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地藏這邊慷慨就義完,紅朔三人尤有三分僥幸,他們想在最后時間殺掉伽羅地藏,然后再逃脫,好歹他們都是大帝,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僥幸之時,已然出手。
伽羅地藏的紫金銅鐘已經破了,他看到三人攻擊而來,面色不變,穩如泰山,只是轉了下佛珠,眨了一下眼。
一眨眼之后,他就看到三人的攻擊在自己眼前半米距離滋滋一下全消散了。
但也沒看到另外的能量攻擊,只覺得那一瞬間,他前面的能量攻擊如同被拆解的樂高,完整的體系直接崩解了。
然后瞬間重組,變成三根能量長矛飛射出去。
紅朔三人其實老早嚇壞了,剛剛冒險攻擊完伽羅地藏就轉頭要跑,至于攻擊有沒有得手都不管了,保命要緊。
其實他們可能也有一瞬的僥幸。
好歹三人呢,三選一,沒準被秦魚反殺的人不是自己....
剛這么僥幸,噗嗤一聲,長矛從胸口破出。
三根長矛,一人一根。
都是自家出去的能量,能量強度沒差,但這么容易洞穿他們身體,三人都很駭然。
差別在哪里,也只有他們自己在死前用大帝的感應能力才想通了。
大帝VS上古大神級別的,人家沒用自己神力,用你自己的仙力,問題是能量重組。
能量是武器,武器用在誰手里,威能可見一斑。
大帝級別的秒殺,一串三。
伽羅地藏不由感慨,“這要殺我也差不多就這效果了。”
秦魚顯現出來,聞言隨口回一句:“我們自己人,關系好,怎么說我也會讓你嘗遍所有招數再風風光光掛掉,不可能讓你一招就掛的。”
額,那大可不必了吧。
日常被噎的伽羅地藏很快消化了這一切,然后擠出從容穩重的笑容,“我可能更期待你嘴上的尊重,身體上的就算了吧。”
秦魚瞟他,當面嫌棄道:“佛家人,年紀一把,怎么動不動身體身體的,讓人多不好意思。”
伽羅地藏:“???”
剛掙脫的東皇太一過來了,還沒說話,聽到秦魚補充說:“我干爹都在呢。”
東皇太一:“....”
無形之中還是被她抱上了爹味大火腿。
消化,消化,她是什么樣的人心里還沒點逼數嗎。
這就是秦魚。
“怎么過來了?我以為你會坐鎮天界。”
其實天選沒想讓秦魚如邪選恐懼的那般大開殺戒,讓他們躺贏,但有秦魚,無論怎么打,他們基本不會輸,因為天界穩穩保得住。
可她既然這么快就下場了,那就是不會就來這么一下。
“他們不敢打天界,因為打天界本身就需要聚集大量的人馬,天界很顯眼,他們更顯眼,被我察覺的話,趕過去很快,他們等于送一群靶子給我打。”
言之有理。
伽羅地藏若有所思:“那你的意思是邪選想打小波地道戰?”
“不知道,他們想打大的就大的,想打小就打小。”
“我都奉陪啊。”
秦魚嘴上隨意,讓人一時以為她把這一場戰爭當消遣似的。
他們看著她成長,最早的時候還可以窺視一二,可從很早開始他們就捉摸不定她的思想了。
何況現在。
既然看不清,估摸著她也不會說,兩人就不問了。
但看下面....
三個大帝被秒殺,對于邪選們而言就是天塌下一般的噩耗,幾乎是一面倒,還有些人想付出大代價轉戰場,試圖逃避死亡。
這種狀態下,根本不用三個大帝出手就是全方面的屠殺。
伽羅地藏瞥到東皇太一的表情,會意,立刻道:“我下去坐鎮,你們兩父女好好談。”
他一走,秦魚看向東皇太一,“阿爹有事?”
東皇太一眼皮子動了動,“兩人到了陽臺外面,設下屏障,東皇太一開門見山,“雖然已經知道嬌嬌是界外元餮,可我們對它的來歷一無所知。但所有人都以為我應該是知道最多的那個人。我一直以為你會來問我。”
“我是想知道,但也猜到你并不知曉確切的信息,唯一知道的應該是元琊,而你跟龍帝只是各自保守一點小心思小秘密。”
秦魚說著意味深長瞟過東皇太一的臉,“現在你是要乘著我還有點時間,跟我交代當初是怎么認識嬌嬌的”
東皇太一沒有否認,道:“其實不是一萬多年前,而是更早,在我剛得大帝之道時,我是神寤,你也知道,我從宇宙最接近本源之地的荒星亂流中誕生,后來晉升大帝卡了瓶頸,我便回到初生之地閉關感悟,過了很久,我終于在那找到了晉升大帝的紀元跟感悟,成功突破,晉升大帝時本就有紀元大道賜予,道統初成,空間混沌,可能也是因為我是神獸,那里又是我的本源之地,我晉升時誕生了一個宇宙空間異象。”
秦魚來了興趣,忽然覺得自己此前判斷出錯了,她早先預判東皇太一給不了她真正想要的信息,現在想想是她武斷了。
“什么異象?”
東皇太一神情晦澀了些,“宇宙撕裂了,露出了界外空間。”
秦魚神情一頓,“界外?據我所知,就算是上古大神也打不開我們這跟宇宙的界壁,這是宇宙紀元的自我防護系統。”
“所以我當時也被嚇到了。”東皇太一忽瞟了秦魚,“我當時尚算年輕。”
嗷,干爹是覺得自己當年年輕氣盛不懂事?秦魚立刻應:“那你現在是挺老挺穩重的。”
額....行吧。
東皇太一嘴角一抿,繼續道來:“它打開了,我驚嚇之外便察覺這是絕頂的危險,剛想逃離,卻發現它自己冒進來一個光影...”
“嬌嬌?”
秦魚瞇起眼,聲音涼軟。
“是他,他的胚胎。我當時就能感覺到他的生命力。”
“最開始,我想殺掉他,因為界外來的,非我宇宙生靈,總覺得有危險。”
秦魚眼皮子動了下,瞟他,“嘗試了,但沒成功?”
東皇太一也不多說,就道:“對,我試過,年輕歸年輕,心也挺狠的,發現殺不了后,我在將他遺留原地跟帶走兩個選擇中選擇了后者,大概是覺得凡事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穩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總覺得他跟我有緣分,因為我神獸一道要突破大帝極難,我甚至覺得我的突破跟它有關。”
秦魚也可以想象并理解東皇太一當時的心思,“所以你認了他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