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冷叫奶奶覺得你冷,有一種尷尬叫做說曹操曹操到。
但有一種修羅場叫做,大佬爸爸秒降臨。
秦魚轉過臉瞧見東皇大帝跟禪師后,瞧見前者威嚴冷靜,霸道森然,仿若雕翎神祇,也瞧見后者雅致蘊柔,通透慧極,仿佛清海竹林中的梵音仙隱。
一照面,都沒來得及對上這兩人的眼神,秦魚就很自然又優雅得露出欣喜、依賴、羞澀、溫婉、憧憬、柔弱、哀怨且欲語還休般非常6+1的聯合氣質版碧池白蓮模式笑容表情包。
無需多言,看我的眼神。
真不真誠,感不感動?!
——你敢不敢動?
黃金壁暗戳戳扎了一刀。
秦魚不理他,只沉浸于自己的求生劇情演技高光時刻。
秦魚:反正只要我自己信了,太陽都追不上我,老娘可以上天跟宇宙星辰肩并肩!
大概是秦魚那種唯我獨醉的氣概太明顯了,一時間在場的幾個大帝跟謝庭詠雪還有尹幽乃至于瑟瑟發抖的包憨都差點信了。
不過很牛逼了,大帝誒,不知道是不是本尊,但反正東皇跟禪師是露面了。
桀桀,那氣場,那拉風。
就是氣氛有些詭異,像是城市中心廣場有人開演唱會,但是一個黑粉忽然上臺霸氣扒下脫了愛豆褲子,一脫到底,露出里面的海綿寶寶大黃奶(并且里面包容物近乎于無)。
全場死寂。
如此寂靜中,嬌嬌扯了扯沉迷于演技無法自拔的秦魚袖子,小聲嘀咕:“他們年紀也很大了,魚魚,你換個說法吧。”
伽羅地藏東皇帝君禪師:“”
本來沒什么的,他們多少給秦魚點面子,也不會計較什么,畢竟對面還有人看著呢。
可這小胖子還特地點出來,感覺有受到冒犯。
秦魚森森看了嬌嬌一眼,沉默三秒,再用手指指著元琊跟尹幽,“看到沒,我天選陣營就是這么團結,三個!你們那邊就一個!等下打得你們褲子都穿不上!”
老娘左青龍右白虎還有一玄武,東皇禪師大禿驢,你怕不怕!
你不怕,我也不怕,扯什么亂七八糟的啊,直接打啊!!
秦魚覺得眼前時機千載難逢,委實不能錯過咯。
她躍躍欲試,卻見尹幽眼波流轉,跟林中女妖似的,“還要脫我們褲子?你這目的有點下流啊,就這么饞?”
秦魚:“???”
賊喊抓賊你個老流氓!
秦魚沉吟了,然后轉頭問禪師他們,尊敬又客氣,還順帶一作揖,“三位冕上,真是慚愧,因為晚輩無意中招惹的麻煩,如此粗俗女子粗鄙不堪,竟當著你們的面都如此誹謗我,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全然沒把你們放在眼里,晚輩深感惶恐,但希望你們千萬不要生氣憤怒沖冠一怒為紅顏,晚輩真不敢當”
戲很全套了,一條龍流水服務,順帶把他們三個人都帶戲了。
不護著就是沒尊嚴沒脾氣不愛紅顏的慫逼大帝,她都不給你第二選擇。
東皇跟伽羅地藏默而不語,看秦魚的眼神萬分復雜。
伽羅地藏:我懷疑這人心肝比我阿鼻地獄還要黑,你放心把你家嬌嬌小太子交給她的?
東皇:不交的話,他自己就跑了,至少面子上過得去。
家有日常受不得委屈否則就離家出走小崽子的老父親的自我挽尊你可懂?
作為注孤生的老禿驢表示不懂不懂。
男人么,總是不會輕易欺負女子的,何況還是晚輩,但作為三千世界女修之永不觸及的天花板,禪師只是將一只手輕輕搭在了秦魚的左肩,細長柔軟似無骨的手漂亮地不像話,一只手足可美色勝于萬千紅塵紅粉骷髏,但秦魚卻感覺到這五根手指如同一整個竹林的所有竹根,一寸寸從她肩膀扎進去,盲目生長,寸寸侵犯。
這是錯覺嗎?
好像是。
因為她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失,就是一種感覺——小姐姐幫你檢查下身體?
秦魚心肝頓僵,沒有說話,莫名后悔自己飄了,竟訛到這位身上。
真正的禪道腹黑白蓮惹不起啊!
彼時,禪師已柔聲和善道:“家里孩子老實可愛,若是遇到壞人,真正是惹人變態之心,恨不得欺負蹂躪一二,這些吾家都省的,可嘆你們欺負便欺負了,還偏沒弄死,讓她如同蟑螂一般強韌成長,但心有怨憎,難以紓解,唯有以殺止戾。”
真正的專家來了。
秦魚那人吧,胡說八道瞎扯淡起碼還真真假假半數摻和,可這個禪師之祖竟是全段子皆是杜撰,特么還偏聽著特別斯文優雅有文化,并且特別有道理,聽著跟真的似的。
尹幽瞇起眼,暗道莫怪邪選之人對這個人族凡修出身的禪師驚悸更甚于對霸道強橫的東皇大帝。
看著就是個慣給人下套還一身圣人道義的貨色。
不巧,元琊也是這樣的人,他笑著道:“那你們倒是動手啊,反正人多不是嗎?”
伽羅地藏:“也不一定吧,你們邪道的就這么喜歡躲在空間洞洞里面嗎,出來照個面,有個儀式感豈不正好?”
伽羅地藏如此一說,秦魚的目光就瞟過去了,尹幽留意到她這個小眼神,心中暗道:她已經敏銳到可以洞察大帝級別的隱匿了?
而秦魚瞟過的地方,的確有兩輪暗影浮現。
是邪選陣營的大帝沒差了。
桀,一個天藏世界位面薄膜外面搞出了6個大帝級別?
這并不正常。
天藏世界還沒有這樣的資格,唯一的例外大概是因為秦魚跟嬌嬌吧。
大戰一觸即發。
嬌嬌有些緊張跟雀躍。
秦魚按住他躁動的小屁屁,“你激動什么?”
嬌嬌:“大帝欸,我們參戰的話,好牛皮的!”
秦魚:“牛皮個錘子,別說真參戰了也是炮灰,就是不炮灰,它也打不起來。”
為啥子?
嬌嬌驚訝。
秦魚倒也沒隱瞞,道來自己的判斷依據:“尹幽那女人從出現,最先面對的就是我跟祖師奶奶對吧,但她應該知道我跟伽羅他們有舊日合作關系,又有你在,不說別人,你粑粑就肯定來得很快。再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粑粑姍姍來遲,她一個人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拿下我跟祖師奶奶以及并沒有被的位面意志三方聯合,明知道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為什么要做這樣不明智的事情?她是那種傻子嗎?”