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帝看她明明乃狐族,卻端莊如斯,面對大帝不怯場,穩重大氣美顏非凡的樣子,孤單了五十年的心如同干枯了無數年鋒甘霖了似的。
但看她說誤會了什么的,似乎也很認真。
作為大帝,逼格跟素質還是有的,所以他很直觀了表達了自己的失望,“對我來說不是好消息,但你能過好也很好,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將來有這方面的考慮,可以看看我。”
不看,我不看,謝謝。
秦魚能說什么啊,只能委婉一笑,不做回答,但嬌嬌被刺激了。
他一直一直都很不喜歡別人勾搭秦魚。
邪選天選什么元琊什么尹幽什么禪師,就是自家爹爹他都看不慣,現在溫兮跟秦魚在一起,他都會下意思扒在秦魚身上表示自己才是第一受寵的小寶貝。
更別提忽然冒出來一個背負大刀的大帝了。
麻油,這要是家暴都不帶用拳頭肉搏的,直接拔刀了!
嬌嬌:“你別想了,我父君是不會同意的,他特別厲害,特別不好惹。”
東皇太一聽到這,本來微嚴的神色略舒展,目光不動聲色掃過這母子,雖然他還沒看出什么貓膩,但既然有了些許懷疑,自然以最壞的結果來盤算——如果這真的是他的兒子跟秦魚。
勉強原諒他們此前逼逼叨叨瞎扯淡的事兒。
就當是事急從權,形勢所迫。
東皇太一就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帝王格局很有的,所以他淡然了。
然后就聽那小胖子接著叉腰說了一段話。
其實秦魚從嬌嬌叉腰開始眼皮子就一直跳了,正想阻止他,但沒來得及,因為她的傳音特么卡頓了一下下。
臥槽!
秦魚第一時間往禪師那邊看了一下。
禪師一臉無辜。
這種無辜可以理解為一種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嗎?
——不在。
不用懷疑,她就是故意的。
小惡劣,小心眼,小頑皮,并且,她看穿了你。
草泥馬,我是天生沒有師徒緣嗎?這么命苦!
我做錯了什么?!
秦魚腦殼都往內凹陷了些許弧度,而沒能阻止的嬌嬌已經放飛了自我,逼逼叨叨道:“我父君可是狐族第一強者,他特別厲害,地位特別高,狐族老大呢!你們別以為我們狐族都是三心二意花心亂來的,其實我們一族特別癡情,不然你以為他跟我娘親怎么會生出我這么可愛聰明的小狐貍呢?”
翻了?可能還沒有。
只要東皇太一不知道——禪師不至于這么還傳音人家吧?
秦魚小心瞟過去,看到了東皇太一的面無表情。
她的目光像是伸出去拔虎須的小爪子,很快故作無事收回來,內心漂浮上兩個字——完了。
東皇這里肯定是翻了。
但以東皇太一的性格,絕對是秋后算賬,所以眼前危機度過,她躲一下應該也無事。
不過這些大帝們的表情有點古怪。
起碼白帝跟那個姜帝的神色不太對勁。
莫非這些人認識那個狐族老大?不至于吧,嬌嬌也不算特別笨,沒有直接給定位跟身份。
秦魚心里嘀咕,有了不妙的危機感,果斷伸手捂住了嬌嬌的嘴巴,很是自然得略羞紅了臉頰,低頭溫柔對自家崽崽說:“這種事兒,你怎么能對外人如此說呢真不害臊。”
nbsp;然后抬頭對眾人端方自持道:“抱歉,讓諸位見笑了,我與我夫君感情很好,目前無心爬墻,多謝抬愛。”
禪師也笑:“聶夫人跟你的夫君的確是很讓人羨慕的一對。”
秦魚頭皮發麻,微笑:“禪師冕上您如果有對象,一定也會如此。不打擾諸位了,我們先走了。”
禪師:“好的,不送。”
秦魚哪里管其他大帝什么反應,撈了嬌嬌就想跑。
但剛站起要走,袖子忽然被一只小手拽住了。
秦魚心念一咯噔,轉頭看去,看到隔壁坐著的小狐男抬著腦袋看著她,目光銳利。
秦魚:“小朋友?”
不會是那什么狐族老大的兒子吧?
秦魚很有翻車自覺,最壞猜測浮出水面,她都差點要用銀瞳去看對方虛實了。
相比秦魚的尚算友好,嬌嬌很是霸氣側漏,直接要掰開人家的小手,但這個小孩也咬緊牙關,愣是不讓嬌嬌掰開。
兩孩子對峙中,嬌嬌可氣壞了,“你干嘛呀,干嘛拽著我娘親,你放開,不然我打你哦!”
后者面癱臉,說:“我就是狐族這一代的狐族族長,你打我,你就是大逆不道,要遭雷劈!”
嬌嬌:“???”
秦魚:“”
一人一貓都默默看著這個小狐貍,小狐貍咬著唇,眼里又氣憤又委屈。
還沒長大就喜當爹你說氣不氣人!
我特么又翻車了,你說氣不氣人?!
秦魚已經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灼熱得能把她紅燒了。
不管是那些戲謔玩味的大帝,還是無比震驚狐疑的姜苦等人。
如此糟糕形勢中,秦魚沒等這個小狐貍指責什么,一秒鐘利用權限調出了狐族的大概情報,當看到最新情報——狐族族長在半個月前隕落于未知險地,族群得知噩耗,沒辦法才讓新任族長繼任位置,但因為太急了,狐族這些族群對外一向封閉情報,也沒什么人知道具體的情況,包括這些大帝。
但肯定有人是知道情況的——起碼白帝跟姜帝知道這小狐貍是誰,所以在嬌嬌說那番話后才 翻車了沒事,再翻回來就是了。
秦魚瞟過已故狐族族長的一些信息,也是個年輕族長啊,年輕有為,只是很孤傲,連十大核心考核都不參加,失蹤了一千多年,就喜歡苦修冒險,所以最后才死在戰場上。
秦魚挑眉,心里有了打算。
她伸出手,溫柔落在小狐貍的腦袋,輕輕道:“原來是你啊,他跟我說過的,說族群里有一個后輩特別優秀,雖然他不在族里,但一直想讓我們看看你。”
小狐貍似乎很錯愕,“難道你真是白爵在外面找的伴侶?你們還有孩子了?!”
秦魚面露遺憾,“是的,就一個,所以禪師冕上要我再生一個,也很困難,因為他隕落了。”
嬌嬌:“對對對,他死了。”
喪夫父亡標簽一下。
東皇太一:“”
小狐貍神色動容,最終也面露遺憾:“那真是太可惜了,理論上他是應該帶你們來見我的,畢竟他是我侄子,我是他小叔。”
秦魚一愣,臥槽?
小狐貍:“我是不是沒說過我三萬多歲了?“
秦魚:“”
小狐貍:“喊吧,你喊我小叔,至于你,你個小胖子,快喊我小叔公。”
嬌嬌:“”
魚魚,我們投降吧,這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