以為常,但被女性認同并且厚待,這種感覺可能更好一些。
遠處,躲在后面一棟屋子墻后的嬌嬌一口咬住墻,磨牙:虛偽!套路!還黑我!你大爺!
“對了,真留下?還是搞完事兒就回城?我看這地方也沒法住人吧。”
秦魚還是覺得有些不現實,雖然她自己可以熬一晚,但蕭庭韻這樣身份的,就算是那些下屬也不敢讓她睡那些尸體之間吧,被蕭帥知道估計皮都要被剝了。
“看情況。”蕭庭韻笑了下,問:“餓了嗎?”
秦魚:“”
太子他姐比我還心大。
都傍晚了,自然要吃飯,而蕭庭韻從北平出發來送莊的時間點也還沒到飯點,所以都沒吃過飯。
不過這頓飯可能會吃得比較有負擔,秦魚當時只有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