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您沒事吧!”副官帶人清理了現場,但最著急顧云風的安危,看他無礙才算放心,但顧云風卻顧不得跟他寒暄,只應付兩句就急忙尋找秦魚....
總算找到了,因為她抱著那肥貓走出來了。
副官是調查過張記面館的,自然知道這少年人是誰,但因為顧云風在,他記得身份,只吩咐人處理好這里的事情。
“秦魚,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這貓….”顧云風沒聽到之前嬌嬌用禁術發出的貓叫聲,也就沒想過一只貓做了什么,就算做了什么,也不過是襲擊傷害主人的人....
不往鬼神想,他對嬌嬌的印象也就是貪吃跟肥,現在加上一個護主。
“他這是?”顧云風看秦魚之前匆匆跑出去,連自身安危都顧不得了,還以為這肥貓已經掛了。
“沒事,睡著了。”秦魚沒有多說,只小心抱著嬌嬌坐在木墩上,顧云風把握不準她的情緒,就說:“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們馬上下山吧。”
反正這里也就一木屋。
“我不下去,你們走吧。”秦魚的話讓顧云風大為驚訝,“這樣你還不走?你不怕啊?”
秦魚瞥了他一眼,沒好氣:“我在這里待過的那些晚上可沒事。”
你一來就有事。
被懟的顧云風好大一個公子爺,愣是無話可說,只悻悻說:“今日的確是我連累了你,但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希望你跟我們一起下山。”
秦魚搖頭,“他們的目標是你,不是我,沒事的。”
顧云風自動聽成——你離我遠點,我就安全了。
這小子真是!顧云風也不是好脾氣的,再三被秦魚冷待,也沒了耐心,皺著眉說:“那好,那你照顧好自己。”
很快,顧云風帶著人走了,當然,那些尸體也都被帶走了。
人一走,山林一下子就靜了。
秦魚瞥了一眼黑漆漆的山林,進了屋子,囫圇處理了下就抱著嬌嬌躺下了。
但過了一會,她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野獸的嘶吼聲。
若有所思了一會,秦魚爬起來把窗戶關上,然后躺下去沉睡,再不管外面吵吵鬧鬧。
深夜下山不容易,但人多又都是兵部戎武出身,一群大男人也沒什么感覺,倒是副官瞧著自家二少全程冷漠,感覺出了他的幾分心情不悅,揣度了幾分,終究沒問。
回到公館,燈火明堂,顧氏多數人都已經睡下,但顧氏主人卻還沒睡,畢竟經常處理事務到深夜。
進屋后,管家迎上前,看顧云風渾身狼狽,儼然遭遇過什么,頓時緊張。
他可沒忘記前幾天顧二少才遭遇過襲擊差點殞命呢。
“二少,您這是…”
“沒事,已經處理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少喊您上去。”
顧云風微皺眉,但也跨步出去上了樓梯,很快,他見到了顧云霖。
兄弟相見,但氣氛并不如外人聽說或者想象的那么親切,倒有幾分...
倒有幾分冷淡——可能是因為顧云霖性格冷酷,也有可能是因為顧云風的冷漠。
不過旁邊的人好像都習慣了如此,起碼那副官一言不發站在邊上。
“為什么去山上?”顧云霖此時并未處理事務,仿佛專門騰出了空閑來處理自己親弟的事情。
顧云風:“認識了一個小子,挺有意思的,上去玩玩。”
“不知道自己剛因為一個歌女招惹了杜衡,還敢外出?”
顧云霖的語氣實在冷漠,顧云風似乎不爽,但也只是皺眉,“這次不是那杜衡。”
顧云霖劍眉挑起,道:“還知道有別人?”
顧云風臉色一變,但還未說什么,顧云霖就說了:“杜衡跟那些人的事情,我會處理,下去吧。”
“跟那歌女無關,我跟杜衡也只是意氣之爭,用不著處理,至于今晚的事情…”顧云風竟還替那杜衡說話?
忘了那晚差點死了?
顧云霖瞥了他一眼,“你不僅僅是顧云風,還代表顧家的臉面,今天Y城已經瘋傳你跟杜衡的事情,甚至提及他派人追殺你,不說這是真事,即便是假的,為了我們顧家,也得把這場子找回來。”
這件事的確是他理虧,顧云風思索了下,說:“那我自己處理,不用你出手。”
顧云霖不置可否,“我只要結果。”
兩兄弟實在冷淡,顧云風很快就走了。
等他一走,副官才說:“二少回國后,似乎脾氣變了很多。”
以前的顧云風性格開朗陽光,對待顧云霖十分親近,可回國后,行事章法都變得出格,不說去夜總會尋歡作樂跟歌女玩鬧,就是為了那歌女跟杜衡撕破臉也是違背了顧氏家風,再說他自打回國擔了職位卻一天都不曾去上過班,可見荒唐。
“人總會變。”顧云霖好像不太在意,但問起了山中襲殺的事情。
死人跟活人都帶回來了,當然要審訊,顧云霖只旁觀了一會就見那兩個活人吐露了幕后人物。
某國那邊的?
副官大為驚奇,誰不知道顧司令的政策方針是親近某國,一向關系不錯,為什么要襲殺二少?
難道是因為二少前段時間反駁雙方合作的事?對方想鏟除他以鞏固跟顧氏的合作?
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云霖目光沉沉地盯著那兩個熬刑不過吐露真情的人....半響,他說:“查一查這些人背后有沒有那些人的關系…”
副官了然,點頭答應,但想到了山中見到的那一幕,不禁說:“二少似乎對那張記面館的小子十分友好,那接下來還要查嗎?”
友好?顧云霖神色淡淡,“他對待友好的人還少嗎?一個歌女都舍不得,又多了一個面館小子,倒是男女不忌。”
副官:“…..”
司令您這思想有點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